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母親,鄭三關父子來到了書房。


    他長大了,有的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了。


    “坐吧。”


    “爸,有酒嗎?”鄭三關悶悶的問道,兩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壓抑。


    自己知道了尚且如此難受,他們隱瞞那麽多年,心中該是何等的滋味。


    說實話,小時候的鄭三關是恨過父母的。


    那麽小就把他送到了茅山,不聞不問,就跟野孩子一般。


    後來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的緣故,隨著年紀長大,才慢慢的理解和諒解。


    可...這一切都是幌子,他們完全就是在保護自己。


    試問天下那個母親能忍心把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送走,還一送就是二十年。


    誰能體會她這二十年是怎麽度過的?


    想見不能見,日夜思念以淚洗麵。


    “啪!”鄭三關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恨自己的無知和不孝。


    “不就是要喝酒嗎?我也沒有說不給啊,不至於抽自己吧。”鄭君博一手抓住了鄭三關再次舉起的巴掌笑著道。


    ''“對不起。爸。”


    “你給我說什麽對不起,要說對不起,也是我給你說對不起。是我沒有本事保護不了你們娘倆,才會讓這個家破碎了那麽多年。”鄭君博給兒子滿上了一杯酒,自己先飲謝罪。


    鄭三關也是一飲而盡。


    “現在你也長大了,有些本事在身上,我們不該自哀自抑,應該更加的振作起來,早日查出兇手才是。”


    “嗯,”鄭三關沉悶的點頭,有的債是必須要討的。


    “對了,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那人為什麽要屠滅佛門的弟子,她的目的是什麽?一些出家人能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鄭三關不理解。


    那人蟄伏了那麽久,肯定所圖不小。為啥要冒險去殺佛門弟子?


    就是為了給自己弄出一些麻煩?


    不至於啊,真是這樣,直接殺道門弟子不是更好?


    “她這是在報仇,報當年陽燈的一掌之仇。我實力不如她,即便是追上了她,也拿她沒有辦法。”


    “幸好遇到了雲遊的陽燈大師,我們兩人聯手,方才堵住了她。最後她更是被陽燈一掌破了氣海重傷而逃,那一掌沒有十多年是恢複不了的。”


    陽燈大師,那是佛門最強。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至於殺害那麽多的南方佛門中的弟子啊。


    南北佛門有淵源,卻是兩個不同的體係,甚至好關係還不是那麽的融洽,時常為了爭論誰才是正宗的佛門辯經論道。


    曆史上有好幾次聲勢浩大的辯論差點都動手了。


    她恨陽燈打了自己一掌,更沒有理由幫助北方佛門打壓南方的佛教。


    “蕭家這些年勢力不斷的擴張,南北佛門有心整合力量,多次接觸有合並的趨勢。”鄭君博解釋道。


    “這就說的通了。她是在威脅南方佛門。”鄭三關了然。


    “ 事情出了以後,如她所料,南方的佛門就擱置了合並的進程。”


    “那她會不會是蕭家的人?”鄭三關問,畢竟這件事最後的獲利者是蕭家,沒有南方佛門的支持,西北域勢力在不斷的被他蠶食。


    “我也不清楚,我和你母親坐鎮心安,看管十萬大山,很多事情都不便參與。四方家族的事情,我們也不適合參與。”鄭君博望著十萬大山的方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們有他們的使命。


    “ 好吧,這事情我知道了。”


    “還有一個人,說不定他會知道一切。”鄭君博提醒道。


    “你是說陸飛塵?”鄭三關靈機一動也想到了。


    “是的 。”


    滅寺時候,他也在蓉城,他的能力不可能沒有察覺。


    陸飛塵和蕭家,似乎修真界什麽事情都能跟他們扯上關係,哪裏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可是他已經消失了很久了。”


    上次在敦煌一戰之後,陸飛塵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人間蒸發一樣。


    鄭三關問過陸朝歌,他並沒有迴蓉城。


    “好了,不急,那麽多年都過來了,下次她再露出馬腳,我們一定能抓住她的,你也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我去看看你母親。”鄭君博拍拍兒子的肩膀往臥室走了去。


    鄭三關還睡不著,斜躺在長椅上,望著黑黢黢的天空發呆,找不到一點光亮,也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除了那個神秘的女人,他一無所獲。


    “怎麽不去屋子裏休息。”清冷的聲音帶有一絲溫柔,一股獨有的香氣沁人心脾。


    “睡不著。”鄭三關看著出現在自己視線裏擋住了夜空的臉茫然的道。


    \"剛剛你和父親的話我都聽到了。\"


    “嗯。”


    鄭三關在就發現了站在樓上窗口的路朝歌,他和父親都沒有避開她,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若是迴來了,我會幫你打聽打聽的。”


    “估計他不會告訴你的,他要是真的迴來,估計第一件事就是來殺我。”


    鄭三關把在敦煌的事情告訴了陸朝歌,自己不僅壞了他的好事,還間接的讓他身負重傷。陸飛塵對自己隻怕是恨之入骨了。


    “那我通知你逃。”


    ....


    “今天母親又和你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吧。”鄭三關背過身子不敢直視陸朝歌。


    “問了,我也告訴了她你的決定,你放心,我陸朝歌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也不是那種一定要男人才能活下去庸才。”


    “那就好。”鄭三關鬆了一口氣,陸朝歌不愧是總裁,格局就是大。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陸朝歌靜靜的坐在鄭三關的身邊,雙手托著下巴,微風吹起她的睡裙,有些好看。


    “你問。”鄭三關有些緊張。


    \"假若我和她出現的方式互換,結局會一樣嗎?\"陸朝歌卡姿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鄭三關問道。


    ...這是什麽鬼問題,好難。


    “緣分這樣的事情講不得如果,也沒有如果。”鄭三關不想迴答,其實他心中也沒有答案,他不是聖人,陸朝歌也確實很優秀。


    “你這個答案我很滿意。我陸朝歌不是輸給了她燕傾城而是輸給了緣分。”


    鄭三關:....


    “這怎麽能這樣說,感情。。。。”鄭三關想反駁,他喜歡燕傾城就是喜歡,隻要是她,不管什麽相遇方式他都會喜歡她。


    “你閉嘴!”陸朝歌捂住了鄭三關的嘴。


    “輸都輸了,還不允許我自我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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