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緋和路明的臉上,此時寫滿了不信。接受起來最快的,反而是杜子淇。


    “姑且算這個傳說是真的,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後來的事,族裏諱莫若深,當年的記載更是一點也無,我隻能從零星的傳說中拚湊一個大概。”黑袍人垂下眼,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道:


    “這件事原本是我族的大秘密,大巫們當初也是極力掩蓋,故而神龍之事,世人並不知曉。大巫們利用神龍的力量,很是做了一切神跡出來,那時巫族在民間的聲望真是如日中天。隻可惜......”


    黑袍人抬頭望了眼石頂上的石刻雲龍,沉沉地歎息了一聲:“隻可惜,成也神龍,敗也神龍。”黑袍人這一聲歎息,在這空蕩的石室中,顯得沉重而蕭索。


    楚非緋忍不住輕輕拉了下一旁杜子淇的衣袖,悄聲道:“你真的信有神龍?”


    杜子淇低著頭瞅著小丫頭,故作高深地一笑,不答,反是對著黑袍人淡聲道:“我猜,你們的大巫最後控製不住那條神龍了吧?”


    黑袍人猛然抬眼,目光銳利地盯向杜子淇:“你到底是什麽人?”


    杜子淇曬笑一聲:“普通人。”見黑袍人似乎不信,仍緊緊地盯著他,便又道:“其實這並不難猜吧?你不是也猜出來了麽?”


    黑袍人垂下了目光,心中隱隱翻騰,他確實是猜到了,但他作為巫族身居要職的護教廷衛,能猜出來並不奇怪。他的身份讓他能接觸到外界所無法了解的巫族秘聞,就連神教聖壇秘雲洞。他也曾經進去過,並在裏麵閱讀典籍達數天之久。


    他搜集了這麽多資料,才將當初的情況拚湊了個七七八八,而眼前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杜子淇,居然隻憑一兩句話,就猜出了那件事的結果?黑袍人心中頓生諷刺之感。


    “不錯。”黑袍人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按照我的推斷,當時大巫們確實已經無法繼續掌控神龍。又適逢一個大魔頭聽到了消息。前來向大巫們挑戰。”


    “那個大魔頭,該不會是什麽魔教教主吧?”楚非緋半吐槽,半腦洞地道。這黑袍人的故事。越說越像話本了,神龍什麽的也就罷了,居然還出來了大魔頭,下一步大概就是召開武林大會。爭搶天下第一的名頭了吧?


    黑袍人寬容地看了楚非緋一眼,並不因為她帶著些譏諷的態度而生氣:“自然不是。那個大魔頭,其實是南疆的女聖。”


    南疆?楚非緋愣了愣,對於所謂的巫術,她並不了解。但是南疆的蠱術,她卻是見識過的,當初出現在深潭中的黑暗那伽。她雖然沒窺到全貌,卻也知道那是一個可怖的大家夥。


    也因為南疆人的參與。這黑袍人的神龍故事,在楚非緋的心中,可信度竟多了幾分。


    “你之前說兩虎相爭,神武皇後漁翁得利,得到了攝魂笛,可是就是說的南疆的女聖與你們大巫之間的爭鬥?”相比那條不知所謂的神龍,楚非緋其實還是對神武皇後比較感興趣,大概是因為夢裏曾經見過這位神武皇後的英姿吧,心裏總是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確實如此,南疆的女聖得知了巫族擁有神龍的消息,心生貪念,便來向大巫挑戰,意圖染指神龍。而控製神龍的關鍵,就是那隻攝魂笛。”黑袍人微微點頭:“南疆的女聖與大巫鬥法,兩敗俱傷,那位神武皇後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將軍,也不知怎麽就撿了漏,讓她得到了攝魂笛。”


    攝魂笛控製神龍?那她夢裏的那隻水獸竟然就是?楚非緋驚愕地小嘴微張,她竟然在夢裏與神龍合為一體,怪不得那水獸的力量那樣強大,且神武皇後在她的夢裏也說過什麽,“你不屬於這裏”之類的話。卻原來那就是被召喚來的神龍啊。


    “原本那攝魂笛非常人所能使用,卻偏偏那位神武皇後是一個神魂力量強大的奇才,竟然讓她用攝魂笛操縱了神龍,反毀了巫族的大寨,令天佑大軍長驅直入,大巫們在那一役中死傷殆盡,巫族,從此也在中原銷聲匿跡了。”


    黑袍人的話音落後,石室中久久沒有人說話。楚非緋還在想夢中神武皇後的英姿,路明是對這些故事沒什麽興趣,而杜子淇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片刻後,杜子淇方才打破了沉默:“這處所在,其實就是你們召喚神龍的地方吧?”


    黑袍人看了眼杜子淇沒有迴答。


    沒迴答就是默認了?楚非緋瞪大了眼睛:“你找到這裏來,該不會是也想召喚什麽神龍吧?”


    黑袍人有些啼笑皆非:“怎麽可能,當年施術的大巫們,個個都是驚才絕豔之輩,召喚術本就是大禁術,如果不是那幾位大巫自恃資質為數千年來所罕有,也不會行此妄舉。”


    杜子淇這時卻笑了笑道:“其實就算你資質超人,此事也無法再行吧?”


    黑袍人不答,隻是看向杜子淇的眸光卻漸漸冰冷。


    這家夥又知道什麽了?楚非緋悄悄地扯了扯杜子淇:“你什麽意思?”


    杜子淇微笑著拍了拍小丫頭的手,卻並不迴答,而是接著對黑衣人道:“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你之前撿了那幾塊礦石,是想做什麽?”


    杜子淇的每個問題似乎都觸碰到了某個敏感點,黑袍人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不知是不能迴答,還是不想迴答。


    楚非緋看看神色散漫的杜子淇,又看看對麵目光冰冷的黑袍人,有些鬱悶,怎麽這兩人好像在打啞謎似的,偏偏她每句都能聽懂,卻不知他們在說什麽。


    而杜子淇這廝也是可惡,明明知道她急著想知道,卻不肯告訴她,難道他在記恨她剛才說他靠不住?


    楚非緋想到這裏,不由得瞟了一眼身邊那位坐在那裏也高出她兩個頭的家夥,心裏暗付,這廝不會這麽小心眼吧?


    杜子淇卻在此時曬笑道:“怎麽,這也是什麽秘密?煉金術而已,也沒什麽稀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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