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應城,府衙


    廳中三把椅子,上麵此刻坐了三人。▲∴,一個老農,一個書生,還有一個眼如銅鈴的粗獷漢子。


    吳義抱著肩膀站在廳中,冷冷地注視著那大漢:“你看上去挺眼熟。”


    粗獷漢子哈哈一笑:“是吧?哎呀,他們都說我長得像張屠夫。”


    吳義也是冷笑:“是挺像屠夫的,不過本將記得你好像被城府司的人關起來了吧?後來怎麽出來的?”


    漢子臉色一僵,不知所措地看向白衣書生。


    書生哈哈笑了兩聲:“吳將軍真會說笑話。”


    吳義冷冷地盯著他。


    書生笑不下去了,啪地一拍大腿,果斷地道:“將軍貴人事忙,一定是記錯了。”


    吳義冷冷一笑:“去年花神會的防衛本就由本將負責,此人長相兇惡,又因為他的事牽扯到了本將的一個得力手下,故而本將不但記得這個人,而且這件事的始末本將也清清楚楚。”


    書生的嘴角維持著微笑,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心裏暗付:此刻府衙空虛,就憑吳義一個人,大和尚雖然打不過他,但是逃出去卻是可以的。自己本就安排了人在後山埋伏著,隻要大和尚去帶了人來。。書生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厲:就算占了這府衙,接管了這風應城,也不算什麽!


    這時,一個小丫鬟怯生生地站在大廳的門外道:“將軍,茶來了。”


    廳中有些緊張的氣氛。被這突然的打斷緩和。


    吳義迴身看了一眼,突然大步上前,從那茶盤上拿了一盞熱茶,然後恭恭敬敬地呈給那老農,口中尊敬地道:“傅老大人,請用茶。”


    那老農也未推辭,伸手接了,有些躊躇地看著吳義:“吳將軍。。”


    吳義連忙道:“傅老大人叫我阿義就好,當年要不是傅老大人平了家父的冤案,吳義一家早就滿門抄斬了。哪還有吳義的今天。吳義那時雖然年幼。但是傅老大人當年法場救人的英姿,吳義還記得清清楚楚,老大人的大恩,吳義片刻不敢忘。。”


    傅老大人抬手止住了吳義:“不用感謝老夫。要謝也應該謝先皇。你父親既是冤案。先皇了解了原委後。便譴了老夫,法場救下了你一家,連送你們返鄉的盤纏。也是先皇所賜。”


    吳義有些吃驚,呆愣地看著傅老大人。


    “你父親雖然沒有親自參與謀逆,但是與逆賊有來往卻是事實。先皇仁慈,免了你們一家罪責,你父不能再為官,皇上便送了盤纏,讓你一家迴鄉後也能好好度日。”傅老大人說到這裏長歎一聲:“先皇仁慈清明,是千古難得的明君,隻恨那賊子可惡,居然逼得先皇大殿自刎。”


    吳義此時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他恨了十幾年的狗皇帝,此時卻告訴他,他能活下來,能習武成材,都是因為那個狗皇帝的幫助。


    而眼前的傅老大人口口聲聲說的賊子,卻是他現在效忠的對象。


    吳義有些混亂,他盯著廳中這三個通緝榜上的匪首,腦子裏一忽想將他們全部關進大牢,又一忽想傅老大人怎麽也算是他吳家的恩人,要不要裝作不知道,將他們全放了算了。


    這時小丫鬟已經給書生和大漢都上了茶,正要退出去,吳義卻忽然想起夏少元來,連忙問道:“等等,夏大人和張大人何時出去的?可知道去哪了?”


    小丫鬟惶惶地道:“奴婢不知,奴婢今日午時去詢問午膳的時候,才發現兩位大人都不在房中。至於何時出去的,奴婢也沒看到。”


    吳義皺了皺眉,又問:“大人的房中可留了什麽紙箋之類的?”


    小丫鬟搖搖頭。


    那一側,粗獷大漢已經一口幹了那茶,口中嚷嚷道:“這茶什麽味!堂堂郡守就隻有這破茶啊?”


    一旁的書生淡淡地喝了一口,也皺了皺眉。傅老大人見狀,便直接放下了茶盞。他們在山中用的是甘泉,喝的是自製的新鮮岩茶,外麵的那些所謂的好茶,自然是入不得口的。


    那小丫鬟卻不知這個原委,隻以為他們真從水裏嚐出了什麽,臉色大變,嘴唇也緊張得哆嗦起來。


    吳義見狀心中生疑,沉聲道:“你可做了什麽?還不說實話!”


    小丫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慌慌地連聲道:“奴婢,奴婢真的什麽都沒做。”


    吳義觀其神色,哪裏肯信,冷笑一聲:“老老實實地交代了,本將軍還能放你一條活路,要是敢說瞎話,便將你扔到淇水喂魚!”


    小丫鬟也不過十四五的年紀,真真還是個大孩子。


    那吳義身材高大,平日裏本就不苟言笑,此刻沉下臉來冷聲威脅,小丫鬟哇的一聲,便大哭起來:“奴婢真的什麽都沒做,那大蜈蚣爬出來時一瞬就不見了,奴婢隻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奴婢並不是故意隱瞞不報。。”


    大蜈蚣?吳義擰起眉,難道是張守逸的那條?前一晚,張守逸還讓那條五色斑斕的蜈蚣出來嚇唬夏少元,這事他還記憶猶新。


    “什麽樣的蜈蚣?從哪爬出來的?”倒是那書生鄭重地問道。


    小丫鬟惶恐地道:“就昨天,後院的水井裏,奴婢去打水的時候看到的,一條老大的蜈蚣,這麽長”小丫鬟兩手伸展,比了一下:“灰不灰,白不白的,從井台上爬下來,一眨眼就不見了,奴婢覺得自己一定是餓昏了頭,看花了眼,哪有那麽怪模怪樣的蜈蚣,便打了井水,那水看上去也沒什麽異樣。但是奴婢還是覺得不放心,燒了好幾滾,又沉澱了好幾遍,這才給大人們上茶的。”


    那小丫鬟雙手一比,差不多快一丈了,就算是張守逸的蜈蚣也沒那麽大的個頭啊,而且怎麽會是灰色的?


    吳義也覺得這小丫鬟可能是餓昏了眼花,如今風應城所有的百姓,也不過是稀粥裹腹,後山的還好一點,有時還能打到野味,但城裏的,就真的隻能靠餘糧了。一碗稀粥對於人來說,也就是勉強活命而已,會眼花也是正常。


    心裏雖然這樣想,嘴上卻訓斥道:“既然看到了異常,為何不稟告!水源清潔非同小可,要是真被汙染了,你又知情不報,你可知道這是大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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