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你是技術型人才,所以發揮好你的長項就好,你就安心到意大利學習,然後迴來幫助戴茜把項目做好。剩下的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你不用操心。”


    “好吧,何總你打算什麽時候安排我去意大利?”


    “你可以等周晴和托尼倆人向楊柯提出離職後再告訴他們。反正到時候大局已定,你離開與否已經無所謂了。”


    “我知道了。”


    楊柯和唐欣在外麵忙碌了一天拉投資無果,迴到公司後,又接連收到周晴、托尼、李昂三人的離職申請。倆人最後的精氣神瞬間消散。倆人知道,他們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又過了一個禮拜,這場爭鬥徹底落下帷幕。王飛宇集團因為過往的眾多黑料紛紛爆發,不得不壯士斷腕,快速清售了很多在建的項目迴籠資金用來度過難關,估計最後也隻能退迴老家成為一個半死不活的小企業。謝氏集團由於謝嘉茵突然病倒,謝宏祖無奈隻能把公司能賣的資產都賣了才勉強還清債務,其中最重要的資產都被謝宏祖的未婚妻趙瑪琳家族低價收購,包括那個誰都不肯接手的燙手山芋:印尼的地產項目。倆人的婚約也被無限期延長了。趙氏接手印尼項目一周後,所有審批流程迅速完成,項目正式開始銷售,負責印尼項目的銷售則是楊柯昔日的大將周晴和托尼。在所有人眼裏,是趙氏聯合精言被刺謝嘉茵團體,不然周晴和托尼怎麽會出現在印尼的項目。


    至於楊柯和唐欣還有倆人那個已經變成空殼的公司,已經沒有人關注了,上海每天有太多的失敗者,沒人會關心他們的去向,除非有一天他們能東山再起,那麽他們過往的失敗經曆也會成為他們人生中重要組成部分。


    在見識到戴茜接手精言後的雷霆手段,股東們對戴茜再也沒有任何意見了,戴茜的指令在集團也以非常快的速度運行下去。而整個事件背後的主事者何文傑,剛剛收到楊柯的邀請,邀請他到楊柯的公司陪兩個失敗者吃散夥飯。


    今天所有員工都放假了,辦公室裏隻剩下楊柯和唐欣,等何文傑到時,楊柯早已經把外賣都擺在會議室裏,看到他的到來,邀請他入座,唐欣給三人杯子裏倒上白酒,沒有什麽開場白,三人便吃了起來。


    一杯白酒下肚,唐欣又給三人倒滿,當這瓶茅台的最後一滴酒滴入何文傑的酒杯裏時,楊柯說道:“雖然我心裏早有答案,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整件事都是你在背後操縱的吧。”


    “嗯。”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


    “過完年迴來的時候,在你們幾個剛開始宣布合作時,我就開始做準備了。”


    “為什麽,我一直認為我們不是對手。”


    “但是年前你就開始防備我了不是麽?你找我告訴我謝宏祖的車禍隻是意外,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和謝嘉茵合作吧。”


    楊柯沉默不語,唐欣說道:“你是怎麽說服李昂的?”


    “早在李昂還在精言的時候,我就找過他,是我建議他離開精言到你們這體驗一下不同的公司氛圍。”


    “你早就猜到我們要挖李昂?”


    “這不難猜,李昂和年輕時的葉瑾言很像,所以跟隨葉瑾言那麽久的你們,我想你們很清楚用什麽辦法能說服李昂為你們所用,就像當年葉瑾言選擇你而放棄戴茜時一樣。”


    唐欣聽後啞然失笑,獨自喝了一大口白酒。


    楊柯繼續問道:“周晴和托尼呢?你是怎麽把他倆挖走的,我事先沒有發現一絲的跡象。”


    “這就更簡單了,楊哥,你是用什麽方法讓他們成為你的死忠,我就是用什麽方法拉攏他們的。”


    “人都有個價,我明白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給他倆開了什麽價?”


    “每人兩百萬,美金,現鈔,就裝在一個箱子裏擺在他們麵前,這不是你最熟悉的方式麽。”


    “漂亮,我又學到了。但是他們可不值這個價。”


    “當然不值這個價,不拿出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價錢,我怎麽能快速拉攏他們呢。楊哥,在這件事我們考慮的問題不一樣,你考慮得的是給他們一個符合他們價值的薪酬。而我考慮的是,我隻要讓他們離開你,你們就輸了,等我贏了你,我有足夠的時間把之前花掉的錢賺迴來。”


    “明白,互聯網這一套嘛,隻要把競爭對手都熬死,你就贏了。”


    “楊哥,還記得當初我讓艾珀爾請你吃飯時我說的話麽?”


    “記得,孫子兵法,分而治之、各個擊破。這次你也是用了這招,在同一個溝裏栽倒兩次,我輸的不冤,看來我抽空也得看看書了。”


    “孫子兵法寫成至今兩千五百多年依舊經久不衰,自然有其道理,值得我們用心閱讀。不過你也不算輸吧,楊哥你的目的不是要擊敗葉瑾言麽,現在精言做主的可是戴茜。”


    “你說這個我突然想起來,你布局了這麽久都沒動手,你是一直在等戴茜頂替葉瑾言後,再出手來幫戴茜快速坐穩這個位置。”


    “沒錯,如果葉瑾言不退出精言,我提前布局的這些手段都不會實施。其實我們在這一點目的是相同的,扳倒葉瑾言才是我的首要目標。其次才是利用你們幫戴茜坐穩位置,然後好實施接下來的的計劃。”


    “我以為我是你的對手,原來你隻是把我們當作幫助戴茜坐穩那個位子的墊腳石。”


    “楊哥,唐總,我認為其實我們不是對手,不知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和沒有葉瑾言的精言合作。”


    “你找我們合作?”


    “沒錯,我們大家的矛盾主要源自葉瑾言,沒了葉瑾言,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矛盾。”


    “你想怎麽合作。”


    “精言有資金,有項目,你們倆有能力,我認為你們完全可以利用精言的平台快速東山再起。”


    “你想讓我們與你合作什麽項目?”


    “我和戴茜打算做的項目已經在意大利做了一年了,現在李昂已經在意大利了,如果你們感興趣,也可以去看看。到時候李昂會以個人工作室的名義和精言合作。如果你們看過之後對這個項目也感興趣,可以直接和戴茜談,你們都是老朋友,老朋友間的敘舊我就不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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