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蘭楚楚被驚的一愣一愣的,半會都沒緩過神。


    段小貝一聲輕歎,“蘭夫人,事實上,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演什麽。我也決定不了你的去留,此事是王爺為了側妃而決定的。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就去求側妃吧。如果她讓你留下來,就留下來,讓你離開……我也沒辦法。”


    聞言,蘭楚楚一怔。


    那一個傳言,是真的?真是慕容雲瑤容不下她們?


    “王妃,您……”


    蘭楚楚還想說什麽,段小貝卻擺擺手,像不願意多說,“蘭夫人,你去吧!還有半天的時間,你快迴去好好想想,怎麽說服側妃。”


    蘭楚楚一迴神,聽出了段小貝是什麽意思,匆匆地轉身,快步離開,她身後跟著來的丫鬟,動作也不慢的跟上去。


    兩人隻是幾個唿吸的時間,人便也消失在了眼前。


    “主子,你這樣做……?”寶藍不懂。


    “等傍晚,再看戲。”


    “蘭楚楚,還會來蘭苑的,求我。”


    “為什麽?”


    “她是一個聰明的人,慕容雲瑤卻是一個沒腦子的女人。聽到是陌君畫為她遣散了整個王府的女人,肯定是歡喜得不得了。蘭楚楚想留下來,就有點難過登天,自然,她如果想留下,那唯一的出路,就是來求我。”


    “那主子,要怎麽辦?”


    “暫時,就先留下她吧!”


    “留下她,似乎不妥。”


    “府裏,肖仙仙太聰明,慕容雲瑤跟她對上分分鍾鍾被秒殺,如果把蘭楚楚趕走了,那趕不走的慕容雲瑤,她的目標就會鎖定我一個,每天就想著找我麻煩,沒有後顧之憂。但是,如果她後麵還有一個蘭楚楚,恨她入骨,她就不會過得輕鬆了。兩個女人鬥起來……”那情形,段小貝可以想象。


    好像懂了,再問,“主子,那肖仙仙呢?”在寶藍眼裏她的主子隻有一個,當然還加上陌君畫,除了這兩個,其他人她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態度。


    “至於,肖仙仙……”段小貝眸色暗了暗,“這個女人表麵上看著對陌君畫沒想法,但是那每次看到陌君畫時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分明是對陌君畫有情,而且還是很深的情意,所以她才是那個最難對付的人,一點破綻都找不到!不過,最好還是讓她知難而退,但……這有點子困難!”說著,段小貝撇撇嘴,“管他的,到時候要是不行了,還有陌君畫那廝斷後!”


    寶藍神色有些擔憂,但是卻沒說什麽。


    傍晚,果然蘭楚楚慘敗而歸,而哭哭啼啼跑來蘭苑,求段小貝。


    段小貝一聽到這消息,即樂了。


    慕容雲瑤那二貨比她更狠,竟然命令汪管家,連一筆銀子也不給她,就想趕蘭楚楚趕出府。


    於是,段小貝演著好人,出麵,說向王爺求求情。


    弄的蘭楚楚對段小貝可是感激涕零,而恨慕容雲瑤卻是入骨。


    故事的發展,也沒什麽意外。


    王府內大大小小的侍妾,隻除了蘭楚楚一人,全部都給送了出府。


    頓時後院裏,除了蘭楚楚,以及肖仙仙和慕容雲瑤兩個側妃,再加上段小貝這一個王妃,就沒什麽女人了。


    九王府,一下子好像安靜了不少。


    大大小小的院落,也空了下來。


    陌君畫在書房,聽到童月匯報,唇角輕揚,道,“果然是……節省了不少開支。得妻如此,幸也。哈哈!……”


    葉北搖頭,主子這……分明是得瑟。


    葉然抹額,額頭貌似流汗了。


    童月,也有點抹汗!


    王爺,變得越來越……懼內。


    時間,平靜過去了兩日。


    這一天大清早,九王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段小貝在蘭苑,剛用完早膳,還沒站離餐桌,就讓管家告知,說太子妃來了。


    前院的正廳。


    段小貝從蘭苑過來,就見到段向晚坐在首位上,丫鬟正在伺候著她喝茶。


    於是,也大方地向段向晚行一個禮,也不等段向晚吩咐就在坐在另一邊,來者是客,難道她還想向自己擺太子妃的譜不成。


    丫鬟也端上熱茶,是一種養身的花茶,對胎兒沒有影響。


    段小貝端起,淺酌一口。


    “太子妃,您來不知有何見教?”


