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石從盤子了撿了個蝦團子扔進嘴裏“你這廚子手藝太差,明個讓去我那兒學幾天”


    王石袞真聽見趙石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感覺是不是自己聽差了?這說下放了就行了?不能,一定是自己聽差了,可真是聽見嗯了一聲。


    王坷依舊懶洋洋的道:“算了吧,我這天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吃再好些,豈不成豬了”


    趙石就喜歡聽她這懶惰的略帶沙啞聲音:“我也是看你閑的肉疼,過一段給你找點事做不做?”


    “我現在還有能挑的餘地嗎?當然去,要不估計我這輩子都得待這個院子裏了”


    聽倆人閑聊這王石袞急的心都直癢癢,可又不敢說話。


    趙石知道王坷恨王家,所以晾了他半天,才對著他說:


    “你去找洪雁吧,把你們家鋪到東漢和南晉的網交出來,我要了。家裏犯忌諱的東西也都交出來,以後不要摻合朝庭裏麵的事。


    時代變了,不是光有幾個錢就能玩的起的了。以後老老實實做過富家翁,命會長久些,記住,機會就給你一次”


    王石袞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趕緊磕頭謝恩,趙石擺擺手,王石袞起身告退。


    王坷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然後低頭擺弄筷子。


    王石袞一下停住,慢慢轉迴身,臉皮有些發紫:“姑奶奶,在下告退”


    “嗯,走吧”王坷心滿意足。


    草,你可是有多無聊,趙石翻了翻白眼。看王石袞出了門,沒了外人,轉身給嬌小的王坷抗在肩上,朝樓上走去。


    “家裏一窩呢,跑我這兒發什麽瘋?”


    “家花沒有野花香”


    ……


    “讓你放了王家人不為難吧”王坷小貓一般趴在趙石身上。


    “不為難,要不我也沒想殺,殺了又是一場亂子,指不定還得連累多少百姓呢”


    “嗯,我猜差不多,所以也沒事先問你”


    “就是不問我還能給自己老丈人殺了?”趙石怪笑起來。


    “不要說的那麽好聽,咱倆就是一對野鴛鴦,大伯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賤人”


    趙石一下沒詞接了,不知道怎麽安慰她,用手輕輕捋著她的長發,忽然想起一事,


    “王家怎麽知道求你管用?我感覺咱倆的事挺機密呀”


    “周景懷讓他來的”


    “周…周景懷?”趙石心裏頓時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了……


    王家真的怕了,上繳了六條寒蟬,三個藤根。倒是給趙石嚇了一跳,通天山逍遙洞裏才有多少?


    翻看了送來的人員名單,還有賬冊,更是嚇了一跳。王家四年前開始著手布局,共計花費六百餘萬兩白銀。要知道整個北燕一年國庫收入還不到千萬兩。


    趙石瞬間頭疼起來,這王家去年就燒了兩百多萬兩,自己本以為撿個寶,可沒想到,這個寶太tmd燒錢了。


    這東漢和南晉,從官到吏,從大世家到下層痞子,名單就就好十餘冊,後麵都標注著每年的花銷,還有聯絡人。也就是王家沒有能撐腰的強力人物,不然還真是一方霸主。


    再難也得接著做下去,這東漢和南晉為何強勢,不就是出產這寶貝,使得自己家人才濟濟。


    五門之中的周門,靠著通天山的遺澤還能維持,剩的北燕門和西涼門人才凋零,你一個幹靠的咋和人家磕藥的比?


    不就是掙錢嗎?自己一個現代人要是連錢都掙不到那可真該吃屎去了。


    正好答應王坷給她找點事做,自己這邊除了石凡也沒有什麽擅長經營的人才。最重要的一點,自己這個天正教也不富裕,本來攢一點的家底,來這北燕立教也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王家有錢,還是地頭蛇,經過這次敲打估計也不敢起什麽異心。隻是有一樁,咋他媽的和周景懷說,說借你老婆用用?


    看樣子周景懷早知道了自己和王坷的事,趙石邪惡的猜想是因為自己讓他把楚光明調迴京城,所以投桃報李,明目張膽的讓王家通過王坷求自己。


    這樣一來傻子都明白怎麽迴事了,也就等於他默認了。可默認歸默認,這事也不能擺在台麵上說吧。


    這事自己不擅長,還是讓王坷自己解決吧,用了幾天時間弄了個規劃,就跑到王坷那兒,把規劃往桌上一扔,說了難處,意思是,你自己解決吧。


    王坷嫣然一笑:“多簡單個事,你再拉上周景懷入夥唄,以國監造為名,我不就名正言順的負責此事了”


