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欠著。”傅聲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藍晝看了眼時間,終於十二點了。


    “那今晚就這樣?”


    傅聲點了下頭:“嗯。”


    藍晝臨走不忘給粉絲來點想聽的,聲音一軟,說道:“那老公我們明天見哦。”


    “嗯。明天見。”


    說完傅聲斷了麥,藍晝無聲出了口氣,對粉絲說:“那今天就播到這兒,你們也早點休息。”


    下播那一瞬,藍晝整個人都鬆了口氣,他抄起桌子上的酒張開嘴灌下去一半。


    淡金色的液體順著他嘴角流出,一路流到白色衣領,弄濕了他的衣服。


    煩躁。


    今晚的傅聲讓他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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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跟朋友說寫文沒有評論,都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也沒有反饋,不知道寫的怎麽樣。


    姐妹:你問小天使要啊,撒嬌。寫在作話裏。


    我:我作話…


    姐妹:【看了一圈我的作話】你像一個性/冷/淡


    我:是嗎?但我是不是性冷淡你不知道嗎?


    重點是,我跟我的寶貝讀者,能有些交流嗎?


    第16章


    藍晝一個人靠在升降台,酒杯裏的酒已經見了底,藍晝又往杯子裏加了兩塊冰,添了些酒。


    他從桌子一旁摸過煙盒,取了一支含在嘴裏。


    他在桌子上找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最後在沙發下麵的地毯上看到一個zippo,藍晝撿起來,“嚓”的一聲點燃煙,甚至連窗戶都沒來得及開。


    煙霧入肺,藍晝半垂著眼睛緩緩吐著霧氣,煙霧的冷澀在口腔裏打轉,藍晝跨步出了沙發,把窗戶開到最大。


    夜晚的風湧進高樓,帶著涼意吹起藍晝的發絲,藍晝靠在牆上,迎著風長出一口氣,他隨意撣了撣煙灰,半支煙下去,心中的那股躁意才慢慢平複。


    但藍晝還是罵了聲操。


    一支煙抽完藍晝又點了一支,猩紅的火苗吻上白色煙卷,藍晝仰起頭。


    他今晚抽煙的速度明顯變快了。


    電話在口袋裏響,藍晝摸出手機,看也沒看一眼就接通了。


    “喂?”散漫的語調帶了點啞,聽起來懶懶的。


    等了幾秒,對麵的人不說話。藍晝嘖了聲,準備掛斷,手機從耳邊落下,屏幕在眼前一亮,藍晝整個人都震了下。


    -----他接錯電話了。


    這是傅聲打給冰島之風的電話。


    藍晝的煙差點沒咬住,大腦跟死機了一樣停在那裏,大概兩三秒的時間,他利落地點了紅色按鍵,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藍晝罵了聲操。


    “我在幹什麽啊?”


    一個音節而已,總不能傅聲立刻就聽出來是他,他剛剛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圓過來,掛斷電話是什麽鬼?


    沒聽出來也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藍晝向後抹了把頭發,感覺胸腔裏的心怦怦直跳,怎麽會跳這麽快。


    藍晝喉結滑動,感覺剛剛那種躁意又上來了。


    藍晝晃了晃頭,拿著煙的手狠狠戳在胳膊上,皮肉燒焦的氣息升入鼻尖,直到煙頭在皮膚上熄滅,藍晝才鬆開手,任煙頭掉落在地。


    垂下來的手臂被燙出一個圓形傷,起了一個水泡,藍晝的眼睛緩緩眨了一下,完全感覺不到疼一樣。


    手機震動了一下,藍晝劃開頁麵。


    s:今晚的事情我會處理,如果因此影響到你的心情,我很抱歉。


    “哈?”


    藍晝發出一聲疑音,半夜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些不痛不癢的東西?


    傅聲到底是從那裏看出他被這些東西影響的?


