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英看到章敏敏幹嘔的動靜,急忙問:“敏敏,你老實告訴我,你……還是大姑娘吧?”


    “姥姥,你在說什麽啊?”


    章敏敏立刻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紅著臉:“我怎麽可能不是?”


    “那就好!”


    趙蘭英拍了拍胸口,叮囑:“以後這麽晚不許出去,萬一被人占了便宜,你一輩子都完了。”


    章敏敏抿著唇,想到自己初吻沒了,一陣心塞。


    “知道了。”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趙蘭英不放心問。


    “記得!”章敏敏隻好複述:“女孩子隻有含苞待放的時候最值錢。如果被人占了便宜,那就不值錢了。”


    趙蘭英點點頭,嚴肅:“你記得就好。別小看就那麽一層東西,有和沒有差別大著呢。你有的時候,男人當你是寶,你沒有……嗬,那就是路邊的賤草。”


    聽著姥姥的話,章敏敏眼前又浮現出剛才被拖進那黑漆漆小屋子的一幕。


    幸虧隻是丟了初吻,要是被那人占了,她會瘋掉。


    “姥姥,要是夏初糖不是黃花大閨女,你說那些男生還會喜歡她嗎?”章敏敏突然問道。


    趙蘭英一怔,也沒搞懂外孫女這麽問的意思,說道:“誰都一樣!你以為她特殊還是怎麽著?”


    “這樣啊……”


    章敏敏心裏生出一條毒計,“那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如果夏初糖被今晚那些男人盯上……章敏敏突然有些興奮。


    ……


    第二天早晨,夏初糖照例去對門做早餐,發現屋子裏根本沒有人。


    她給陸城淵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答案是,他最近要值班,都不用做早飯。


    夏初糖拿著對方匆忙掛斷的電話,遲疑 “怎麽感覺像是在躲著我?”


    算了,不吃早飯就少做一份麽。


    給自己煎了個蛋,煮了咖啡。


    夏初糖要拿咖啡杯,發現她之前用的杯子又不見了。


    這個陸城淵該不會又打碎了杯子吧?


    下次幹脆她自己洗杯子好了,省得三天兩頭要買新杯子。


    夏初糖鎖好門走出小區,在車站乘坐公交車離開。


    她並不知道,醫院住院部辦公室,陸城淵正站在窗邊眸光緊緊跟隨著她,直到她上了車子。


    昨晚,陸城淵想了一夜,他覺得程嘉軒有句話說的很對,他比她們兩個歲數大,應該有個“哥哥”的樣子。


    對於夏初糖,他應該減少接觸。


    等她考上大學後,再來確認兩人的關係。


    也許她長大了,跟現在的想法又不一樣了呢。


    傳來敲門聲,思緒收迴——“請進。”


    “城淵哥哥!”


    林妙雪進來,開心不已:“聽王大夫說,你昨晚值班了?那早晨咱們一起吃早餐吧?”


    林妙雪已經邀請過無數次陸城淵。


    可惜無論是早餐還是午餐,亦或者晚餐,他都說跟夏初糖約好了。


    “你可千萬別說要跟夏初糖一起吃哦。”


    林妙雪怕陸城淵又說那句“約好了”,搶著說道:“我剛看到她去上學了。而你昨晚一宿沒迴去。”


    “我不餓。”陸城淵淡淡拋出三個字。


    “城淵哥哥,我來西海這麽久了,你都沒好好陪我吃頓飯。”


    林妙雪露出傷心的神色,垂眸擠出兩滴眼淚:“我們明明在同一家單位,可是……我感覺好像離你好遠。


    上班的時候,我都會想,為什麽會這樣?如果姐姐還在的話,難道你也會對我這麽冷漠嗎?”


    “城淵哥哥,我來西海就是為了你。你……”


    “林妙雪,如果你來西海是為了我,那大可不必。”


    陸城淵拿出一摞病人的病曆,神情嚴肅打斷:“另外,你說你上班的時候想這些?”


    “是啊!我看到那些病人,就會想到姐姐……”


    林妙雪想用姐姐來敲打陸城淵的心。


    “好,我知道了。”


    陸城淵點點頭,隨即拿起電話,給急診科打了電話:“辛主任,我認為林妙雪最近的狀態不適合留在急診科,你調她去內科實習吧。”


    林妙雪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聽辦公桌後的男人,冷冷道:“等下你去內科上班。”


    “陸城淵!你……你是不是瘋了?”林妙雪氣的嗓音都變得粗獷不少。


    醫院急診科提升最快,哪個有抱負的實習生不想留在急診實習?


    他竟然調離了她?


    陸城淵眼神冷淡看著氣急敗壞的女人,淡淡,“林妙雪,我跟你再說一遍,醫生不同於其他職業。你上班的時候應該對你的病人全神貫注。


    而你剛才說你上班的時候在想跟我有關的事?那麽,請問你這樣的狀態,對你的病人負責嗎?”


    “我……我那是……”


    林妙雪氣到爆炸,又不能說她就是想撒嬌才說的那些話。


    “陸城淵,我想你也有錯?”


    林妙雪也豁出去了,走到男人麵前,伸出手去摟他的脖子,“我喜歡你……”


    誰知,近在咫尺的男人,腳下用力一蹬,辦公轉椅向後滑動出去。


    林妙雪撲了個空不說,重心不穩直接趴在了地上。


    “林妙雪,我認為你不適合繼續留在西海實習。”


    陸城淵從椅子上站起,白色的大褂都掩不住他筆直修長的腿。


    他邁著步子走到門口:“現在我就會去跟院長商量,會盡快調你離開。”


    “城淵哥哥,你先扶我起來好不好,我的腳好像扭到了。”林妙雪不死心。


    男人站在辦公室門口,麵無表情:“我會讓骨科醫生過來幫你檢查。另外,我跟你姐姐當初隻是朋友。就算她還在,我們也不會有其他關係。”


    “陸!城!淵!”辦公室傳出林妙雪的怒吼。


    陸城淵站在門口捏了捏眉心,叫了個護士:“林醫生的腳好像扭到了,你們進去看看。”


    沒有再繼續停留,陸城淵直奔院長辦公室。


    ……


    西海一中早晨10點10分是課間操休息,做完廣播體操會有二十分鍾休息時間。


    夏初糖去了趟小賣鋪。


    買了一瓶飲料後,她就默默站在旁邊角落,時不時還幫著老板娘收錢。


    等到學生擁擠買東西那一陣子過去後,老板娘笑道:“夏初糖,你怎麽了?有事兒找我啊?”


    這小姑娘從剛才一直沒走,還幫著收了幾次錢,老板娘刻意留意了下,她收的錢一分沒少。


    “姐,我是有點事兒。希望您能幫個忙。”夏初糖客客氣氣道。


    早就知道這小姑娘是有事要說,老板娘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她估計小姑娘是要借錢。


    “你說。我要能幫肯定幫你。”


    小姑娘有事相求知道伸手幫忙,起碼讓人不反感。


    大不了給這孩子百八十塊,


    “姐,我家裏人做了點鹹菜想賣……我想著能不能在你這小賣鋪放一點寄賣下?”夏初糖乖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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