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看著刀鋒,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茫然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張笑靨如花的笑臉,衝著他喊,周大哥,周大哥......

    那是長樂!

    周謹言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噗嗤!”

    “轟隆!”

    “哐當!”

    連續三道聲音想起,周謹言很快發現不對,急忙睜開眼睛,便看到剛才的黑衣人躺在地上,一支鐵箭,從他脖頸洞穿。

    “郎君。”

    遠處傳來腳步聲,接著滿是是血的薛仁貴跑了過來。

    周謹言精神一鬆,身丨子懶洋洋的一絲沒有力氣。

    “影子呢?”

    周謹言坐在冰涼的地上,出聲問道。

    “郎君你沒事吧?”

    薛仁貴上下看了兩眼,見周謹言身上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一隻鸚鵡說你有危險,不知道怎麽迴事,影子就不與我纏鬥,跑開了。”

    “鸚鵡?”

    周謹言想起了什麽,急忙起身,衝向星姬。

    “星姬,”周謹言把星姬抱在懷裏,“你怎麽樣了?”

    星姬整個人成了血人,便是口丨中也不斷流丨出丨血液。

    她輕輕的咳嗽著,斷斷續續道:“我,我好像活不成了。郎君,我好冷啊。”

    周謹言看的心膽俱裂,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丨下,給她蓋住。

    抱起星姬指著一家道:“薛仁貴,把大門打開。”

    薛仁貴愣了下,咬咬牙,上前一腳把大門踢開。

    大門碎成兩半。

    “去找一張床。”

    周謹言衝了進去,大聲放吩咐道。

    燈光亮起,很快主人家衣丨衫不丨整的跑了出來,“你,你們幹什麽?”

    “有人受傷了,借你家床用一用。”

    “你們這是犯法,我要......”

    “用一晚上,明天會送你一百貫作為補償。”

    主人家看著他懷裏的少丨女,遲疑了一會,轉身道:“你們裏麵請。”

    把星姬放在床丨上,周謹言吩咐薛仁貴去找一些幹淨的布匹來。

    他剛要用銀針給星姬治病,便被星姬抓丨住了手掌。

    “郎君,我背後似乎是致命傷,活不成了。”

    她臉色雪白,說話間,不住的嘔血。

    “別說話,”周謹言隨手封住她流丨血處傷口,“相信我,無論你傷成什麽樣,我都能治好你。”

    星姬緩了緩,低聲道:“郎君,我求你件事情,你一定要......”

    周謹言直接在她的昏睡穴丨道上來了一針,星姬昏睡了過去。

    周謹言小心翼翼的忙碌著,好大一會才把星姬的傷勢給控丨製住。

    星姬估摸錯了傷勢,但也差不了多少。

    沒有及時救治的話,隻怕活不過半個時辰。

    這還得看郎君的醫術水準。

    “唿!”

    周謹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暗自僥幸,幸好沒事,不然就真的完了。

    麵對那四個黑衣人,周謹言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活下來。

    “薛仁貴怎麽還沒有來?”

    周謹言起身走了出去,但很快神情開始變得僵硬。

    隻見在院子裏,之前的那個主人家,還有薛仁貴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月光下,一道身影,筆直的站在庭院裏。

    正麵對著他。

    “你!”

    周謹言隻覺得一道寒氣從腳底升起。

    “他們沒死。”

    影子聲音帶了一絲空洞。

    “你想幹什麽?”

    周謹言怒道:“治病就治病,我死了,他不是一樣治不了。”

    “所以你該明白,我不會殺你。”影子淡淡道:“從始至終,我的目的都是讓你救治李壁,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

    周謹言皺了皺眉頭,“那四個黑衣人是?”

    “這就是我為什麽在這裏的原因。”

    影子平靜道:“沒想到你惹的仇家不少,但不是我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賴到我頭上。”

    “李壁已經治完了。”周謹言不耐煩道:“你走吧。”

    “那四個人不是我殺的,”影子道:“我的背後是官方,有點能力的人都能查出來,這點你應該知道。而且我也沒有.......”

    “我知道不是你殺的,你趕緊走。”

    “你怎麽知道不是我殺的?”

    “要是你殺,我現在還能活著?”

    “或許我隻是為了轉移視線呢?”

    “你丫的神丨經病吧?”周謹言沒好氣的道:“那你現在殺了我不是一樣,誰會去告發你?”

    “你畢竟是我帶出來的,天亮之前我會離開。”

    周謹言愣了下,“你說還有兇手?”

    “不知道。”影子道:“總之我不會讓你死在我麵前。”

    “是誰想殺我?”

    “不知道!”

    影子說完,身形一飄,踩著石柱,人飛上了屋頂。

    把周謹言看的又是一呆。

    迴過神,趕緊把薛仁貴弄醒。

    “郎君,”薛仁貴揉了揉腦袋,“我這是怎麽了?”

    “暈過去了。”周謹言給他把了把脈,“現在沒事。”

    從他手中拿過布匹,周謹言重新走進了屋子。

    對於薛仁貴的怎麽暈過去的,周謹言大概能猜到一二。

    給星姬包紮好,周謹言走了出來。

    “星姬沒事吧?”薛仁貴關心的問道。

    “沒事了。”

    周謹言欣慰道:“這次都虧了你,兩次救命之恩,周某沒齒難忘。”

    言罷,深深施了一禮。

    薛仁貴忙迴禮,道:“沒有郎君,我現在還不過是個街頭賣藝的,保護郎君,是我該做的事情。”

    周謹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沒有什麽是應該不應該的,以後你就是我兄弟,有什麽困難,直觀找我,上刀山下火海,隻要我能做到,定會一並解決。”

    “郎君......”

    “叫我謹言吧。”

    周謹言笑道:“你比我大。”

    薛仁貴頓了頓,“周兄。”

    周謹言在他胸前捶了一拳,道:“你看著星姬,我出去看看那些黑衣人是什麽身份。”

    “星姬應該沒事,”薛仁貴道:“我陪郎君一起去。”

    周謹言帶著薛仁貴走了出去,就這月色,兩人剛出遠門便看到一道身影,正蹲在四個黑衣人中間。不知道在做什麽。

    薛仁貴大驚,剛要防備,便被周謹言打斷。

    “不是敵人。”

    薛仁貴愣了下,不解的望著他。

    周謹言也不解釋,快步走過去,問道:“可看出什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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