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教的車隊浩浩蕩蕩,每到一處便停一日,開始宣講教義,不過趙石就出關的時候露了一麵,之後隻剩個教禦洪雁,趙石沒再露麵。


    ……


    燕王妃府隻是個獨院的小樓,王家勢大與她無關,周景懷稱王也與她無關。不過先有通天山上層的傳聞,後來又有趙石在通天山給她背書,雖然後來趙石叛教,也無人再敢在招惹她。


    隻是也無人在理睬她,她當然知道別人心中的鄙視,原來她熱衷權勢,嫁了周景懷也非完全是王家逼迫。


    隻可惜她雖然賭對了人,可一切卻都與她無關。


    冬日裏的院子很冷,靜悄悄的,這兒就幾個下人住在前麵。夜空中一彎殘月。她吐出口哈氣,又想起來他。


    雖然那人一再讓他驚奇,可每一次傳來他的消息依然讓她驚奇。她從小自視甚高,時常悔恨自己不是男兒身。可看著趙石這一路走來,卻深知自己拍馬難及。


    頭一次往自己身上拱的時候也就十五六吧,想著心裏便火熱起來…


    ……


    唉,最近他便要來北燕京娶親了,七八年未見,不知道現在他什麽模樣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王坷歎了口氣,站起身,冬日的夜裏實在太冷了。


    一雙手臂突然從後麵環抱住他,王坷一驚,但下意識的沒喊,一張熱的嘴唇叼住了她的耳朵,和以前不同的是多了些紮人的胡子茬…


    他來了,王坷身子瞬間便如水一般軟了下來…


    ……


    趙石真的感覺自己很無恥,雖然和這世上男人比他是屬於極好的那種,可依然感覺自己卑鄙無恥下流。


    說是先來看自己媳婦,結果跑到老情人那裏胡混了三天。


    半躺在北燕王宮一側的房上,看著下麵一個丫鬟進進出出。他還認得這個叫蝶兒的丫鬟。


    一個瘦弱的身影映在窗紙上,一動不動。夜深了,丫鬟收拾完去了邊上耳房。那個身影依然沒動。


    趙石跳進院子,撥開中廳的門,屋裏房門虛掩,趙石開門掀簾進了去。


    那個小人趴在桌子上,前麵放著那個玉匣。


    “別煩我,一會就去睡”小人懶散的說到。


    “是我”


    那小人騰的迴身,然後就直直的望著。


    過了許久,眼淚順著那巴掌大的小臉流下來。


    “你是真的要娶我嗎?”


    “是啊”


    “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七年,你隻要招招手,我便飛奔過去,可你為什麽送這麽個東西過來?”


    周若蘭說著抓起桌上的玉匣拚命的向趙石砸去:“你是真的隻想娶我嗎?”


    趙石心裏一片愧疚,任由玉匣砸在身上,看著哭成一團的小人,他慢慢的走過去,抱住那個小小的人兒。


    ”你真是要娶我嗎?你真是要娶我嗎?…”若蘭哭嚎著咬住了趙石的胳膊,血順著胳膊流下來,趙石一動也不敢動…


    門突然被撞開,蝶兒拎著老粗一個棍子衝了進來,愣了一會又悄悄退了出去…


    ……


    幾日後天正教正式入京,教主教禦的大攆進城後直奔王宮而去,王宮中門打開,一眾大臣殿外相迎,趙石洪雁身著教袍,眾人簇擁進了大殿,與周景懷並坐大殿之上。


    這代表天正教在北燕,與王權並立……


    洪雁先帶人迴去了,周單同的府簡單修飾一翻暫時做了天正教的駐地。


    後殿書房裏…


    “景懷,咱七八年沒見了,現在也算一家人了,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趙石已經脫了教袍,懶散的癱在椅子上。


    周景懷心道我能有什麽想法?我敢有什麽想法?媽的,按理我是你嶽父,你這大刺刺的一坐,還問我有什麽想法,不是七八年前嘍。可嘴上不敢說。


    ”還是教主說說您的章程吧”


