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麽,他有點鬱悶,六六都能跟白途一塊兒上班,他卻馬上要進組被關起來。 白途以為他不樂意公開六六是他的兒子:“我現在也隻是有點工作而已,又不紅,狗仔也不會拍我。” 薑慎:“還是要注意一點。” 六六確實太粘人,這一點薑慎沒話說,他倒是想帶孩子進組,但他進組後都是沒日沒夜的拍戲,也沒時間關注到孩子,確實隻能讓他暫時跟著白途。 他沒意見,白途也就好安排後麵的事情了。 不過,在薑慎進組之前,白途的工作比他忙一些。 他跟袁不凡談過之後,決定發單曲,而單曲就是他之前發的《新生》。 他們挑了良辰吉日,也就是在七夕這天公開《新生》的創作者和演唱者。 這天,平台直接上線這首新歌,白途也公布自己是這首異軍突起的之歌的所有人。 白途這首歌已經開始收費了,他有了第一筆與歌曲相關的收益。 薑慎是第一個給白途轉發微博打廣告。 袁不凡看著那條亮亮發光的微博,在心裏歎氣:嫁出去的頂流如潑出去的水,不值錢了啊。 趁著這波熱度,白途從自己這些年寫的歌中找出了兩首慢歌,錄製,發行。 有《新生》打底,他的新歌也起來了,在音樂平台上的播放量節節攀升。 每天都有一兩個微博熱搜是跟他相關,微博粉絲數瘋漲,在這幾天漲了兩百萬粉絲。 某論壇上。 -天哪,我才知道原來我聽的歌是白途寫的,太好聽了吧。 -陰謀論一下,白途在五分鍾娛樂這幾年,一首歌都沒有發表過,怎麽跟前公司解約後立馬就發歌了?這歌是他自己寫的?還是有什麽內幕導致他在前公司五年一直不能發歌? -樓上說得對哦,好奇!有沒有內幕人士了解內情? -其實我覺得不用問都知道問題在誰身上,白途和誰同一個團,為什麽在團裏的時候他總是被黑他的長相,他跳舞劃水什麽。而現在白途解約後,在新綜藝看到的畫麵以前剪得麵目全非的鏡頭相比,完全是兩個畫風。他和隊長站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特別養眼,舞蹈也跳得特別好,不是我瞎吹,他在節目中的表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反觀之前跟他同公司的那位,火了一首出圈的歌之後,後麵發的歌都是“僅粉絲可見”,其他的,大家可以自己想想是怎麽迴事了。 -可是我們懷疑歸懷疑,但沒有證據。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歌是誰的歌,但是從最近某個的操作可以看出來,白途的前公司一直在打壓他。白途這些年本來沒有名氣,但那個誰非要在他解約的時候跳出來惡心人,前段時間偶遇白途亂剪輯,幸好有人直接發了原視頻,否則白途就要蒙受不白之冤。 -懂的都懂,那誰跟白途從來就沒有合過。 袁不凡不是普通的經紀人,他下麵的運營很快就發現這個貼子,在第一時間就向他匯報這個情況。 這天,他正好要給薑慎帶新的電影劇本,直奔白途家。 袁不凡第一次上門,他不僅給薑慎帶了劇本,還給他們的兒子帶了見麵禮。 禮物說貴重也不貴重,重在寓意,是一把非常精致漂亮的長命鎖。 袁不凡經常去薑慎的大平層跟他討論工作,有時候高興了兩人喝點酒,他還會留宿在那邊。他對大平層的印象是,空曠,適合單身人士居住,但也冷清,沒有人情味,冷到連根草都找不出來。 當他踏進家門時,看到的是完全跟大平層不同的景象。 這裏更像一個家。 給他開門的是手上沾著泡沫的薑慎,這個薑慎非常居家,背心加短褲,踩著拖鞋往陽台走去,朝屋裏道:“白途,袁哥來了。” 沙發背上搭著剛收起來的衣服,餐桌上放著水果,茶幾上擺著還沒來得及清洗的空奶瓶。 客廳的沙發與沙發之間放著一個搖籃,裏麵傳來小嬰兒為了引起家長的關注嗯嗯哼哼。 白途從房間走出來,他也沒閑著,手裏拿著吸塵器正在打掃屋子,他關掉吸塵器。 “袁哥,喝點什麽?” 