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也不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下。
看著瑟瑟發抖的王喜，他冷聲道：：“那鐵礦渣我幫他弄走，算是幫他大忙，再說也給了一些好處，結果有些人啊，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和外人一起打我女人的主意。”
周謹言看向馮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清楚吧，我身邊的女人那是我夫人身邊的人，還好她不知道，不然可不僅僅是殺一個人。”
馮義忽然揚起一腳，把王喜踹到了一邊，怒道：“大膽狂徒，私自售賣鐵礦渣不說，別人幫你，居然還夥同李步一起坑周刺史，你不想活了？”
“刺史饒命啊。”
王喜心裏懊悔萬分，不住的磕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昨晚殺人的，居然是雅州刺史。
早知如此，他何必自找苦吃。
“來啊。”
馮義麵無表情，很快從外麵來了兩個侍衛，他一揮手，“把這狂徒給我抓緊死牢。”
王喜嚇得臉色鐵青，不住的求饒，馮義不為所動。
王喜下去後，馮義搓搓手，麵露尷尬道：“這到底是死了人，雖說有大錯，但也總得給下麵人一個交代。”
周謹言瞥了他一眼，伸手倒茶，口中道：“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捅到長安的話，那可就不是他一個人死罪的事情，我想馮刺史，這點還看得出來吧？”
馮義麵色一凜，正色道：“我明白了。”
當下再也不提殺人之事，重新坐下，臉上掛著笑容，“不知周刺史，要那鐵礦渣做什麽？莫非真的是為了填水渠？”
雅州的水渠重要性，馮義肯定知道，周謹言也不打算用這個爛借口騙他，“也不算是，是為了研究一樣東西，需要這鐵礦渣，還望馮刺史莫要小氣才是。”
和馮義聊了這麽一會，周謹言覺得馮義為人並不算多麽壞。
“要多少？”馮義又問。
“有多少，我要多少，”周謹言盯著他的眼睛，“反正那些東西也是廢料，我幫你茂州解決掉，也是好事，不是？”
頓了下，又接著說，“之前隻是覺得是一件小事，就沒想勞煩你，沒想到發生後麵那些破事。”
馮義想了想，道：“這些鐵渣，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麽沒用，我是.......”
周謹言心道早就聽說你名聲不好，怎麽會免費送，他也懶得多說，直接打斷他的話，“這樣你看需要什麽，我盡量出點錢，總不能把你茂州的東西，白白送我不是？”
“這怪不好意思的。”
馮義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卻一點也不客氣，見周謹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硬著頭皮道：“咱們茂州和雅州的關係不太好，百姓之間的關係尤其不行，所以要是給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你說。”
周謹言心裏打定主意，隻要馮義不太過分，給點錢也算是把這事情解決了。
“十斤礦石，兌換一千斤，你看如何？”
“等等，”周謹言奇道：“十斤礦石？什麽意思？”
“吐穀渾那邊的玉礦石，十斤也就幾貫錢吧。”
周謹言自忖，“一千斤幾貫的話，相當不錯了。”
“那行，付錢就好？”
“不不，”馮義擺手道：“用礦石換，不要錢財。”
“給錢你再去購買礦石，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具體的原因暫且就不說了，幾貫錢換取一千斤鐵礦，以後都是如此，我想周刺史也應該能感受到我的誠意，我可沒有為難你。”
從茂州刺史府出來，周謹言心裏仍舊充滿疑惑。
給錢不要，卻要礦石，讓他十分不解。
“郎君，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
被姐姐說道了一通，現在看周謹言出來，又是一副深思皺眉的模樣，星姬忍不住上前問道。
“哦？”周謹言愣了下，反應過來，在她小腦袋上拍了拍，“別瞎想，沒有的事情，走，咱們去看看城裏的礦石。”
