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全家人的前途,韋春喜不得不厚起臉皮,走過去,拉住韋秋桂的手,道:“秋桂,你忙不忙?我跟你說點私房話。”


    韋秋桂帶她去靠窗的桌旁,落座之後,吩咐店小二上茶,然後露出假假的微笑,說道:“姐,你找我什麽事?”


    王猛放下兩筐蔬菜,卸下扁擔,尷尬地站在門外。因為別人沒請他進去,而且他褲腿上全是泥點子,鞋子也沾泥,怕把這大酒樓的木地板踩髒。


    店小二一邊拚命擦門,一邊斜著眉眼打量王猛。生怕王猛那雙沾滿泥的鞋踩進酒樓裏,因為踩髒之後,他又要辛苦擦地。


    店小二暗忖:新夫人太嚴格了,活脫脫一隻母老虎,笑麵虎,比夜叉更可怕。


    另一邊,韋春喜小聲說明來意。


    “秋桂,聽說醉仙酒樓的大廚非常厲害,我想讓你姐夫來學兩手廚藝,將來去村裏幫別人辦流水席。”


    韋秋桂收起笑容,有些不情願,道:“後廚做菜,有好多絕密配方,不能泄露出去。嶽縣還有別的酒樓,他們做夢都想偷走醉仙酒樓的秘方。姐,搶生意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韋春喜拉住韋秋桂的手,流露討好的神情,道:“秋桂,你放心,你姐夫隻做村裏的流水席,不泄露秘方,也不跟你搶生意。家裏太窮了,好不容易發現一條謀生之路,你看在過去的情義上,幫幫姐吧。”


    韋秋桂目光往下看,看在她和韋春喜的手上。


    她自己的手越養越白皙,韋春喜的手粗糙,像棗樹皮,甚至指甲裏有黑色的泥。


    她嫌棄韋春喜手髒,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出來,勉為其難地說道:“姐,可以讓姐夫過來學,但我不知道該給多少工錢。”


    韋春喜心中一喜,連忙低聲下氣地表示:“不用工錢。”


    韋秋桂微笑,問:“姐夫什麽時候過來?”


    韋春喜道:“等秋收後,農閑了就來。”


    韋秋桂擺出說一不二的架勢,道:“與其拖拖拉拉,不如明天就來。等秋收時,我給姐夫放幾天假,讓他迴去收稻子。”


    “好。”韋春喜笑得歡喜,心中火熱,憧憬將來的好日子。


    ——


    離開醉仙酒樓後,王猛挑著兩個空竹筐,去看望王俏兒。


    下雨天,生意不好,王俏兒正無聊,坐在小攤後,低頭做針線活。


    “嘿!”王猛湊過去,故意大喊一聲,嚇王俏兒一大跳。


    王俏兒全身顫抖一下,針差點戳到手指。


    她抬起頭,怒瞪王猛。


    王猛哈哈大笑,道:“俏兒,怎麽沒把元寶帶來?”


    王俏兒消氣,起身站起來,笑道:“哥,嫂子,你們怎麽來了?元寶在姑母家,帶出來不方便。”


    韋春喜吃驚,道:“姑母幫你帶孩子?你婆婆不幫忙嗎?”


    王俏兒道:“說來話長,幹脆不說了。你們坐,我煮米豆腐給你們吃。”


    王猛道:“你這小攤,凳子和桌子上都是水,不方便坐。不吃了,我們趕著迴家去。明天,我還要過來。”


    王俏兒問:“明天過來幹啥?”


    王猛故意賣關子,眉飛色舞,暗含喜色,道:“你猜。”


    王俏兒翻白眼,道:“不就是賣菜嗎?有啥好猜的?”


    韋春喜微笑道:“我妹妹秋桂如今掌管醉仙酒樓,讓你哥哥去那裏學廚藝。”


    王猛挑動眉毛,接話:“俏兒,再過幾個月,我就當上大廚,去十裏八鄉做流水席。”


    王俏兒也為他高興,笑道:“那可太好了。”


    她打包兩塊米豆腐,放王猛的竹筐裏,道:“帶給奶奶吃。你們再等我一下,我去買兩塊豆腐來。”


    她戴上鬥笠,正打算去買,王猛連忙跑了,迴過頭,大聲道:“俏兒,不用買了。”


    走遠之後,韋春喜嗔道:“你跑什麽?我還想跟俏兒多聊一會兒,問問她,為啥姑母給她帶孩子?”


    王猛歎氣,道:“下雨天,生意不好,俏兒也不容易,她還要養孩子呢,哪能讓她去買什麽豆腐?”


    韋春喜道:“豆腐又不貴,你替人家瞎操心。”


    王猛笑道:“咱們去看秋桂,挑兩筐菜去,空著筐走。人家還是大財主的夫人呢,也沒見她給兩塊豆腐。”


    韋春喜伸出手,去王猛的腰上擰一把,嗔道:“我妹妹秋桂讓你學當大廚,你還不知足。是米豆腐好,還是大廚好?”


    話趕話,兩人忍不住攀比起來,比誰的妹妹更好。


    過了一會兒,韋春喜道:“我猜,俏兒肯定跟她婆婆吵架了。她脾氣有點不好,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經常跟娘吵架,一不如意,就離家出走。”


    王猛一聽這話,眉眼發愁,道:“幸好俏兒嫁在姑母附近,如果沒有姑母幫她,她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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