袁不凡:“有冰水或者可樂什麽的都可以。” 白途:“有無糖可樂,喝嗎?” 袁不凡:“行,薑慎在幹什麽呢?” 白途:“六六剛把衣服弄髒了,他在洗衣服。” 袁不凡像聽到天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大新聞,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他在洗衣服?手洗?” 白途覺得袁不凡可能和他以前一樣誤會薑慎,幫他解釋了一下:“啊,是,他高中的時候也自己洗衣服。” 袁不凡:“震驚!我以為他高中用洗衣機洗衣服。” 白途也迷糊:“學校好像也有洗衣機。” 薑慎終於把六六的衣服洗完了,他拿幹毛巾擦了擦手,他很滿意袁不凡送的禮物:“很好,這是六六收到的第三個長命鎖了。” 袁不凡:“……” 這位爸爸是滿不滿意,但不重要,他這個長命鎖上非常心機的加上了鈴鐺,掛在六六的搖籃上,他聽著聲音就抓,很喜歡。 看完孩子之後,袁不凡關心起薑慎的胳膊:“下周能順利進組嗎?這次有不少打戲。” 薑慎:“已經完全結痂了,出發前掉痂沒問題。” 袁不凡把新劇本給他:“有空可以看看,有些是小說改編,書單我打印出來夾在裏麵了,微信也給你發了。” 薑慎晃著六六的搖籃說道:“行,我會抽空看看。” 六六蹬著腳丫子:“呀~” 他跟薑慎交代完工作後,才轉向白途:“來,說說你的事。” 白途從來沒有過經紀人關心自己的待遇,還挺意外的:“我的什麽事?” 袁不凡正色道:“這件事很重要,以我在娛樂圈多年的經驗,你和孫宇淘是不是有很深的過節。” 他用了很深,便表明這件事不簡單。 白途看了看薑慎,後者點了點頭,他才告訴他們:“我們有過節。” 袁不凡:“是什麽樣的過節,既然我現在接了你的工作,就會幫你處理各種公關危機,我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之後我和團隊會想辦法解決。” 也許是薑慎的堅定的眼神給了白途力量,他沉默了三秒後,將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他們:“四年前,他搶了我想發行的單曲。” 薑慎臉色微沉:“是那首《紀念》?”第34章 分別 白途簡單地給他們講述了自己這些年在五分鍾娛樂的遭遇。 《紀念》是他在sun-10解散後想發的單曲。 還在sun-10成員時, 他還算是有點小流量,程和平沒有明目張膽要求這個那個,畢竟他還在為公司賺錢。但在sun-10解散後, 他所獲得關注就減少了, 程和平也開始暴露他的一些騷操作,而這些行為還都是公司默認下的,在業內稱之為潛規則。 一次,程和平帶白途和孫宇淘參加一個飯局, 當時的白途還沒意識到飯局代表著什麽,但當飯局快要結束時, 一個肥頭大耳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一直黏在白途身上的某公司老板遞給他一張房卡, 還說了一些非常露骨的言語, 白途當場就給了對方一拳,把人揍到鼻血直流, 對方對他破口大罵,揚言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要封殺他。 程和平沒想到白途這麽不上道, 不得不給這位老板道歉,當然, 他也嚴厲地罵白途一頓。 隨後, 程和平還想對白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跟他說想在娛樂圈出頭有多難, 沒有人脈就必須接受潛規則。 白途當場就跟程和平翻了臉:“如果要以為這種方式出頭,那我寧願一輩子都不紅!” 程和平一聽這話, 立即怒言:“白途, 清高能當飯吃啊,什麽玩意兒, 給你臉了,那你就等著被公司雪藏吧!” 那之後,程和平手裏的資源基本上都傾向孫宇淘,而白途麽,隻是趁著他還有點粉絲,能利用則利用。 