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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4.靜山隋家(上)


    楊明微微一嘆,沒想到公司剛開始做第一筆生意就出了麻煩了。本來這段時間以來,楊明已經有了一種很超然的優越感了,自己的身份,起碼在鬆江應該屬於那種可以為所欲為的人了。不說暗裏的黑道身份,就是表麵上的身份,已經很優越了。


    名揚重工的太子爺,雖然名揚還沒有實際的產品出來,但是楊大海顯然已經成為了市裏麵的紅人,不論是商界還是政界都十分吃的開。最起碼楊明這個二世祖的身份已經可以讓他胡作非為一下了,更別說黑道的身份和那殺手的身份了。


    但是那樣一來,就和當年的王誌濤沒什麽區別了,甚至楊明可以比王誌濤還要牛x很多。不過這不是楊明想做的,這些隻能萬惡的想想,欺男霸女橫行校園,真要做起來,楊明還是做不出的。


    本想踏踏實實的做出點兒成績來,卻是沒想到雲廣都這傢夥陰魂不散,跑到外地了,還在背後陰人。


    「前麵的車讓一讓,後麵有婚禮車隊!」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加上唿喝聲從後麵傳來。


    楊明迴頭看了一眼,卻是兩輛悍馬開道,後麵跟著一隊帶著紅花的豪華轎車。兩輛悍馬的車牌都很牛x,是黑牌的「靜f66666」和「靜f99999」,卻不知道是不是套牌。


    「什麽人?這麽大的排場?」楊明問道。


    「是靜山那邊地車牌,不是本地的車隊。不太清楚。」暴三立從後視鏡裏也注意到了這隊婚禮的車隊。「可能是從東海來鬆江接親的,用不用我下去問問?」


    靜山是個比較特殊的城市,是原來的省會。後來省城改成了東海,而靜山卻被歸到了鄰省去,聽說近期要改成直轄市。被分出去的靜山,車牌也不跟鄰省走,而是獨立地變成了「靜」字頭。很是顯眼。


    也正是這樣,靜山的車牌資源比較豐富。想弄一個比較好地車牌相對容易一些。


    暴三立不太清楚楊明的意思,現在楊明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這隊有些裝蛋的婚禮車隊是不是觸了楊明的黴頭了。


    「不問了,管他是誰的。」楊明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也沒多在意。


    這條路本就不寬,婚禮車隊要通過,其他的車則都要往緊急停車道避讓。


    「讓一讓!」兩輛悍馬地司機顯然平時都是很驕橫的主。抓著擴音器不停的唿喝著。


    暴三立在鬆江,還沒有給別人讓路的習慣。如果真是救護車或者救火車,或許暴三立會讓一下,但是婚禮的車隊你著什麽急?又不是奔喪去!


    「前麵那輛金杯麵包,沒聽見麽?說你呢!」見暴三立的金杯麵包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其中一輛悍馬不耐煩的說道。


    「這麽囂張?」楊明看了看後麵地那兩輛悍馬。


    「或許是靜山的地頭蛇也說不定。」暴三立說道:「用不用找人弄他們一下?」


    不管是靜山的地頭蛇還是什麽,到了鬆江,不按規矩辦事兒。暴三立就是搞他們一下,他們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等等,後麵那輛頭車,我好想見過,」張德軍忽然說道:「好像是靜山隋家的車子。」


    「隋家?」楊明看了一眼兩輛悍馬之後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這種車子。國內都不是很多見。尤其是上麵那藍色車牌的「靜a88888」,這種車牌比黑色地合資牌要難弄的多,a字頭的五個「8」,整個市裏就那麽一張,並不是有錢就能弄來的。


    「靜山市啟明集團就是隋家的。」張德軍說道:「我和他家有過業務往來,認得這輛車子。」


    「啟明集團?很有名麽?」楊明一年前還是個普通的學生,對省內的商業格局並不是很了解。


    「二十年前靜山還是省會的時候,啟明集團就是省內的龍頭企業了。」張德軍介紹道。


    「不要管他們了。」楊明也沒太在意。按照張德軍所說,在八十年代就做大的私企,十分少見。所以這啟明集團牛氣一些也是正常地。


    說不去管他們。隻是不找他們地麻煩而已。暴三立也沒有避讓的意思。在他看來,什麽事情能有楊哥地事情重要呢?


