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後還是待在國外?”


    “不了,接下來就待在國內了,將工作重心轉移過來,國內的機遇可比那邊多多了。”


    周震進屋後將草帽和剪刀放到了工具箱裏,洗手出來後,就過來逗六六。


    “哎,小家夥讓人抱不?”


    白途:“我們在的時候,誰都可以抱。六六,叫伯伯?”


    薑慎都叫哥的人,那孩子就稱唿伯伯了。


    白途家裏的親戚不多,但薑慎家裏親戚不少,他之前還花了點時間研究了下孩子對各位長輩的稱唿。


    六六下了車就精神多了:“伯伯!”


    周震抱起六六:“哎喲,是個沉甸甸的小家夥,伯伯帶你去看小動物好不好?”


    正說著呢,一位年紀和白途薑慎差不多的男人端著剛泡好的茶出來。


    周震正跟六六玩舉高高,六六呀呀呀地覺得自己飛起來了,很快樂。


    周震放下六六,這才向他們介紹:“這是薛清。”


    很明顯,周震和薛清的關係可能跟他們差不多。


    但多餘的話,他們就不用說了。


    薛清有著屬於藝術家般的清冷,人看起來淡淡的,連笑容也很淺,但又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薛清主動說道:“我和你們應該也算半個同行。”


    周震用最簡單的方式解釋:“他玩鋼琴的。”


    白途在腦子裏搜索周清這個名字,很熟悉,他想起來了:“原來是薛老師!”


    薛清在鋼琴界也是一個天才般的存在,十七歲就在維也納開過鋼琴獨演會。


    隻是對方過於低調,極少出現在大眾麵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第一次見到真人,白途還挺激動的,他現在像個小粉絲:“待會能給我個簽名嗎?”


    小時候學鋼琴,他就知道有薛清這個天才了,他們當時的培訓中心還掛著薛清獲得國際大賽的照片,高低也蹭一下對方的流量招生。


    薛清淺淺地笑了下:“可以啊。”


    相互見過之後,周震和薛清就帶他們去動物園。


    小動物園裏都是些比較常見的小動物。


    周震別看是個高大的壯漢,但他心細又有耐心,特別懂得跟小朋友互動。


    薑慎跟他們說:“我哥小時候就喜歡帶著我們到處玩兒,他帶孩子確實有一手。”


    周震:“你可別說了,你們再小能有六六小嗎?”


    六六聽到自己名字,拍著小手樂嗬嗬道:“爸爸,孔雀!”


    薛清對六六的表達能力感到驚訝:“他咬字好清楚啊,才多大?”


    薑慎自豪的說:“一歲四個月。”


    午飯是他們五人一起吃的。


    周震特別喜歡六六,連剝蝦喂飯的事都替他們幹了。


    下午,六六睡在了莊園的客房裏。


    薑慎和周震拎著水桶和釣魚工具去池塘裏釣魚了。


    白途留下來陪六六,小家夥早上起得早,興奮了一個上午,估計得睡兩個多小時。


    他玩了一會兒手機,隱約聽到樓上傳來鋼琴聲,應該是薛清在樓上彈琴。


    伴著鋼琴聲,白途不知不覺貼著兒子睡著了,這可真是一個靜諡的午後。


    他睡了一小時,再醒來時,鋼琴聲已經沒了。


    白途見兒子沒醒,出去找水喝。


    薛清手裏端著一杯西瓜汁:“來點果汁嗎?”


    白途:“可以。”


    薛清迴到廚房給他榨了一杯果汁。


    薑慎和周震滿載而歸時,白途和薛清兩人相談甚歡,連六六都可以坐在薛清懷裏喝水了。


    周震小聲說:“真意外,薛清以前都不怎麽搭理我的朋友,你們一家子是意外。”


    薑慎幸福地笑道:“都是意外。”


    晚上,周震準備了豐厚的大餐給薑慎慶祝生日,白途下午還抽了時間親手製作了一個蛋糕,在他製作蛋糕期間,薛清幫忙看著六六,沒一會兒,他的心就被六六天使般的笑容給俘獲了。