    “私下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要不然我還得叫你嶽父,不過你也知道,我坐教主這位置就沒法這麽叫”


    倒不是沒法叫,隻是趙石對當年的事心裏還有些隔應,還有王坷那邊,這嶽父二字,心裏抵觸的很。


    “也好也好”


    “我撿主要的說說,朝堂的事我們天正教一律不管,但是你是燕王,那你就要擔起你燕王的責任。


    原來山上迴來的占了官位的都讓他們把官辭了,一個修道的懂個屁治政,純粹是霍霍百姓呢”


    “是極”周景懷對這些通天山下來的簡直厭惡透頂,一個個胡作非為,把北燕弄的烏煙瘴氣。


    自己深惡痛絕,可是自己一點管不了,教內燕門的大印取代了自己的玉璽。這迴可算有人給自己做主了。


    “另外王宮的人清理一遍,王家的手伸的太長,該敲打敲打了,不用顧忌什麽,下麵有不服從的,直接發令到洪雁那裏。


    還有,把楚光明的大營調迴駐守京師,還是自己人可靠些”


    “是是是”周景懷聞之大喜…


    …


    周寶泰在趙石入京頭一天便離開了,留書說要雲遊四海。下麵瑣事自然洪雁會處理,可是家裏事趙石頭疼起來。


    本來信誓旦旦的要對若蘭說要娶她,可官庭婉立馬就翻臉了,堂堂一聖女居然開始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洪雁和扣兒沒說什麽,趙石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心虛還是怎麽的,看她倆眼睛裏那叫一個幽怨。


    還有一個寧翠,撲閃個大眼睛巴巴的瞅,就差說這還有一個呢。


    弄的趙石也不敢迴去了,若蘭那裏也不知道咋和她交代,唉了口氣,隻好跑王坷那裏裝起了縮頭烏龜,王坷倒是眉開眼笑的。


    ……


    “你不打算迴去了?”


    “等倆天我想清楚吧”趙石一聲歎息。


    “可外麵那個小姑娘站一天了,在等我怕給她凍死”


    “啊”趙石嗖的從床上蹦起來,朝窗外一看,院外街角處,蝶兒站在那兒正抖成一團。


    趕忙穿好衣服下樓,剛出門蝶兒就看見他了,一語不發的轉身就走


    和王坷的事洪雁和扣兒是知道的,她倆不會給自己賣了吧?不過也不好說,這倆玩意根本不把這當迴事。


    也不知道這蝶兒是怎麽摸過來的,最主要的是若蘭要是知道可真是沒臉了,趙石一邊想一邊跟著。


    倆人一句話沒說,就這麽一直走到王宮側門,守門的侍衛認識蝶兒,看了下腰牌就給放了進去。


    趙石也有周景懷給他的腰牌,遞了過去,侍衛接過一看,連忙施禮,要開大門,趙石擺擺手跟著從小門也進了去。


    蝶兒走到很慢,估計是在等趙石,趙石緊走幾步追到後麵。


    “你是怎麽找過來的”


    “你還有臉皮問,小姐要是知道我怎麽說?你說你那麽多女人了,找哪個不好……”


    蝶兒怨氣衝天的碎碎念,一聽若蘭還不知道趙石鬆了口氣。


    ……


    “小姐盼著你七年,你倒好……,這幾天天天站門口,從早上等到晚上,你倒好…,你們男人是不是哪個都不放過…”


    “那要不要放過你?”


    “啊…”碎碎念頓時啞巴了,張個嘴不知道說啥了。


    趙石一路想,現在想明白了,豪氣頓生:“老子就是喜歡女人,所以的我喜歡的和喜歡我的,我都要”


    說完一把抓住碎碎念的細腰,翻身抗在肩頭。


    “啊…”


    “叫什麽叫,再叫扒你褲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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