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敢聽我牆根”


    出了院子,趙石掐著洪雁的脖子壓低聲音說。這洪雁功法最高,可脾氣卻好,最少對趙石是這樣,可以隨便欺負。


    “教主雄風,屬下佩服,不過裏麵還有人也在聽,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也特別佩服”洪雁吃吃笑著說。


    “啊?誰呀”


    “一會你自己看”


    原來王珂的丫鬟給洪雁送了信兒,洪雁怕官庭婉容易犯虎勁兒,一衝動壞了事,讓趙石失了麵子。


    她和別人不同,自認自家男人是神,睡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是應該的,所以立刻就去了。


    不過那時她正與扣兒,寧翠在一起,她走了,寧翠攛掇扣兒也跟了去。


    六個人擠在一起聽,開始還沒啥,等那鬼叫聲一起,官庭婉就不幹了,準備衝出去鬧。


    洪雁伸手,一縷丹氣,封住官庭婉的血脈,這下動彈不得了,隻能靜靜的聽著了,漂亮的臉蛋表情猙獰。


    四輪大戰,讓幾個人血脈僨張,直到後來聽見趙石發現了青談……


    兩人拐進廂房,洪雁下了地道,一會,跟個泥猴般的官庭婉從地道裏爬出來,一看趙石,一聲大叫,撲了上去。


    “你竟敢……”


    趙石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官庭婉的嘴,這兒離可可的院子就隔一條小路。


    官庭婉如同小蝦一般亂蹦,趙石無奈,一縷丹氣封住她,這才放下心來,這要是讓可可知道,趙石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


    剛把官庭婉抱起來,地道口又鑽出來一個來,趙石一看,是寧翠。


    寧翠爬出來,臉如滴血:“老爺好厲害”


    “呸,你……”趙石剛想罵,地道口又鑽出來一個,


    扣兒紅著臉低著頭:“老爺好威風”


    “你…你也學壞了”趙石欲哭無淚。


    跟著又一個小腦袋從地道裏露出來。


    “老爺……好”周若蘭腦袋快低到褲襠裏了。


    “好個屁,還有誰……”


    還有,王珂爬了出來:“教主雄風……”看見趙石正抱著官庭婉,捂嘴一笑:“這一宿還沒夠?還要繼續是怎麽的?我不打攪了,繼續哈”


    “滾”趙石飛起一腳。


    別人倒是好說,哄官庭婉趙石費盡心機,嗯,還有體力,這才答應不說出去。


    一個月後,正式的國書到了,來的是劉文西,燕王的玉璽和天正教的大印蓋上去以後,兩國算是正式和解。


    一時間東漢各州府的教堂如同雨後春筍般的蓋了起來。


    可可沒有跟著迴東漢,但是走了,留了一張紙條:本以為放下了,卻又撿起別的。


    好好的女子,學什麽佛經?趙石破口罵了一句。


    ……


    劉賜氣的差點吐血,鄭平跑了迴來,迴來之後宣布閉關,誰也不見,什麽情況也不說。跟著使團迴來了,自家兩個頂梁柱,劉西風死了,副使青談,不辭而別,可可幹脆就沒迴來。


    一趟出使,各種定計,結果雞飛蛋打,隻換迴了一張比投降好不多少的和談書。


    自己已經無法對抗北燕了,無奈之下著人寫了封信送到南晉。


    與南晉開始有些摩擦,隻是因為東漢想要赤火藤根,而南晉想要寒蠶,很快兩家就達成協議,互換。所以兩國之間還算友好。


    劉賜知道,天正教已經開始往南晉滲透了,他不信厲文舵能忍氣吞聲,這南晉雖然沒有金丹,但是有六位丹石,實力強悍。


    誰知道厲文舵竟然迴信,讓他盡量避開與北燕衝突,信中勸告這天正教背後有大人物,千萬莫惹,自己連天正教在南晉收購藤根都視若不見,哪裏可能讓人去北燕送死。


    本來劉賜還把聯合南晉當成最後的路,誰知道這厲文舵竟然讓趙石嚇破了膽。


    西涼秦家偏居一偶,而且與趙石交好,放眼望去,自己竟然已經孤立無援,短短一個月,劉賜竟然多了半頭白發。


    ……


    石魚最後煉丹,趙石一直在一邊看著,自覺沒問題,石魚走了,趙石便開始自己煉丹。


    伸上手才發現,煉丹最大的難處,就是在最後用內力溶和,這需要對丹華極其細微的把控。


    自己煉了三四爐,隻出了一爐,剩下的都報廢了。而且這煉丹極耗心神,也就做罷。


    經過一次次大戰,趙石發現,每一個丹石以上的修道者,似乎都有自己獨門的秘技,便想起當年在通天山,鄭門的曹供奉曾經對他說,這道法練到高處,找到自己的專長,然後悟出一條自己的路,才能走的更遠,最忌所學癍雜。


    自己現在就是,道的方麵,丹道練了,體修練了,甚至練成金絲丹心。術的就更多了,拿的出手的有雷法,三疊掌,飛刺,飛劍黑眼,焚天指……,不過最擅長的?