    六六看到爸爸親手製作了一個蛋糕,也知道這是給他爹的驚喜,白途教他要保密,他還真知道不能說。


    晚飯後,大家坐在院子吹著晚風,吃著冰鎮西瓜,白途突然借口離開,進廚房將蛋糕端了出來。


    薑慎沒想到這份驚喜來得這麽突然。


    薛清說道:“這個蛋糕是白途下午做的。”


    其實,白途是想在家裏做蛋糕的,但是薑慎提議出去過生日,他也就放棄了這個計劃,誰想下峰迴路轉,莊園裏還有製作蛋糕的材料,白途就地取材做了一個,蛋糕上麵還插上了他們從園子裏采摘迴來的新鮮水果。


    六六終於可以喊:“蛋糕,爸爸做的蛋糕,要吃!”


    薑慎摟著他,不讓他動:“可是,這個蛋糕是爸爸給我做的,你要吃得問過我。”


    六六:“那我和爸爸一起吃蛋糕。”


    薑慎親了他一口:“小機靈鬼。”


    快一歲半的小家夥都懂得隨機應變了。


    薑慎很多年沒像現在這樣被人圍著吹生日蠟燭了,上一次家人圍著他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他許了願,吹熄了蠟燭。


    六六終於如願吃上了爸爸製作的蛋糕,吃之前還甜甜地跟他爹說:“爸爸,生日快樂~”


    沾了蛋糕的嘴糊到薑慎臉上。


    從來沒人往他臉上糊過蛋糕的薑慎:“……謝謝寶貝。”


    白途笑得不行。


    薑慎怕六六沒節製的吃蛋糕,趁他不注意,啃掉了一大口。


    白途替他抹掉他臉上的奶油。


    六六見狀,也把吃得鼓鼓的小臉伸過去,白途臉紙巾擦掉他臉上沾上的奶油:“好了,幹淨了。”


    周震和薛清在一旁相視一笑,這一家三口可太膩歪。


    一家三口在莊園裏過了一夜,薑慎和白途在小家夥睡著後,薑慎拿了酒和白途喝了兩杯。


    白途提前借了薛清的吉他,他撥動著琴弦。


    “之前說過要送你一首歌,還記得嗎?”


    薑慎曲膝坐在墊子上:“記得。”


    他為薑慎寫了一首:《話平常》。


    [一日三餐是必須]


    [日出日落是規律]


    [相遇離別是感動]


    [能再見你是最平常的蜜糖]


    薑慎聽了心裏暖洋洋的。


    他的二十七歲生日,收到的是滿滿的感動和愛。


    家人這兩個字,一如六六的體重,裝滿了蜜糖和愛,全是沉甸甸地甜。


    ……


    周震和薛清和他們住的不是同一個樓,他們住在這邊很是愜意。


    第二天上午,他們三人就迴去了。


    臨走前,周震往他們車上放了很多好吃的。


    六六也收到兩人的見麵禮,薛清還送白途一把樂器。


    他們這一趟沒白出來,還賺了。


    薑慎看到他們收到禮物,比自己收到還開心。


    一連好幾天心情都非常不錯,他心情一好,就接了一個劇本。不過,他是屬於救場的。


    他接的是一部商業片,比起他以前往拍的帶著厚重曆史背景的電影,新電影的劇情輕鬆有趣。


    盡管是個救場的,但依舊是個男主。


    袁不凡感歎:“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有一天會接到一部喜劇。”


    薑慎:“我也沒想到過。”


    白途評價他的新劇:“挺適合的啊。”


    薑慎也沒想過自己還能出演喜劇電影,不過,他自己還挺喜歡。


    他有幾個大品牌的合約沒了,之前也想好好休息,工作檔期還比較空,導演馬上就開拍了。


    沒幾天,薑慎進組。


    不過,他這次進組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拖家帶口。


    白途的創作也需要靈感,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有新的收獲,一家三口也不必天天分開。


    薑慎拍戲時,他就會帶六六出去逛,怕孩子太疲憊,有時候就讓姚阿姨先帶孩子一天,他自己開車在拍戲的周圍轉悠。


    粉絲在催他發歌。


    他前麵發的一張專輯,銷量極好,連袁不凡都在感歎自己沒有早點遇上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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