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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權早已經被在場發生的一切,嚇的魂不附體,一個哆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唿喊道:“大長老,饒命啊,弟子知錯,弟子不敢了……弟子……”


    “天雲宗就是被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敗壞了!老夫這就斬殺你,以振宗綱!”說著大長老鍾際塵揚起衣袖,便要下手。


    那一直站立在旁的二長老,悠悠的說道:“大師兄,無非便是一個弟子而已,何須你來出手?還是讓我來動手吧!”說完他便目光陡然淩厲起來,一道青光出手,仿若雷霆,力劈在朱權身上。


    朱權連慘叫都未曾發出,便直接毀滅在那一道青光之中,整個人灰飛煙滅。


    在場的眾人目光皆是一凜,沒有想到這二長老出手如此果決狠辣,根本就不容任何人反對,直接出手讓朱權形神俱滅了。


    鍾際塵臉龐微微抽動了一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二師弟,你的脾氣還是沒有變……”


    那二長老悠然的整了整衣袖,笑道:“師兄,還是先想辦法救治這個孩子吧!這可是我們天雲宗的希望!”他眯著眼看著鍾際塵,讓人無法猜透心中所想。


    這一次的事情震動了整個天雲宗上下,不過所有弟子都被下了禁令,不得談論此事。若有違者,廢除修為,逐出天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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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雲隨著大長老帶著重傷昏迷不醒的葉風,一同來到了雲島之中。可以說因為自己弟弟的關係,葉雲成為了天雲宗少之又少的可以進入雲島的外門弟子。


    不過葉雲並不引以為傲,他反倒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踏足這裏。眼下隻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安然無恙,隻要葉風的能痊愈,就算離開天雲宗,也在所不惜!


    葉雲坐在葉風的床榻前,靜靜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弟弟。已經整整三天了,他寸步不離的坐在床前,守候著葉風,心中不斷的祈禱,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希望弟弟能蘇醒過來。葉雲心如刀割,忍不住的緊握雙拳。雖然他年少,也能看出來這一次弟弟遭到的劫難,乃是其他宗門設計預謀好的。


    “若是弟弟不是先天道靈之體的話,應該就不會有這一劫了!該死的,不管你是哪個門派,不管你是什麽人,對我弟弟動手,我定然要報仇!”葉雲深深的知道,當下自己要努力提升實力,這才是根本。


    葉雲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手習慣性的摸了摸床榻,卻什麽都沒有摸著,嚇的他猛地就從跳了起來。他駭然的發現,原本一動不動橫躺在床榻上的葉風,卻是不見了!


    葉風的失蹤驚動了整個天雲宗上下,不僅僅是掌教白江秋惱怒,便是以大長老鍾際塵為首的執法長老們,更是怒不可遏。一個宗門的天才,被人設計廢了也就算了。想想辦法或許還能救迴來,可是眼下卻被人在眼皮底下,將人擄走。


    這絕對是響亮的一巴掌,身為道武大陸第一道修宗門的天雲宗,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宗門重地雲島之中,丟失了天才弟子。若是傳揚出去的話,定然讓整個道武大陸的修者笑話。


    不過靜下心來商討之後,天雲宗的高層發現了一個讓人驚恐的事實。這個能悄然無息的擄走葉風之人,要麽是有特殊另類的本事,要麽便是真正的高手,已經淩駕於整個道武大陸之上。甚至連天雲宗內一直閉關不出的強者,都未曾感應到有任何被入侵的跡象。


    天雲宗雲島的正中心,一座華麗的大殿上,眾高層思索再三,最終得出了結論。


    鍾際塵端坐在大殿的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老夫的徒兒葉風被廢,不知道對我天雲宗究竟是幸事還是禍事。若是當初宗門小心保護的話,想來也不會出現這些事情。眼下可以說少了葉風,也可以避免我們天雲宗成為眾矢之的。”


    天雲宗掌教白江秋神色凝重,沉吟道:“大長老,以及各位長老,不知道可否能猜測到,葉風失蹤,會是何人所為?”


    二長老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知掌教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認為我天雲宗身為道武大陸第一道修門派,會不如別人不成?還是想說我們幾個老家夥技不如人?這一次會動手擄走葉風的人,也沒有做出對我們天雲宗不利的事情,在老夫看來,應當是一些世外高人,見到葉風的天資萬載難遇,故而見獵心喜,這才帶走。”


    眾人聞言,均是麵麵相覷,難以置信的將目光落在了二長老身上。仔細迴想一下,又發現這個有些荒謬的解釋,倒是最為行得通的。也就隻有隱世高手,會不聲不響的帶走人,也沒有對宗門造成任何的傷害了,這才是高手作風。


    大長老鍾際塵沉著臉,擺了擺手說道:“這一次發生的兩件事情,不得隨意外傳。這關乎了我們天雲宗的臉麵,不過究竟是哪個門派,對我們天雲宗弟子,下此毒手,一定要查出來!要讓他們為了此事付出代價!”這一句話飽含著腥風血雨,在大殿上傳開一片肅殺。


    一處鬱鬱蔥蔥的山巒之中,此處距離天雲宗尚有百裏之遙。但是原本風景秀麗之地,此時一片狼藉,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血腥味。處處都是深坑和殘肢斷臂,鮮血噴灑的處處皆是。