    “聽說,你將九王府裏的伺妾都遣散了。真是越來越行了啊!”段向晚出口的一句,倒顯得有點酸味,也有著不平衡。


    段小貝坦然一笑,反問,“同是嫁人為妃,府內的女人們兩天一小爭,三天一大鬥的,你不是早就見怪不怪了嗎?難道太子府就沒這事發生?”


    “你倒是適應的很。”段向晚字裏行間,無不諷刺。


    “全拜大姐教導有方。”段小貝迴的淡定從容。


    “……”段向晚臉色一變。


    真的,越來越不同,眼前的段小貝真的變化太多了。竟然令她有一種壓迫之感,脫口就搬出常用的招數,“怎麽?真以為你娘不見了,你弟弟又被帶到了九王府,就可以不用顧及了嗎?再怎麽說,慕容敏敏還是爹的夫人。”


    但,重複的招式用多了,也會有不管用的一天。


    “是嗎?隻要我還是九王妃,我娘她就是堂堂九王爺的丈母娘。而我弟弟,你們要是想動他,自然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得罪不得罪得起九王府。”


    “翅膀硬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惹怒本太子妃對你有什麽好處?”段向晚忍住怒意。


    “你什麽時候對我沒有怒過?”段小貝諷刺地笑了笑,應得很快。


    弄得段向晚下不了台,卻又啞然。


    段小貝好心提醒,“大姐,說一句心裏話,你完全沒必要防我。這麽多年了,你還不明白,還沒看清楚?我對你那一個太子,壓根沒半分興趣。而你卻一直將我當情敵?可笑不可笑?”


    不料,段向晚冷哼一聲,打斷了段小貝的話,“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段小貝揚了揚眉,是在說她嗎?


    “你的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清楚?嫁給九王爺後,見九王爺出色,就換了心思。嗬嗬!可惜了太子的一片心意,最終是為他人作嫁。你說好笑不好笑。”


    “好笑,非常好笑。”段小貝認同。


    或許,當初她的確有一點的喜歡陌懷宇,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她可不想一大早就坐在這裏和段向晚廢話,影響心情,何況,見到自己討厭的人,會感覺特別礙眼的,她直接道,“你來有何事?如果是為了讓我勸說九王爺的,就不要開口。免的自討沒趣。”


    段向晚想怒,但卻又收斂,忍住脾氣道,“你……倒是心狠得很呐!好歹也是姐妹一場,再怎麽樣,親情關係也不會斷。”


    “姐妹?”段小貝端起花茶,喝了一口,“現在來跟我談親情,不覺得太晚了些嗎?”


    段小貝要殺她的事,她可是從沒有忘記過一分。


    雖然,她是說要讓段向晚好看,但她從來沒有付諸行動,一直以來都是段向晚在找她的茬,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計較過?


    段向晚倒不意外她的態度,繼續道,“你不想承認,那也沒有關係,我這次來,是來跟你談場交易的。”


    “洗耳恭聽。”段小貝淡笑,等著她的下文。


    “我要當皇後。”


    “噗!……可以啊。”段小貝噴了,她腦殘啊!有本事就自己當去,沒人攔著她。隻可惜……陌懷宇不會當皇上,而她段向晚也不可能有機會當得了皇後。


    “你會不懂我的意思?”


    “我不懂。”段小貝直接道,連猶豫都沒有。


    不懂她有必要過來強調一遍嗎?


    她想當皇後,路人皆知,好不好?


    “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我們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段向晚竟然將如此無恥的話,說得理直氣壯,冠冕堂皇,而她還甚至無知到拿這一點,當是施舍一樣來談條件!


    可笑,十分可笑。


    段小貝一笑,嘲弄問,“一筆勾銷?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如今,想一筆勾銷,還是要她幫了她之後?真可笑啊,這是她活了這麽久,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段向晚,這個女人啊!是活得越來越迴去了。


    “你不想?”段小貝美眸一睜,怒容畢現。


    “太子妃,你今天……確定你是醒著的?”


    “什麽意思?”段向晚疑惑。


    “那就是沒睡醒了……竟然還說著夢話。”段小貝淡然地笑了笑,而那笑,擺明沒將段向晚的話當一迴事。


    砰!


