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中午,還沒找到。


    旺財卻突然罷工,跑迴趙家,啃肉骨頭去了。


    歐陽凱和霍飛無可奈何,告訴肖白,下午再來找他們。


    然後,那兩人去忙別的事去了。


    對“神捕”旺財幫忙找畫這件事,他們心裏幾乎不再抱希望。


    ——


    乖寶一邊給旺財喂吃的,一邊好奇地問:“旺財立功沒?”


    肖白沮喪,歎氣,道:“太難了,讓我們幫忙找兩幅畫,沒找到。”


    “下午再接著找。”


    眼看晨晨也關心此事,聽得認真,肖白便把他在泰王府的所見所聞說給她們聽。


    說到那個丫鬟打碎花瓶,跪地求饒的事時,乖寶皺眉頭,道:“同樣是人,有些人卻把腳踩別人頭頂上去。”


    “一切的禍根,就是賣身契。如果我做官,我就要想一切辦法,廢掉這個禍根。”


    對於這種“賣身為奴,低微到塵埃裏”的故事,晨晨也聽得皺眉頭,輕輕歎氣。


    唐母坐在旁邊做針線活,突然手抖一下,針紮進手指頭裏,十指連心,痛得揪心。


    她默默地把冒血珠的手指用衣角纏住,腦子不受控製,往事的畫麵在腦海裏重新浮現。


    曾經她在趙家做幫工,大年初三,趙家招待賓客,她端一碗三鮮湯上桌,突然被客人的腳絆一下,導致整碗湯傾倒在桌上,甚至燙到賓客。


    那一天,她也跪地求饒,希望留下來幹活,不要被辭退……


    越迴想,越難受,眼淚突然冒出來,不受控製。


    乖寶、晨晨和肖白還在聊天,沒發現唐母的異常。


    唐母腦子裏嗡嗡嗡地響,生怕別人發現她哭,連忙胡亂拿著針、線、布料、剪刀,迴她自己的屋子去,鼻子發酸,淚如泉湧,喉嚨哽咽,卻不敢哭出聲。


    她剛才收拾針線活時,心不在焉,沒仔細看,導致一個線團掉在地上,被巧寶撿起來了。


    巧寶把線團拿在手裏玩一會兒,然後跑進唐母的屋子,遞線團過來,道:“祖母,你的。”


    她很快就發現唐母在哭,立馬心急,湊過來,抬起小手,給唐母擦眼淚,眼神疑惑不解,不明白祖母為什麽哭。


    唐母連忙轉身,背對巧寶,用兩隻手拚命擦眼淚,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不能讓孩子看見。


    巧寶突然轉身跑了,去找趙宣宣,一邊說祖母難受,一邊拉扯趙宣宣。


    趙宣宣本來在看閑書,看得著迷。突然聽見這話,嚇一跳,以為唐母生病了。


    於是,她連忙丟開書,下炕穿鞋,跑去看唐母。


    “婆婆,你怎麽了?哪裏難受?”


    唐母勉強擠出一個假笑,道:“宣宣,我沒事。”


    她的眼睛裏還殘存淚水,嘴巴可以撒謊,眼睛卻出賣了她。


    趙宣宣心明眼亮,伸手輕撫唐母的後背,輕聲問:“婆婆,是不是心裏難受?”


    唐母猶豫一下,點點頭,微微苦笑,道:“就是突然想起丟臉的事,哭完就沒事了。”


    趙宣宣微笑,道:“我有時候難受,然後和風年一起商量,一起想辦法,就不難受了。”


    唐母猶豫,糾結,雙手使勁捏衣角,不想再提那件往事,恐怕王玉娥因此多心。畢竟那件事過去那麽多年了,再提起來,也沒啥意義。


    隻不過當年被柳大娘冤枉,又被辭退,那股子憋屈一直積壓在心裏,一直沒有討迴公道,沒有自證清白,所以一想起來,就意難平,就忍不住哭。


    這幾年,親兒子唐風年一直為別人主持公道,為別人伸冤,卻無法為她當年的委屈伸冤。


    但是,她不說,別人哪裏知道她心裏想什麽?


    趙宣宣無可奈何,替她輕撫後背,陪著她,安慰她。


    巧寶也湊過來,從衣兜裏掏出糖糖,塞唐母手裏。


    她仰著小胖臉,關心地注視唐母,小眉頭微皺,愁眉不展,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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