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睡覺時,乖寶一反常態,伸出小手,緊緊摟著唐母。


    唐母驚訝又疑惑,給乖寶輕拍後背,問:“是不是又看什麽鬼怪故事書了?害怕嗎?”


    乖寶搖頭,道:“我喜歡祖母,越抱越喜歡。”


    唐母在黑暗中露出笑容,心滿意足。


    ——


    第二天,唐風年忙於公事,天還沒亮,就去上早朝,假裝不知道家裏的風波。


    吃完早飯後,乖寶找晨晨幫忙,開始布置書房,模仿官府的公堂。


    用竹牌代替驚堂木,用木棍代替殺威棒。


    乖寶甚至百無禁忌,戴上唐風年的帽子,還穿他的官袍。


    唐風年的官袍太長,被她穿成拖布,走路不方便,她幹脆把官袍下擺打個結,方便把腳露出來。


    巧寶好奇,在旁邊玩木棍。


    ——


    另一邊,趙宣宣把準備出門逛街的趙東陽喊過來,又對王玉娥招手,把他們拉去內室,態度神神秘秘。


    趙東陽歡歡喜喜,笑問:“乖女,有啥喜事?”


    趙宣宣壓低聲音,把她和乖寶的打算告訴他們。


    趙東陽收起笑容,眨眨眼,態度無所謂,就當陪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王玉娥卻表情突變,問:“宣宣,你打算怎麽讓親家母解開心結?”


    “當初她給我下跪,難道今天要我還迴去,給她下跪嗎?唉!”


    她心情沉重,臉上飄滿烏雲。


    說真心話,她當然不願意下跪,而且提起當年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也委屈。


    當年柳大娘和唐母兩個人因為打碎花瓶的事互相推諉責任,王玉娥見她們倆都重視幫工這份差事,都害怕被辭退,再加上那花瓶不值錢,所以王玉娥沒追究她們的責任,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後來,因為大年初三潑湯的事,她才決定辭退唐母。


    唐母想留下,自個兒下跪求饒,求她,並不是她逼迫的。


    如今時過境遷,兩人做親家做得好好的,再把當年的糟心事翻出來,豈不是惡心人?


    王玉娥越想越惱火,甚至懷疑趙宣宣偏心,現在婆婆的地位賽過親娘了?


    她暗忖:以後,風年官越做越大,我和孩子爺爺在家裏的地位是不是越來越低?要倒反天罡,把趙家變成唐家?我和孩子爺爺變成外人?


    她瞪著趙宣宣,不明白,閨女啥時候變得這麽糊塗了?


    趙宣宣拉住王玉娥的兩隻手,哭笑不得,道:“娘親,我怎麽可能幹那種事?”


    逼親娘給婆婆下跪,那是人幹的事嗎?


    她還不至於發癲、胡來。


    然後,她湊到王玉娥耳邊,說詳細計劃。


    王玉娥認真聽,臉色終於變得緩和,如烏雲散去。


    她考慮片刻,爽快道:“行,按你說的辦。”


    “一家人住一起,一直有心結,有疙瘩,也不是辦法,解開更好,就當給女婿麵子。”


    “不過,這次掰扯清楚就算了,以後不許再提。”


    “每次一提起來,別人哭,我卻不愛哭,顯得我裏外不是人,尷尬死了。”


    趙宣宣摟住王玉娥的肩膀,把腦袋靠上去,姿態親昵,爽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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