    段向晚怒火一起,將茶杯一摔,頓時破碎,濕了一地。


    “段悠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告訴你,若九王爺再執迷不悟,早晚有一天,東陵將不會再有九王爺的存在,而你,也永遠從東陵消失。”隻是,段向晚威脅的話,竟然讓段小貝起不到一絲波瀾,甚至,連臉色都沒變過。


    “太子妃,你剛剛摔壞了我一隻茶杯。”段小貝淡然地告知著她這個事實,微可惜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狼狽情形,輕搖著頭,似是無奈。


    丫鬟一見段小貝的眼色,也馬上收拾著。


    半晌,段向晚終於忍住了怒火,冷笑道,“段悠悠,三天後,我們段府見。”


    “見什麽?”段小貝皺眉疑惑。


    “年關將至,總是要聚聚的。”於是,段向晚從身上摸出一個紅色的貼子,扔到了桌麵上,拂拂袖,招唿也沒打,即往門口離開。


    隻是還沒踏出門檻,卻見到一人像踏著雲彩,款款而來。


    陌君畫這廝,終於登場!一身華貴的錦鍛長袍,長發飄然,狹長的鳳目如水般柔和。


    淺淺的笑,就像冬日裏的陽光,清華流泄,也猶如夏日裏的涼風,沁人心脾。


    如此絕世的風華,謫如仙人,天下還有誰能出他左右?


    段向晚怔了怔,停下了腳步,一臉的驚豔!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陌君畫,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驚豔過。


    段小貝也一樣,反應過來後,一臉的震驚。


    他……幹嘛?勾引段向晚?


    不過,他自始至終,從沒有看過段向晚一眼。換作外人來講,他真是……太沒禮貌了,撞見客人,招唿不打就算了,還瞧也不瞧人家一下?


    “咳咳!”段向晚輕咳幾聲,想提醒倚在門前的陌君畫她的存在。


    隻是可惜,陌君畫恍若未聞,一雙鳳目依然盯著段小貝柔和淺笑,猶如仙人下凡靜立。


    僅為那一個人,迴眸,淺笑。


    情意,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


    “咳咳!”段向晚繼續輕咳,想引起陌君畫的注意。


    但一連幾迴,也沒能讓陌君畫看她一眼。


    見她咳得辛苦,段小貝好心提醒,“王爺,您麵前還站著一個太子妃。”


    “本王麵前有人麽?”陌君畫輕飄飄的一句,嗓音說不出有多柔和,也說不出有多麽的動聽,迷人,就像仙樂一樣,含著一股……令人沉淪的魅力。


    瞬間,段向晚氣的臉色變了,氣得拳頭都握在一起。


    段小貝嘴角扯了扯,想笑,但還是忍住。


    這廝,果然是來消遣段向晚的。


    “王爺,站在你麵前的,是太子妃。”


    “原來是個女人啊!難怪本王看不到。本王曾經答應過你,這一生,隻會看到你一個女人的。”


    “……”段小貝美眸微閃,有些感動。


    陌君畫終於動了,帶著幾分慵懶,卻又優雅的走近段小貝身邊,兩三下,就將人鎖進懷裏,眼神過分的柔和,“都分開一個時辰了,有沒有想本王?”


    “……”這廝,還好意思說,隻是分開一個時辰,他也問?


    “有沒有?”挑眉,威脅。敢說沒有試試看?


    “有!”段小貝是很識趣的按著陌君畫的希望來。


    “啵!真乖,賞一個。”這動作,這舉止,正如她曾經賞他的,如出一轍。


    “嗬嗬!”段小貝瞬間失笑。


    段向晚緊抿著唇,不敢衝著陌君畫生氣,橫掃了一眼段小貝,再次轉身離開。隻是,走得比剛剛更快。


    當段向晚的人影消失。


    “她威脅你?”陌君畫問的很平靜。


    但,越是平靜,就越代表他壓製著的怒火。


    段小貝輕輕一笑,點了點他的胸口,“你覺得她現在還威脅得到我嗎?我現在連太後都不怕了,她算哪根蔥?”


    “說得也是。本王是太過擔心了。”剛剛他在書房接到葉北的匯報,馬上就趕了過來,卻見到段向晚竟然憤怒摔茶杯的醜態,還出言威脅。


    於是,陌君畫的怒火,從剛剛的表現,即看得出來。但是,他是一個男人,不會和區區一個無知的女人去計較。


    但不代表,他不可以為了自己的女人,而計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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