星姬鬆了口氣，“看鐵礦石嗎？”
“玉礦石。”
周謹言忽然有些會意過來。
礦石再怎麽說也不是鐵礦石可比，更別說鐵礦渣，那些廢料有用才有價值，沒用的話，就一文不值。
十斤換取一千斤，看起來非常大方，但對於馮義卻也是無本萬利的事情。
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給出這個價格，似乎也說的過去。
三人來到縣城裏的一處玉石售賣坊。
不過大門是緊閉的，顯得很清冷。
“怎麽沒人？”
星姬嘀咕道。
“幾位是外地人吧？”
一個盯著星姬月姬看的男子，聞言忙湊了過來。
“我們確實是外地來的。”周謹言指著門匾道：“這家經營玉石生意，為何沒人？”
“這位郎君，你有所不知，咱們這裏的礦石經營場所，都是特定的時間才開，現在並不開門。”
“特定的時間？”周瑾言問問道：“什麽時間？”
“三天一開，七天兩開，其餘的時間，不許開門。”
那人嘿嘿一笑，瞥了眼星姬和月姬，續道：“昨天才剛開過門，三位要是想看，隻怕還得等到三天後。”
“為什麽這麽定製時間點？”周瑾言莫名其妙。
“進貨啊，”那人解釋：“咱們縣城的礦石都是從吐穀渾進來的，又這麽熱銷，供不應求，每次買來的礦石都會競價，這也導致花費在路上的時間，有些長。”
“十斤礦石要多少錢？”
“這得看什麽礦石了，”男子似乎對於能賣弄自己的見解頗為自得，不住的瞅著星姬和月姬，“有的礦石好那就貴，有的質量差，看著品質不好的，就便宜，但具體的都有一個起底的價格。後麵就是等著競價。”
周謹言恍然大悟，明白了這礦石的購買門道。
“怪不得馮義隻要礦石，卻不要錢財。”
“你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嗎？”男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有不解的，隻管找我，我都能解決。”
周謹言笑道：“吐穀渾能進貨，為什麽你們不去？”
男子扯了扯嘴角，道：“那得有渠道，尋常人哪裏能進到貨物。”
看著瑟瑟發抖的王喜，他冷聲道：：“那鐵礦渣我幫他弄走，算是幫他大忙，再說也給了一些好處，結果有些人啊，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和外人一起打我女人的主意。”
周謹言看向馮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清楚吧，我身邊的女人那是我夫人身邊的人，還好她不知道，不然可不僅僅是殺一個人。”
馮義忽然揚起一腳，把王喜踹到了一邊，怒道：“大膽狂徒，私自售賣鐵礦渣不說，別人幫你，居然還夥同李步一起坑周刺史，你不想活了？”
“刺史饒命啊。”
王喜心裏懊悔萬分，不住的磕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昨晚殺人的，居然是雅州刺史。
早知如此，他何必自找苦吃。
“來啊。”
馮義麵無表情，很快從外麵來了兩個侍衛，他一揮手，“把這狂徒給我抓緊死牢。”
王喜嚇得臉色鐵青，不住的求饒，馮義不為所動。
王喜下去後，馮義搓搓手，麵露尷尬道：“這到底是死了人，雖說有大錯，但也總得給下麵人一個交代。”
周謹言瞥了他一眼，伸手倒茶，口中道：“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捅到長安的話，那可就不是他一個人死罪的事情，我想馮刺史，這點還看得出來吧？”
馮義麵色一凜，正色道：“我明白了。”
當下再也不提殺人之事，重新坐下，臉上掛著笑容，“不知周刺史，要那鐵礦渣做什麽？莫非真的是為了填水渠？”
雅州的水渠重要性，馮義肯定知道，周謹言也不打算用這個爛借口騙他，“也不算是，是為了研究一樣東西，需要這鐵礦渣，還望馮刺史莫要小氣才是。”
和馮義聊了這麽一會，周謹言覺得馮義為人並不算多麽壞。
“要多少？”馮義又問。
“有多少，我要多少，”周謹言盯著他的眼睛，“反正那些東西也是廢料，我幫你茂州解決掉，也是好事，不是？”
頓了下，又接著說，“之前隻是覺得是一件小事，就沒想勞煩你，沒想到發生後麵那些破事。”
馮義想了想，道：“這些鐵渣，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麽沒用，我是.......”