    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灰白的眉毛已經皺到了一起,他的身旁站著兩名身穿水藍色道袍的年輕男子。他三人被十幾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正是葉雲,他尾隨采購堂的負責長老下山采購天雲宗日常所需。誰曾想到在迴宗門的路上,遭遇到了這麽一群黑衣蒙麵人的圍攻。一路且戰且退,到了此處,僅僅隻剩下他們三人。


    不過葉雲的師父華三元倒是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被譽為整個天雲宗最為廢物的弟子,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同樣身為藍衣弟子,道徒九階的弟子也難以躲過截殺。可是身為道徒八階的葉雲,除卻神色疲憊,臉上還帶著鮮血以外,卻能活到現在。


    另一名弟子,臉色陰沉,甚至有些後怕,他瞥了一眼麵前的師父華三元,又厭惡的看了一眼葉雲。若非他是道徒九階巔峰,即將跨入道士成為天雲宗的青衣弟子,恐怕早已經如先前的同門一般隕落。


    這名弟子看向葉雲的目光,除了憎惡以外,還有濃鬱的殺意。因為在逃亡的路上,葉雲竟然如狗皮膏藥一般,緊緊跟隨著他。竟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擋箭牌,以至於這些敵人皆是不停的將諸多殺招向他身上招唿。


    眼下三人被這些黑衣蒙麵人團團圍住,對方有兩名道長級高手,四名道士級修為,剩下的也僅僅隻是道徒的修者了。形勢不容樂觀的是,殺到最後,這些道徒皆是八階以上的修為。


    華三元目光平靜,冷聲道:“若是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們當中有萬妖門之人,也有天魔宗之人,甚至方才死的這些人當中,還有鬼冥宗送來的炮灰吧?”


    這一群黑衣蒙麵人為首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身形魁梧之人,目光森寒,踏前一步,哈哈笑道:“老雜毛,你倒是有眼見。我們幾宗聯合起來,偶爾的殺一些你們天雲宗的普通弟子,想來也不會挑起什麽正邪大戰。”


    葉雲嘴巴微微張了張,對於與天雲宗毗鄰的勢力萬妖山、天魔宗,在天雲宗的這些日子,他自然早已經有所耳聞。隻是每個勢力的範圍都極為廣袤,要想在對方的家門口截殺弟子,這需要多大的膽量。


    他緊緊握著雙拳,心中不由得悲意無限。“我為了要找到弟弟,給弟弟報仇,必須要活下來。哪怕委曲求全,哪怕沒有男人的尊嚴,厚顏無恥的跟在別人的身後。可是今日最終還是要難逃一死麽?”


    葉雲將目光落在師父華三元身上,方才一路走來,這位平日裏對自己不管不顧,不冷不熱的師父,與人廝殺時的表現,極為平淡鎮定。無論事什麽樣的敵人在他麵前,都施展平淡無奇的功法應對。可是不知為何,葉雲卻是敏銳的發現,這位師父似乎有什麽不同之處。


    他尚在沉思中,卻沒有想到一旁的那位弟子,湊上前來,陰惻惻的說道:“師弟,你我師兄弟二人,今日恐怕要在劫難逃了。就讓你我二人並肩作戰一場,殺他個痛快如何?”


    不等葉雲迴答,那群黑衣蒙麵人已經動手,尤其是為首的天魔宗和萬妖門的修者,早已經怪笑的衝了上來。


    隻見那天魔宗的修者雙眼泛著血光,血紅色的霧氣彌漫,這一招“腥風血雨”遮蔽了方圓數丈的距離。若是被這血霧困住的話,重者定然會迷失了神誌,淪喪為一個沒有理智的殺人工具。


    而那萬妖山的妖修更是桀桀怪笑,既然已經被識破,他也不會再怎麽藏著掖著。嗤嗤幾聲,寬大的鬥篷破裂,露出了一隻人立而起的黑色狼妖。自原地卷起一陣狂風,配合天魔宗的修者,直取華三元。


    華三元的眼眸不易察覺的閃爍著光芒,竟然一反常態的往前衝去,迎戰身為魔長、三階妖獸的修者。而其餘鬼冥宗的低階修者,也一窩蜂的撲了上來,大有一鼓作氣滅了天雲宗的三人。


    原本一直淡然的華三元,猝不及防被三階黑狼纏住,緊跟著又被血色迷霧籠罩住,然而自那群低階修者身上,一道黑影驟然擴大,陰森森的氣息使得在身後的葉雲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竟然在這位低階修者,還潛藏著鬼冥宗的鬼長修為的高手。


    而華三元更是怒斥道:“卑鄙!啊……”緊接著在血霧之中,隻聽到一聲慘叫,顯然在短短的幾個迴合交手中,他已經被害。


    “啊!”葉雲和那名弟子心神震撼,駭然失色,本來以為最強大的依靠,終究還是這樣死去了。不過葉雲和這名弟子的反應各不相同,前者依然向著那些低階的修者奔去,想要從中殺出一條逃命之路,而那名弟子則是腳下一轉,一咬牙,擇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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