    “高,實在是高”趙石沒想到這麽簡單。隨後遞上呈子,周景懷心領神會的委派燕王妃總監管。


    趙石調來些工匠,把各種工藝流程圖紙給王坷一扔,便不再管了。洪雁要把寒蟬和藤根給趙石留一些,趙石沒要,自己死丹一個,這兩樣東西對體修用處太小,自己吃了浪費。


    倒是逼著洪雁先服一個赤火藤根,她剛進價,極需這東西穩固,若自己不盯著,以洪雁的性格不會給自己的。


    幾天時間,迅速把事情安排完,趙石如此急切,是因為這次挨了曹珍一掌,心裏有了極大的感悟,卻一直沒想明白,自己得好好想想。


    喊來洪雁她們幾個,趙石高調宣布:俺要閉關了。


    閉多長時間不一定,這玩意需要悟,也許十天半月,也許一年半載。但趙石知道,已自己的性子肯定不能超過三個月,所以隻能說,時間不一定。


    也不能去深山老林找個山洞,這吃喝拉撒睡都不方便,太遭罪。就騰出府裏的一個小院吧。


    又想想,要是這麽長時間就自己一個人,沒個人伺候太不方便,也無聊,還是叫一個陪自己的好。


    洪雁諸事纏身,肯定不行了。官庭婉…還是算了,她來了閉關修行歡喜蟬還差不多。扣兒也不行,太纏人,天天恨不能糊你身上。嗯,寧翠好,文靜、安靜…


    本來趙石一宣布閉關,幾個女子立刻憂愁起來,這修道者閉關三五年是平常事,這可如何是好?正琢磨怎麽讓他打消這念頭呢,一聽說在家裏閉關,這才放下心來。


    當聽趙石說要帶寧翠一起閉關,除了寧翠歡喜的不得了,別人一起張大了嘴巴。


    官庭婉美目一翻:“蘭蘭,走了,咱夫君發癲呢,別理他”


    周若蘭,屁股離了半個縫,很尷尬的看著趙石,不知道聽誰的,被官庭婉一把抓著走了。


    扣兒很生氣的踢的趙石一腳,心想居然不帶我:“翠兒,咱倆也走”


    說完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到門口一迴頭,看見寧翠紅著臉使勁往趙石身後躲。


    “叛徒,你個大叛徒”唿的又衝迴來,和寧翠撕成一團…


    洪雁很嚴肅的坐著,目不斜視,然後…突然趴到桌子上,蓋住臉,渾身一抽一抽的…


    草,老子說的是正經事…


    …小院的門一鎖,趙石正式閉關。


    那天曹珍打出的那一掌,開始是和趙石知道的劈空掌沒什麽區別,可是後來就消失了,直到擊中趙石的後心,沒有任何可觀測到的掌風和丹氣的流動,直接就憑空出現了。


    這個掌法是全新的,趙石在通天山從未見過或者聽說過,和慕劍停的劍是完全不同,慕劍停的劍隻是把飛劍的一個形式發揮到了極致。


    而這個等於開辟了一個全新的功法,趙石由此才想到,這個道術在世間不過三百年,或許隻是一個雛形,還有巨大的改變可能。


    而後,掌力入體,自己體內的三色丹氣擋了一下,自己才保住性命。這個丹氣不是自己去的,是自己調動的,這次自己調用丹氣非常有感覺,可是之後再沒找到那種感覺。


    枯坐兩天,一點頭緒沒找到。趙石放棄了找這種感覺,開始從頭捋順,這丹府是隨著丹露形成的,形狀像個碗,位置大概臍下三分。


    前世上初中的時候趙石學過,這個位置是膀胱上麵,上麵是腸子沒有碗的位置。


    可確確實實能感覺到丹府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個丹府,包括內丹,是有形無質的。


    人是靠神經來傳遞大腦的信息,來指揮身體,這個趙石懂。很顯然,內丹的使用不是依靠神經的,而是靠這個碗來接受大腦的信號。


    可是大腦的信號怎麽傳遞給這個碗的?腦電波?趙石啞然失笑,自己真是想的走火入魔了。


    難不成隻有重建丹府這一條路?丹府是與丹露一同成長起來的,重建的丹府脆弱之極。趙石隻想了一下便再次放棄。


    那天自己使用三色丹氣的感覺確確實實直接而準確的指揮了丹氣,但是那個環節起了作用卻苦思不得其解。


    這道術本是來自三百年前異族入侵,在異族牆壁上拓印來的。想到這猛然想起老燕王妃曾與他說過,這周家祖上做過史官,所留當年的書冊甚多。


    自己應該在那些書冊中在尋找一下,或許能找到別的方向。想到這,便出了屋,和寧翠打聲招唿便出去了。


    院門趙石反鎖了,也懶得打開,抬腿跳出院子。


    …不是說閉關嗎?就閉兩天半?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石,溜溜噠噠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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