    「草你**的。耳朵聾了吧?那個開c7337麵包的,趕緊往一邊閃閃!」剛才那個悍馬的司機見暴三立並沒有躲到一側,說話就開始不好聽起來。


    楊明皺了皺眉頭,就有些不是那麽高興了,淡淡的說道:「這裏鬆江,不是靜山。」


    暴三立聽了那聲「草你**」,都有了下車殺人的衝動,隻是楊明不發話,他也不敢擅作主張,不過卻也已經暗中發了個簡訊,知會了這附近的小弟,讓他們帶人迅速的趕過來待命。而現在楊明的語氣中也帶出了那麽些不悅來,暴三立也就有了發怒的理由。


    「這群人的確是很囂張,不在自己家的地盤上,還敢裝蛋。」暴三立猛地一打方向盤,將麵包車橫在了道中間,完全的將後麵的那些車堵了個嚴實。


    悍馬車的速度不快,撞上來是不可能的,兩輛悍馬車的司機見前麵的麵包車打了個橫,立刻狂按喇叭,不過明顯的人家是故意的。悍馬車的司機也隻得將車子停了下來,後麵的車隊也跟著停了下來。


    四個彪形大漢從兩輛悍馬車上跳了下來,就向麵包車這邊衝來,邊沖嘴裏邊不幹不淨的罵著娘,過來之後就去拽暴三立那邊駕駛室的門。


    「下來,找死是不是?**敢耽誤我們堂少爺接親的時辰,我他**弄死你!」一個大漢叫罵道。


    不過,車門還沒等拽開,一群同樣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就圍了過來,將四個大漢堵在了這裏。


    四個大漢見此情形,微微一愣,就明白惹到刺頭了,雖然不知道這麵包車裏坐著的是什麽人,不過顯然也是相當有勢力的。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過讓他們認錯是沒有可能的,而這邊的人沒有暴三立的吩咐,也不會動手,雙方就這麽僵持了起來。


    隋光啟在後麵的勞斯萊斯裏皺了皺眉,對前麵副駕駛位置的二叔隋躍民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二叔,你這些手下的脾氣有些太爆了,這樣很容易惹麻煩。」


    隋躍民心裏暗罵一句小狐狸,剛才一路上,前麵那兩輛悍馬什麽德行,你也看見了,你卻當作沒看見,這時候惹到事情了,反而賴到了我的頭上了!


    不過,隋躍民卻不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自己能有現在的地位,完全是靠著大哥隋躍進,而隋光啟是隋躍進的兒子,雖說是自己的侄子輩兒,卻也不敢得罪。


    今天是隋躍民的大兒子隋光亨大喜的日子,即使這樣,隋家上下的人也隻能稱自己的兒子為堂少爺,不敢直接叫少爺。


    事情既然惹出來了,就要趕緊去平息,不然婚禮的車隊滯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隋躍民苦著臉說道:「光啟,讓你看笑話了,你二叔我是個粗人,手下的這些人也是粗人,脾氣不是很好,我這就下去看啊可能……」


    隋躍民下了車,隋光啟也跟著下了車,畢竟有著二叔這個長輩的光環在,隋光啟不可能自己坐在車裏看熱鬧。何況隋光啟這人雖然傲氣,但是對平時的人情世故卻處理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隋躍民快步的走了過去,而這時候,暴三立見到對方派人來了,也才慢悠悠的開門下了車。和剛才那四個小樓樓根本連對話的欲望都沒有,暴三立自然不會下車。


    「哥們,不好意思,手下人沒上過學,說話作風比較粗野,我替他們賠個不是了……」這種情形下隋躍民自然不會再拿架子,所以一上來就開始道歉。


    「誰是你哥們?」暴三立卻是不怎麽買他的麵子。管你隋家在靜山有多囂張,到了鬆江,你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東北人平時說話的時候,為了拉近彼此的距離都喜歡稱對方為「哥們」,顯得親熱一些。


    「我是靜山隋家的老2,隋躍民,先生怎麽稱唿。」隋躍民微微有些不悅,在靜山,還沒有人不買自己的麵子。不過他也知道,這裏並不是靜山,而是鬆江。


    「隋家?沒聽說過。」暴三立淡淡的說道:「不過排場挺大。我叫暴三立,小人物一個,肯定不能認識你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了。」


    「暴三立?」隋躍民覺得有些耳熟,不過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隋家在靜山,和黑道也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聯繫,但是對於鬆江的黑道肯定不是那麽了解的,平時也不接觸,能略有耳聞就不錯了。


    楊明在車上,卻是陷入了沉思,怎麽會是他?看著隋光啟那張平靜的臉,楊明有些莫名其妙。靜山隋家,那麽隋光啟能一起出現在這裏,在聯繫到上次在仙人度假村的情形,隋光啟必是隋家的人無疑了。那時候聽人管他叫大少爺,那麽他在隋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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