兩年後,白途寫了一首歌,他的工作又隻能通過程和平,擅自發歌有可能被告違約,於是當他拿著新歌找上程和平時,對方隻讓他留下demo,並告訴讓他等消息。 程和平當時的態度和他的名字一樣,還算和平,白途以為之前的事就過去了。 但沒幾天,他刷到了一個娛樂圈的歌手發歌時使用的標準熱搜話題:“難聽”。 他那首《紀念》原封不動的被人使用了,而使用者正是孫宇淘。 白途看到孫宇淘用故作深情款款的表情唱這首歌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他在公司寢室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衝進公司找到了程和平,問他為什麽將這首歌給孫宇淘! 程和平滿不在乎道:“白途,你在說什麽呢。我根本沒有收到過你發來的demo,你是在說孫宇淘剛發的單曲是你寫的?別亂說話,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首歌是你創作的?” 白途見對方絕對不承認的意思,心裏涼了一片,也明白程和平惡心的態度,他和孫宇淘是一夥的。 他徹徹底底明白,程和平和視他為眼中釘的孫宇淘是絕對不會讓他出頭的。 他得罪了程和平,而孫宇淘則是公司高層捧的人,沒有背景的他誰都可以踩他一腳。 隻要他能威脅到孫宇淘的地位,他就不會有出頭之日。 白途什麽也做不了,找證據告孫宇淘?沒有用,他的demo是從程和平手裏出去的,沒有關鍵性證據證明這首歌是他創作的,最主要的是,隻要他在五分鍾娛樂,他就會被打壓得死死的。 袁不凡聽完白途對這件事的描述後,也很氣憤。 迴歸到事件本身,他不由地皺眉:“確實有一點麻煩,我知道五分鍾娛樂的事,他們會打壓不聽話的藝人,如果堅守不住底線就會跟公司同流合汙。白途,你很好,沒有變成他們那一路人。不過,這首歌可能拿不迴來,畢竟是你在和他們簽約期間的作品,如果當時簽約的合同裏麵有作品的歸屬權,歌曲就依舊是屬於五分鍾娛樂的。” 白途也知道他想要拿迴來是不可能了:“歌拿不拿迴來不重要,但我隻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首歌不是孫宇淘的,而是我寫的,我隻有這個訴求。此外,想證明這首歌是我的也有證據。” 薑慎一直沒出聲,他這會兒顯得格外安靜:“什麽證據?” 白途說:“證據都在歌詞裏。” “成。”袁不凡一拍大腿:“隻是這個訴求那就好辦了,咱們也不用寫一千字小作文。你告訴我你的歌詞裏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哪些是跟你自身相關的信息能完完全全證明這首歌是你的?” 這年頭,不在背後操作粉絲和網友怎麽會知道真相,真真假假,大部分都是靠炒作,即便是說出真相也必須步步為營,拿證據捶死對方! 《紀念》這首歌的歌詞和歌曲貼上了孫宇淘本人標簽,這是最有利的地方。 白途知道他之前一直沒有什麽影響力,離開五分鍾娛樂後他想著自己開賬號,等他的作品出名後再進行控訴,隻是這個時間比較長。 誰也沒想到,隨著六六的出現,為了賺錢養孩子,他現在小有名氣了。 如今又遇上袁不凡這種金牌經紀人,如果能幫他拿迴失去的那些榮耀就再好不過了。 袁不凡讓白途整理出歌詞裏的證據,還有他最開始製作的demo和譜曲時用的草稿。 白途所有證據都保留了下來,為的就是今日,他能給袁不凡的都給了。 袁不凡:“你歌詞裏麵提到的事物,比如這個小區,我迴頭會讓人拍照片,或者你給我提供一些照片也行。” 白途:“我一並整理發你。” 袁不凡:“這裏麵提到的日期是指什麽?” 白途:“是我爸媽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