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查罕便送來兩個丫鬟,原來趙石就聽說,紅山國無美女,因為美女都在紅山上。


    兩個人一進來,趙石便信了這話。看著搖曳的身姿,趙石咽了口吐沫。


    可惜不敢留啊,自己身上的事太多,留人在身邊極容易露出馬腳。


    隔了一天查罕來的時候更誇張,後麵跟了兩排美女,燕瘦環肥,居然還有兩個隻有十一二的小蘿莉。


    罪孽呀,趙石眼巴巴的看了一圈,跟查罕進了洞府。


    “我也不知道兄弟喜好哪一口,隨便帶了一些,一會你自己挑,咱這紅山國貧瘠,沒什麽特產,不過女人還是能挑出來一些的”


    趙石剛要說話,查罕連忙又道:“莫推辭,這沒有什麽,咱紅山哪個小頭目洞府裏不是一堆女人”


    “你若是不想把這丹氣弄沒我就都留下”


    “啥……”查罕愣了一下。


    “這抽離丹氣期間禁女色,必須元精不失,你以為我與你客氣呐”


    “還有這說法,我還當兄弟不滿意呢”


    “等你好了,我得從這多享受幾日再迴去”


    “好,一定讓你滿意”


    ……


    盯了趙石一個多月,這趙石每日溜溜噠噠四處閑逛,看見女子便也不管是誰,常常湊過去調笑一番。


    後來在山穀中找到一處溫泉,每日雷打不動的泡兩個時辰,過的這叫一個悠閑。


    查罕特意讓跟隨的人跟丟幾次,趙石依然如故,這才放下心來。


    趙石表麵悠閑,心裏卻憂心忡忡,要逃離這裏最好是讓查罕主動放自己走。可沒抽淨丹氣前是不會讓自己走的。


    可抽淨剩餘的丹氣最快還得數月,這通天山一點音信也沒有,傻子都知道怎麽迴事了。


    另外現在是查罕有求自己,一旦隱患消除,立刻翻臉也是很有可能的。


    這條路難以走通,便隻能等待機會了。查罕的丹氣已經抽離小半,被種丹氣以後這幾十年修煉的靈氣都被這金色的丹氣裹脅,進了趙石體內,靈氣愈發濃鬱,趙石感覺離靈滿不遠了。


    幸好發現山穀裏的這處溫泉,溫泉在穀底,四周光禿禿的一眼可見。


    跟隨趙石下來兩次後,兩個人就待在坡頂不下來了,看一個男人洗澡也是很尷尬的事。


    這處溫泉練體極佳,靈氣濃鬱,最主要的是跟隨的人離的遠。


    這天,趙石正在水中吸納,忽然感覺體內靈氣開始淤結不動,跟著開始震顫,溫泉的水麵開始劇烈的波動,無數水珠跳出水麵。


    靈氣開始化乳,如同牛奶般迅速在體內盤旋,半柱香後逐漸淡去,消失不見。


    趙石睜開眼睛,水麵已經恢複平靜,這是靈滿嗎?揮手一掌,便感覺靈氣便在手掌湧現。


    至此終於完全懂了,道術是等同於軍隊,丹府便是軍營,哪裏有事就出兵。


    體修等同與衙差,分散各地。哪裏有事變往哪裏聚集。


    兩種修煉的辦法各有利弊,按道理說不上誰高誰低,就是不知道為何當初這練體被稱為魔道。


    十幾步外一隻獺鼠從石縫裏鑽出來,這是紅山獨有的一種老鼠,體型比一般老鼠大不少。


    趙石抬頭看看那兩人坐在一塊巨石的陰涼處,沒留神這邊,便捏起雷訣放了出去。


    一道白光,那獺鼠頓時渾身焦糊,直接熟了。趙石很滿意,那獺鼠忽然四肢抽了抽,又往前爬了幾步,才徹底死去。


    這麽大的電流怎麽沒立刻死?趙石感覺除了雷電以外,自己好像就在前世的雨天看變電器放出過這麽大的電弧,為了一隻老鼠都沒能立刻電死?


