“還行。”

    周謹言淡淡一笑,以前抄襲兩首詩作,他還會覺得滿足。

    但現在的話,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除非是泡泡妞,其他人對他如何反應,他情緒上已經能做到古井無波。

    武珝笑了笑,忽然想起的大姐和她說的事情。

    猶豫了下,她有心想和周謹言說說,但話到嘴裏,又覺得這是家裏事情,不同意也就不同意,似乎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便打住不說。

    接下來的幾天,事情辦的也已經差不多。

    周謹言原以為差不多可以迴去,哪知道和武珝見麵的時間反倒少了起來。

    問武珝,每次她都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轉眼小半個月過去了,周謹言決定和武珝說說。

    時間過去這麽久,是該迴去了。

    這一日.他在院子裏等了大半天,也沒有見到武珝的人。

    他走出院門,叫住一個下人。

    問了武順的院落。

    那下人一開始還不想說,被周謹言使了好處,才說出來。

    來到院落前,院門緊緊關閉,周謹言上前敲響房門。

    敲打再三,裏麵卻是沒人響應。

    就在周謹言以為是人暫時不在的時候,一個過路的丫鬟,好奇道:“你要找誰嗎?”

    周謹言立即說要找武珝和順。

    那丫鬟眯著眼笑道:“所猜沒錯的話,你就是那個管家嗎?”

    “正是我。”

    “哦,你找大娘有事嗎?”

    不等周謹言說話,丫鬟又奇道:“你和二娘一起來的吧?”

    “是啊。”

    丫鬟更好奇了,“那你怎麽沒有跟她一塊走啊?”

    周謹言愣住了,急道:“你說什麽?武珝走了?”

    小丫頭眨了眨眼,“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事。”

    見他麵色不善,小丫頭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轉身想走。

    “你等等。”

    周謹言叫住他,拿出一貫錢給她,“問你些事情。”

    “額,好吧。”

    小丫頭左右看了看,忙把銅幣收起來。

    “你可快一些,我還有其它事情。”

    “她們去哪了?是在洺州,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是去洛陽,昨天天尚未黑出走的。”

    周謹言整個人都懵逼了,“去洛陽做什麽?”

    “我也不清楚啊,府裏早就傳開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她們一行人,有多少人?”

    “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小娘和大郎都去了。”

    頓了下,丫鬟道:“你要是去追的話,還是趕緊去吧。遲了,可就真的追不上了。”

    周謹言轉頭就走,心裏一時也不知道什麽感覺。

    到底是武珝不辭而別,還是武順拐走了武珝,讓他心煩意亂。

    要是之前他肯定不會懷疑武珝,但這幾天,武珝有些反常,這弄得他也不自信起來。

    他在賀蘭府邸借馬,別人自然不給他。

    周謹言無法,隻好去買馬,然後一路往洛陽的方向奔去。

    ----------

    此時另外一間小院。

    “走了?”

    “走了。朝著洛陽的方向去了。”

    一個身材豐滿的婦人從內屋走了出來。

    不是武順還能是誰?

    “這管家倒也忠心耿耿,可惜我要帶二妹去長安,可就不能奉陪了。”

    笑了笑,她對身邊的丫鬟道:“帶上武珝,立即出發。”

    “喏!”

    賀蘭府邸門口,賀蘭敏之騎著馬,眉頭緊鎖。

    這時四個丫鬟,抬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是用被單包裹住,但裏麵的裙衣,還是讓賀蘭敏之發現這是個女人。

    望著幾個丫鬟把人送到身後的一輛馬車裏,賀蘭敏之問道:“這人是誰?暈過去了?“

    幾個丫鬟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賀蘭敏之掃了幾人一眼,騎著馬往後轉去。

    掀開車簾,看到裏麵的人,賀蘭敏之皺眉道:“二姨?她怎麽在這裏?”

    “是夫人讓的。”

    身後一個小丫頭小聲說道。

    “讓什麽?”

    賀蘭敏之不悅道:“這是什麽意思?”

    “不清楚。”

    賀蘭敏之放下車簾,恰好看見武順盛裝出門。

    “母親,這是怎麽迴事?”

    “你說你二姨啊?”

    武順笑笑,說道:“我想讓她也去長安,她不願意,所以行了它法。”

    “她不願就不願,為何一定要讓她去?”賀蘭敏之顯得不耐煩。

    “為娘自有算計,這事你就別問了。”

    武順對他道:“上馬吧。咱們趕緊出發。”

    “那周傑倫呢?”

    “我打發他迴去了。”

    武順不再多說,徑直上了馬車。

    賀蘭敏之無語,倒也沒有多想。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長安的方向行去。

    .............

    馬很慢,尤其是周謹言對馬的掌控有些下降的情況下。

    但一路朝著洛陽行去,單騎速度再慢,也不是車馬可比。

    連著趕路三天,仍舊沒有見到人,周謹言心裏逐漸起了懷疑。

    他認真琢磨了一番,仍舊想不通,武順為何要去洛陽。

    而且要去洛陽,該走的也一定是官道。

    他日夜兼程,按說裏程,早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行程才是。

    遙望前路慢慢,周謹言騎著馬在原地打轉。

    連日的奔跑,讓他有些疲憊。

    “唿!”

    長長出了口氣,周謹言喃喃道:“不應該,莫非是在休息的時候,我和她們跑差了?”

    想到這裏,周謹言心裏越發相信大致是這迴事。

    不然不會看不見人。

    他立即調轉馬頭,快馬加鞭往後折迴。

    迴去的路上,他依舊很少休息。

    但幾日下去,無論白日還是晚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應該會看到,可卻沒有發現人影。

    洺州,賀蘭府邸。

    風塵仆仆的周謹言,騎著馬目光銳利的望著賀蘭府邸的大門。

    守門的人認識他,卻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見他待了半天,忍不住道:“周管家,你這是?”

    “武順去哪了?”

    周謹言直唿其名。

    門房麵色微變,說道:“不清楚。”

    周謹言心裏惱火,本想用強,但擔心多事,便拿出錢財,騎著馬緩緩上前,“你們說實話,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了。”

    守在門邊的一共四人,聞言彼此對視一眼。

    一時目光貪婪,卻都有猶豫。

    周謹言這次確認無疑,一定是有人耍詐,自己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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