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有些可惜,凡事都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以後或許可以,但現在隻怕讓女人當老師,怕是沒人把孩子送來讀書。

    幾人正聊著,盛憐兒緩緩走了進來,先是給他們行禮,然後才道:“郎君,外麵的人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來。”

    “牛別駕他們呢?”

    “也在外麵,馬上就來。”

    “那就開始吧。”

    盛憐兒走後,李麗質等人立即起身,去了後麵,後麵有一個屏風擋住,倒也不怕被人發現。

    牛封等人率先走了進來。

    雅州長史叫張昌盛,司馬叫審和。

    三人坐下後,很快第一個人走了進來,先考核的是嚴道縣的。

    那人似乎有些拘謹,進得門來,眼睛閃閃躲躲,不敢直視眾人。

    周謹言心裏不喜,皺眉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忙道:“小的孫牛兒,見過各位父母官。”

    周謹言差點樂出來,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

    “你是來做什麽的?”周謹言隨口問道。

    “我,我是來應聘當官的。”孫牛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你有什麽特長?若是當了縣令,打算怎麽做?”

    孫牛兒撓撓頭,幹笑兩聲,“這太複雜了,小的隻想著怎麽當官,尚未當官之前,還未想好。”

    這下便是牛封等人也忍俊不禁,眾人哈哈大笑,廳堂裏本來嚴肅的氣氛為之一散。

    “你先下去吧,等候消息。”周瑾言擺擺手,讓他下去。

    孫牛兒欲言又止,最後隻得怏怏而去,看來也是個明白人。

    孫牛兒走後,眾人都有些尷尬,畢竟孫牛兒也算是考核進來的,這等水平,實在是不能入眼。

    接下來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長得人高馬大,但看著實在是重,隻怕兩三百斤。

    “我叫周文漢,今年三十又二,家住.......”

    周謹言打斷他的介紹,“你的基本資料,我已經清楚,說說你來做什麽的?”

    周文漢牛眼一睜,“你連我來做什麽的都不知道?”

    “下去吧,等候消息。”

    “那我過沒有過?”

    “下去!”

    見他實在沒譜,脾氣有些不好的審和聲音嚴厲了不少。

    周文漢嘀咕了幾句,嘴裏罵罵咧咧的走了。

    接下來又麵試了三四個,一樣的沒譜,要麽就是答非所問,讓大家都有些興趣寥然。

    “應該取前十就夠了,這等人的水平實在不夠看。”

    周謹言笑道:“實在不行,就外地人了,誰讓他們自己不爭氣。”

    “哎,相對還是本地好,可惜這些人著實......哎。”牛封連歎兩聲。

    這時,外麵又走進來一人。

    牛封眼睛一亮,說道:“這是這次考試的第一名。”

    “草民牛破天,見過周刺史。”

    說著,又給牛封等人行禮。

    周謹言和審和等人,不由自主的都把目光看向牛封。

    牛封尷尬道:“我可不認識他,隻知道他是第一。姓牛也完全是巧合。”

    周謹言忍著笑意道:“牛破天,你認為自己有什麽本事,能當什麽官?”

    “這個,”牛破天遲疑道:“有什麽本事不敢說,但我若是能為官,一定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始終把百姓的利益,放在頭頂上。”

    周謹言樂了,不說其它,光是這些話就說的別人愛聽。

    “那你可想過打算怎麽做?”

    “迴周刺史,若是可以的話,我打算先給咱們嚴道縣修路。”

    “修路?”

    周謹言來了興趣,“怎麽想起要修路了?”

    “我作為本地百姓,最大的感慨便是因為路的原因,導致這縣裏的商業不暢,周刺史應該知道,咱們嚴道縣往東北的方向,是古絲綢之路,但因為咱們這裏的路差勁無比,因此商業一直得不到發展。”

    周謹言打斷他的話,“你要大力發展商業?農業如何?”

    “農業的話,”牛破天道:“以我之見,咱們嚴道縣,著實不適合發展農業,百丈縣和名山縣適合一些。咱們嚴道縣的話,適合發展商業,以商業為主最好。”

    “混賬話!”

    牛破天話音未落,牛封便罵道:“農業乃國之根本,怎能舍棄農業而重視不入流的商業?”

    “便是如此!”

    張昌盛和審和也點頭稱是。

    牛破天似乎不怕三人,梗著脖子道:“讀書還得講究因材施教,雅州在哪?在劍南道,地勢雖然不錯,但嚴道縣可是最差的一個地方,路不好且不說,種地什麽的,更是難上加難。”

    “百姓種地,收成幾何?收獲幾何?最後還得交到官.府,如此長遠下去,怎麽能過好生活?”

    牛封大怒,“你小子在質問我?”

    “草民不敢,隻是在下覺得應該因地適宜,除了少部分外,大部分的地方,並不適合種地,付出與收獲,實在不成比例。”

    “你懂什麽?”

    張昌盛道:“若是人人都與你這般想,這天下誰還種地?”

    “好了,好了。”

    周謹言擺手道:“牛破天也就是說嚴道縣,怎麽又扯到了全天下?我倒是覺得他說得對,因材施教,和因地製宜是一個道理。”

    牛破天又驚又喜。

    牛封皺眉道:“周刺史也想大力發展商業?”

    “不是我想,是我想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種地不種地的其實並不是主要因素和決定性原因。”

    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諸位,隻要咱們雅州百姓過得好,那就是最好的結果是不是?”

    “這?”

    牛封道:“理論上應該是這麽說。”

    周謹言笑著道:“那實際上應該怎麽說?”

    “實際上,得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做,”牛封正色道:“急陛下所急,才是百姓該想的,該做的。”

    “得得得,”周謹言說道:“百姓吃不飽,誰還去管陛下不陛下?我說牛別駕,你怎麽一副活在書裏的架勢?咱們做官的,要懂得百姓的需求,隻有百姓高興了,江山才能安穩。這才是上上之策,靠著壓榨百姓,遲早得完蛋。”

    “怎麽就壓榨百姓了?”張昌盛急道:“忠於陛下,就是......”

    “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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