    難道是人發的電強度不夠?迴想洪雁和他說過,最開始和紅山人接觸的時候不懂,吃了大虧,不過好像沒人被電死,都是麻痹以後被人殺了。


    想了許久雖然初中學的那點東西早還給老師了,不過最基本的還懂一些,無外唿電壓電流電阻之類的。


    想來想去問題應該出在電阻上,除非對方站在水裏,不然這雷法很難發揮最大的威力。讓對方站在水裏,或者潮濕的地方隻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趙石猛然想起練體的一個雞肋的法術:冰錐術。雖然水修凝出個冰錐不是什麽太費勁的事,可這冰錐不比撇一塊石頭強多少,所以說是雞肋。


    現在不用凝冰錐了,直接一團水霧就行。趙石從水裏出來,擦幹身子,穿上衣服往坡上走,手中凝出一團水霧,邊上光禿禿的也沒什麽活物,便對著十幾丈外的一塊石頭射了出去,雷法凝出的電弧便夾在水霧裏。


    水霧飛出十幾丈外就散的很大了,大概三四尺方圓,濺在石頭上,隱約看見些細碎的電弧,也不知道實際用起來怎麽樣。


    一晃又過了一個多月,查罕的丹氣隻餘半數了,他卻恐慌起來,因為…自己的體術掉級了。


    開始的時候,因為量少,而且時日漫長,也沒留神。可隨著趙石體內的金色丹氣越來越多,抽的速度也就加快了許多。這才感覺自己的靈氣也跟著少了許多。


    原本自己已經到了通靈的頂峰,現在最多也就是通靈的中段,眼看著隨著體內的丹氣減少,還在往下跌,頓時慌的一匹。


    不繼續吧,這丹氣之害雖然減輕了,卻始終是個隱患。若是在繼續,怕是通靈難保。


    那個寧彩虹最近越發猖狂了,幾乎什麽事都不請示自己了。除了自己門下弟子,剩的都讓她收攏到他那邊了。紅山國的供奉也都由她來指派,每月隻是分發一份送到這邊來。


    現在自己這個山主倒成了冷衙門口,無人理睬。門下弟子也多有怨言,自己隻能當做沒聽到。


    這紅山有五座聯通地脈的山,各在最好的位置開鑿了洞府。原來他師傅的這個最好,四個師兄弟一人占一個。


    寧彩虹來了後已經沒有靈氣濃鬱的洞府了,偶爾在師傅的洞府裏蹭個幾日。現在好了,除了自己的,餘下的洞府都被她霸占。


    現在就如此猖狂,若是自己修為再低於她,那這山主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自己也非一定要這山主之位,隻是一旦寧彩虹做了山主,能不能容忍自己還未可知。


    趙石也感覺進速太快了,眼看著自己就到了靈滿的中段,沒想到終有一日自己會感謝鄭世成。


    不過這查罕掉級他也看出來了,也知道他現在很是猶豫,原本雷打不動的三天一來,逐漸拖到了四天五天。


    不過趙石倒是不急,他確定查罕不敢放棄。這掉級總比掉命強。逃離紅山總算有了希望,幾種使用靈氣的法門也得好好修習,說不準有打出紅山的可能了。


    果然不出趙石所料,查罕再猶豫也沒終斷,隻是對趙石的態度越發冰冷,他已經知道他丟失的靈氣是到了趙石身上。跟隨那個惡魔般的師傅時間久了,隱忍已經成了習慣。


    趙石隻在主峰這邊轉悠,遠處是不去的,怕遇見寧彩虹多生事端。


    時間久了,查罕也知道他肯定不會獨自跑,跟著的兩個弟子也不天天跟著了,不過把地牢加了不少弟子把守。


    ……


    “啊……”


    沒人跟隨,趙石在穀底的溫泉裏各種功法一陣鬧騰,忘了放在岸上的衣服,結果全濕了。


    拎著衣服趙石光著屁股就溜達出來,附近很少人來,把衣服嗮在塊巨大的石頭上,自己在石頭後麵打起盹來。


    迷糊中聽見有人走過來也沒在意,這山上查罕幾十個弟子,一百多侍女下人。多數趙石都混個臉熟。


    一聲尖叫給趙石嚇了一跳,睜眼一看,一個俏麗的小姑娘正捂住張大的嘴,卻是寧翠。


    “鬼叫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趙石站起身,晃著不文之物,拿起石頭上的衣服,摸摸已經幹了,慢悠悠的穿了起來。