    “如果真有能影響我的,那也是你。”


    藍晝手指向左一滑,聊天記錄被刪除。藍晝關掉手機,轉身進了房間。


    身後是一道如影隨形的幻影。


    藍晝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後才發覺胃疼,他手撐在洗漱台瘋狂嘔吐,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水嘩嘩嘩流著,藍晝低頭喘氣,藍色的發絲散落垂在眼前,藍晝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發軟無力。


    他關掉水,來到電視機下麵的櫃子,在裏麵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支溫度計,他把溫度計含在嘴裏,整個人大字型躺坐在沙發上。


    胃絞著疼,頭也是暈的,全身都燙的要命,藍晝看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不遠處,水藍色的眼睛淡淡地注視著他。


    藍晝沒力氣,也不想管。


    五分鍾後藍晝從嘴裏拿出溫度計,燒到了39.4c。


    藍晝找了兩片退燒藥,就著桌子上的涼水喝了下去,然後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暈暈乎乎就陷入了昏睡。


    陳燁連著一下午都打不通藍晝的電話,也不敢往藍晝家裏打,到了晚上七點,陳燁讓秘書訂今天的航班,他要去c市。


    在路上陳燁聯係徐蕭,問有沒有見到人,徐蕭說她在國外,不清楚藍晝。陳燁皺著眉掛斷電話。


    飛機落地c市晚上十點,陳燁打開密碼鎖是晚上十一點半。


    “藍晝!”


    陳燁打開門一眼就看到縮在地毯上的人,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跨步衝了過去。


    手腕、胳膊、腿,陳燁把人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血,沒有發現刀割,周圍沒有尖銳的器物,陳燁罵了聲操,連唿吸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急了起來。


    沒有致命傷,沒有致命傷,冷靜,冷靜。陳燁緩緩出了口氣,懸了一路的心終於落定,他低下頭重新看藍晝,這才發現藍晝整張臉都是紅的。


    地上的人渾身燙的要命。


    “藍晝!藍晝!”


    陳燁拍了拍藍晝的臉,發現根本沒反應,橫打把人抱了起來衝出了門。


    藍晝醒過來已經是周日下午。


    病房裏很安靜,隻有鍵盤打字的聲音,藍晝緩緩眨了下眼睛。


    目之所急都是白色,天花板是白色,牆麵也是白色,他動了下右手,牽動了輸液的吊瓶,針頭在血管裏動了一下,藍晝嘶了一聲。


    在沙發上處理公務的陳燁聞聲抬起頭,和藍晝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哥哥....?”


    藍晝聲音低啞,帶著一種病氣。


    “終於醒了,再不醒就成睡美人了。”


    陳燁站起身走到藍晝床頭,摁了下唿叫鈴。


    藍晝聞言嘴角挑了挑,動了動脖子。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身體是真的睡僵了。


    “我住院了?”藍晝問。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陳燁雙手插兜站在病床前,身上的西服看起來皺巴巴的,藍晝唔了聲,問道:


    “你什麽時候來的。”


    陳燁說:“昨晚打不通你電話就過來了。”


    “哥哥怎麽跟男媽媽一樣。”藍晝輕輕笑了下。


    “都什麽時候了還貧。”陳燁都想踹藍晝一腳,一天到晚就不能讓他少操點心。


    “藍晝,你把酒戒了。”陳燁直接道,“不然下次我真不知道你會死在哪。”


    陳燁這話說的難聽,藍晝挑了下眉,說:“哥哥生氣了?”


    陳燁見藍晝這樣滿不在乎轉移話題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拿起桌子上的檢查報告,抖了兩下,聲音沉了下來。


    “藍晝,出國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畢業你就可以走。前提是你得有命走。”


    “胃炎都嚴重成這樣了,還天天喝酒。昨晚上高燒不退,”陳燁麵露疑色,“你最近都幹什麽了?身體竟然成這樣了。”


    陳燁盯著藍晝的淺藍色的眼睛,絲毫不放過藍晝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因為他知道,藍晝可以憑借最精湛的表演和最偽善的麵孔可以騙過一切。


    藍晝被人盯了幾秒,眨了下眼睛,嘴角勾起一個笑,他看著陳燁的眼睛,輕輕說道:“哥哥...我又看到他了。”


    房間裏太安靜了,這句話一出,陳燁愣在了那裏,拿著報告的手用力地搓了一下,紙很快在他手裏變皺。


    陳燁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陳燁問:“什麽時候?”


    “最近吧。”


    “操!”陳燁抿著嘴,向後抹了把頭發,問道:“從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就看見了對不對?”


    藍晝也不隱瞞,說:“嗯。”


    陳燁忍著不讓自己發出罵人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說:“等你情況穩定了先在這裏做個簡單的檢查,看看什麽程度了。過年你跟我出國,我們迴倫敦複診。”


    藍晝笑了一聲,閉上了眼睛,“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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