周謹言心道早就聽說你名聲不好，怎麽會免費送，他也懶得多說，直接打斷他的話，“這樣你看需要什麽，我盡量出點錢，總不能把你茂州的東西，白白送我不是？”
“這怪不好意思的。”
馮義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卻一點也不客氣，見周謹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硬著頭皮道：“咱們茂州和雅州的關係不太好，百姓之間的關係尤其不行，所以要是給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你說。”
周謹言心裏打定主意，隻要馮義不太過分，給點錢也算是把這事情解決了。
“十斤礦石，兌換一千斤，你看如何？”
“等等，”周謹言奇道：“十斤礦石？什麽意思？”
“吐穀渾那邊的玉礦石，十斤也就幾貫錢吧。”
周謹言自忖，“一千斤幾貫的話，相當不錯了。”
“那行，付錢就好？”
“不不，”馮義擺手道：“用礦石換，不要錢財。”
“給錢你再去購買礦石，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具體的原因暫且就不說了，幾貫錢換取一千斤鐵礦，以後都是如此，我想周刺史也應該能感受到我的誠意，我可沒有為難你。”
從茂州刺史府出來，周謹言心裏仍舊充滿疑惑。
給錢不要，卻要礦石，讓他十分不解。
“郎君，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
被姐姐說道了一通，現在看周謹言出來，又是一副深思皺眉的模樣，星姬忍不住上前問道。
“哦？”周謹言愣了下，反應過來，在她小腦袋上拍了拍，“別瞎想，沒有的事情，走，咱們去看看城裏的礦石。”
星姬鬆了口氣，“看鐵礦石嗎？”
“玉礦石。”
周謹言忽然有些會意過來。
礦石再怎麽說也不是鐵礦石可比，更別說鐵礦渣，那些廢料有用才有價值，沒用的話，就一文不值。
十斤換取一千斤，看起來非常大方，但對於馮義卻也是無本萬利的事情。
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給出這個價格，似乎也說的過去。
三人來到縣城裏的一處玉石售賣坊。
不過大門是緊閉的，顯得很清冷。
“怎麽沒人？”
星姬嘀咕道。
“幾位是外地人吧？”
一個盯著星姬月姬看的男子，聞言忙湊了過來。
“我們確實是外地來的。”周謹言指著門匾道：“這家經營玉石生意，為何沒人？”
“這位郎君，你有所不知，咱們這裏的礦石經營場所，都是特定的時間才開，現在並不開門。”
“特定的時間？”周瑾言問問道：“什麽時間？”
“三天一開，七天兩開，其餘的時間，不許開門。”
那人嘿嘿一笑，瞥了眼星姬和月姬，續道：“昨天才剛開過門，三位要是想看，隻怕還得等到三天後。”
“為什麽這麽定製時間點？”周瑾言莫名其妙。
“進貨啊，”那人解釋：“咱們縣城的礦石都是從吐穀渾進來的，又這麽熱銷，供不應求，每次買來的礦石都會競價，這也導致花費在路上的時間，有些長。”
“十斤礦石要多少錢？”
“這得看什麽礦石了，”男子似乎對於能賣弄自己的見解頗為自得，不住的瞅著星姬和月姬，“有的礦石好那就貴，有的質量差，看著品質不好的，就便宜，但具體的都有一個起底的價格。後麵就是等著競價。”
周謹言恍然大悟，明白了這礦石的購買門道。
“怪不得馮義隻要礦石，卻不要錢財。”
“你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嗎？”男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有不解的，隻管找我，我都能解決。”
周謹言笑道：“吐穀渾能進貨，為什麽你們不去？”
男子扯了扯嘴角，道：“那得有渠道，尋常人哪裏能進到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