    寧翠怎麽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上趙石,那日她接來趙石之後便聽說趙石被山主打碎了丹府,關押到地牢之中。


    她師傅幾次行走北夏,所以她知道修煉道術的被打碎丹府是什麽概念。總想著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又老幻想著再見到的情景—瘦骨嶙峋,肢體殘缺……一想到這場景就悲痛欲絕,總想趙石落到這田地自己有很大責任。


    寧彩虹現在全權掌管紅山,寧翠是她親友小輩,自然地位水漲船高。無數師兄弟曲意迎逢,在她麵前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擺出各種玉樹臨風狀。


    可在她看來不但行為幼稚,而且麵目可憎,這些人隻是為了通過她貼近寧彩虹。


    哪個師兄弟洞府裏不藏幾個美嬌娘,紅山各種齷蹉事她還見的少了。


    哪有一個如趙石這般率真坦誠,常常沒事就迴想和趙石在一起的情景。甚至做夢也經常夢見趙石給自己撲倒的那一刻……


    可惜下麵沒了,在被窩裏羞羞的驚醒的時候,常常想,當時還不如從了,還能有些念想。


    紅山國冊封太子,照往年的規矩得山主加冕。這個寧彩虹還不敢越俎代庖,喊了徒弟去給查罕送行文。


    寧翠也跟著出來,她沒去見查罕,自己溜溜噠噠漫無目的的閑逛,卻意外的碰見趙石。


    沒想到再見趙石是這種情況,一驚之後,用手捂住眼睛,卻在手指縫裏偷偷看,心都快從腔子裏跳出來了。


    草,什麽情況?趙石對著偷看的小姑娘擺了擺造型。


    “無恥”寧翠小聲念叨了一句,終於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趙石見她轉身,照屁股就拍了一巴掌,感覺肉肉的,又捏了一下。


    趙石隻是隨手,這寧翠功夫再差想躲也能輕易躲過。可沒躲,甚至都沒吱聲,就呆呆的傻站著。


    “你怎麽跑這來了?趙石穿好衣服,往迴走。


    “紅山國太子冊封……”寧翠低著頭跟在後麵。


    “這麽說山主得離山去紅山國?”趙石一聽,立刻站住迴頭問。


    “啊”寧翠低著頭正胡思亂想,一頭撞到趙石的懷裏。


    “半年沒見,你怎麽變的和呆鵝似的”


    “你才是呆鵝,你就是呆鵝”寧翠臉跟紅布似的碎碎念的叨咕著。


    “啊……你是怎麽跑出來的?”寧翠突然想起什麽,大叫一聲。


    “腦子有病吧,我要是跑出來的,能在這兒光個屁股曬太陽?”趙石翻個白眼轉身繼續走。


    “你才腦子有病,你就是腦子有病…”寧翠繼續碎碎念的跟著。


    “那你怎麽出來的?”


    “我和你們山主說,若不放我出去,至高神就會把你們紅山移為平地,你們山主一害怕就給我放出來了,還送我十多個美女,不過我是正人君子,沒要”


    “你胡吹吧,哪有可能。你丹府不是碎了嗎?怎麽樣?還疼嗎?”


    “哎呦”趙石捂住肚子做痛苦狀,


    “怎麽啦”寧翠嗖的蹦過來。


    “不能提,一提又疼了”


    “那可怎麽辦”寧翠抓住趙石的胳膊焦急起來。


    “快,快給我揉揉”趙石裝作痛苦的把衣服掀開。


    寧翠稍一猶豫,便伸出白嫩的小手在趙石的肚皮上揉起來。


    “好點沒?”