    恐怕還是逃跑,給自己幾十丈距離,金丹也難追,不過不能老跑吧?


    他也知道,自己和洪雁都是已經拔苗助長了,洪雁天天忙的飛起,自己……一院子的小美女需要照顧,哪裏有時間,所以想走出自己的路,艱難啊。


    ……


    轉眼過來年,從西涼迴來的商隊給趙石帶來秦家送來的禮品,趙石本來隻是隨意翻看一下,卻看見一張青銅麵具。


    就是安萍的那張,雖然數年未見,可憑自己教她的道術,足夠她在黃妖國橫行了,所以趙石也沒怎麽擔心。


    可看見這麵具,心裏湧出不好的預感。一直惦記著,放不下了。


    東漢數百教堂剛建,所有人,除了趙石都忙的飛起,洪雁已經數月沒有迴來了。


    家中隻剩趙石帶著幾個小丫頭,當然還有官庭婉,那個是奶奶,瓶子倒了都不帶扶一下的。


    現在天下太平,趙石決定去一趟黃妖國,但是沒說,隻說去西涼看看。


    沒想到官庭婉這個懶貨竟然要跟著,據說自己老也不動,都胖了。


    提起這個趙石不得不佩服,這貨天天胡吃海塞,然後一動不動,竟然一點沒胖,要跟自己走,估計是實在無聊了。不過趙石可沒和她說安萍的事,隻說來黃妖國看看。


    趙石跟著商隊到了安平府,還沒進城,秦懷孝便接了出來。


    幾年不見這秦懷孝成熟了許多,下巴上也留起胡子。兩人見麵熱烈的抱了抱。


    “行啊兄弟,幾年不見現在風生水起了,當上教主了”


    “一言難盡,很多時候是無奈之舉”


    “別在這兒裝了哈,無奈能當……”秦懷孝扭頭看見官庭婉,他在通天山的時候沒見過官庭婉。


    “這位是……弟妹?”


    “嗯”


    官庭婉一聽眉開眼笑起來,和秦懷孝打過招唿。


    “怪不看不上我妹,我們這邊塞之地是找不到這般美貌的,這般模樣恐怕通天山上都不多”秦懷孝小聲說道。


    “我便是他從山上拐跑的”官庭婉聽見了,笑著迴了一句。


    秦懷孝頓時知道她是誰了,趕緊迴頭拱了拱手:“原來是大聖女”


    ……


    趙石沒想到西涼王能親自跑到安平來見他,一進府迎麵見到秦王嚇了一跳。


    “如何勞動秦王大駕,趙石有禮了”趙石緊走幾步拱手施禮。


    “哈哈哈,賢侄多年未見,如今已是天下聞名的人物了,不必自謙,老夫是比不上了”


    西涼王備下酒宴,酒桌之上天南地北,卻也沒說什麽正經事。


    自己這天正教發展太快,這神鬼學說如燎原之火,即便他沒往西涼發展,可生生有大批西涼人來北燕取經。


    西涼秦家雖然不樂意,可也沒深究。趙石以為西涼王怎麽也會質問自己幾句,誰知一句沒提。


    晚上秦懷孝安排趙石住下,趙石自己倒是覺得不太好意思了,這西涼王怎麽也算長輩,巴巴的從京城跑來請自己吃飯,自己怎麽也得說說不是。


    “這兩年教裏發展太快,估計肯定也影響到你這邊了,你爹沒提這事,可我總不能裝聾作啞,你爹那邊有什麽想法?咱也不是外人,你與兄弟說說”


    秦懷孝衝著趙石一豎大拇指:“我爹說了,你要是提及此事,便把老秦家當自家人看,若是不提,那咱的交情可就白交了”


    “說什麽屁話,你都差點成我大舅哥了還用試探?有什麽屁直接放就得了”趙石笑罵道。


    秦懷孝也笑了:“我們秦家雖然也是四王之一,不過身處邊塞,在山上也沒有什麽得力的人物照看,與別家是比不了的,若不是幾年前兄弟你解決了黃妖之亂,我們秦家不過是一條看門的狗,還是特麽的吃不飽的那種。


    得兄弟你的福,我們這才過了幾年好日子。我們秦家山上就一個大長待,與我們還不是一條心,所以你們那邊的是是非非我們也沒本事參與。


    無論你也好,東漢也好,通天山也罷,誰登頂我們就聽誰的,隻要不動我們家,別的我們便不理會,當然我們倒是希望最後是你,你要是能上了通天山,我讓我妹追著也嫁你”


    趙石本想第二天就走,可秦懷孝拉著沒讓走,一起去一起去城外大營逛了一圈,晌午又與原來相熟的幾名將官吃了頓酒,下午才迴城。


    “現在你這邊不是很太平嗎?,我怎麽看著這軍中人嗎一點沒減少呢?”趙石有些奇怪。


    “你看出來了?”秦懷孝苦笑一下。


    “出來什麽事?難不成黃妖那邊又弄出什麽幺蛾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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