    “不行,往下點…在往下點…再下…”


    寧翠火燙般嗖的把手縮迴來,看見趙石臉上的壞笑頓時明白受了愚弄,使勁一腳踢過去。


    “完了,讓你踢殘廢了,後半輩子得你伺候了……”趙石拉住寧翠。


    “你幹什麽的”遠處一聲怒喝,趙石扭頭一看,一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從遠處路上奔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六七個人。


    “放開我師妹,你是幹什麽的?”


    來的人二十多歲,衣服華麗之極,金光燦爛,就差縫幾塊金子在衣服上了。還沒等趙石說話,寧翠先站出來,


    “我們認識,不關你事,你先迴去吧”


    這人叫巴青樹,紅山國國主的侄子,拜到紅山學法術。天資雖然不錯,卻不夠勤奮,弟子中也就二流水平。隻因是國主的侄子,才受重視。


    這次是因為國主的事,便喊他來送公文,寧翠要跟著來,大喜過望。誰都知道,這紅山現在是寧彩虹說了算。


    這寧翠便如同她半個閨女一樣。若是娶了寧翠便坐穩了紅山姑爺的位置。那紅山國主聽著好聽,不過是紅山的一條看家狗。


    巴青樹一路上大獻殷勤,寧翠一直冷冰冰,上了主峰這邊就借口溜達走了。


    誰知道送完文書迴來卻看見她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頓時怒火攻心蹦了過來,又見寧翠替他說話更是生氣。


    “這紅山幾百號人就沒我不認識的,怎麽沒見過你,說,哪裏來的”


    趙石不願生事,拍拍寧翠:“走了,迴去考慮考慮,以後怎麽養我”說完便往迴走。


    “你聾啊?我問你話呢”巴青樹一看趙石親密的拍寧翠,妒火中燒,一邊說話一邊一掌擊出。


    這紅山體修的掌法完全是扯蛋,沒有離體而出的丹氣,和修道的比遠遠不如。


    寧翠卻急了,蹦過來,半路接了那一掌。


    “不許動手,他丹府碎了”


    “胡說,又不是修道的哪來的丹……哦”


    這紅山一個修道的都沒有,所有人都沒有丹府,趙石的事他當然知道,立馬他便知道是誰了,原來摸不清對方是誰,畢竟是在山主的主峰上,這下膽氣一下就壯了起來。


    “一個囚徒還敢囂張,怎麽跑出來的?給我跪下”說完衝手下一使眼色,幾個手下唿啦的衝了過去。


    “你要幹什麽…”


    “師妹別慌,我手下人有分寸,不會傷了他”巴青樹連忙擋住寧翠。


    “啊……啊啊…”後麵一片慘叫聲,寧翠卻不動了,笑吟吟的看著。


    巴青樹奇怪的一迴頭“啊…”


    趙石嬉皮笑臉的就站在他身後,幾個跟班東倒西歪的都躺在地上。


    “你…”巴青樹像個受驚的兔子,嗖的蹦到一邊。


    “你個狗東西,敢動手,雷法……啊”巴青樹剛一捏雷訣,指尖電弧剛一出,臉上便挨了一拳。


    一下飛出一丈多,烏青的左眼立刻腫脹起來。


    “你個下賤貨敢打我……雷……啊”巴青樹再一次飛出去。


    “雷……啊”


    “雷你媽x”


    “啊……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


    “你爸是誰你媽沒告訴你?”


    “啊……啊……別打了,啊……爺爺別打了…”


    ……


    趙石一解鬱結之氣,鬆開了手,起身朝寧翠走去。


    巴青樹怎麽也沒想明白,自己練體已有小成,怎麽會像街頭無賴打架一般,被人揍成豬頭樣。


    “你怎麽把他打成這樣?”


    “連自己爸爸是誰都得問別人,這種不孝子弟就得使勁揍”


    寧翠一聽立刻笑的抽成一團。


    “哎呦”


    “怎麽啦”


    “剛才動手抻著了,動了胎氣,快來扶我”


    “你哪有什麽胎氣,你還能……”


    寧翠知道趙石在胡說八道,可還是讓他摟著往迴走,感覺趙石的臉在自己的後頸蹭啊蹭,蹭的自己的心咚咚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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