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靜的蘭苑,房內,某女躺在軟塌上,閉著雙眸,腦海裏浮現的場景居然是今天看到的卻是陌君畫與另外兩個女人談笑風生的場景。


    段小貝心裏很不好受,她雖然常說不稀罕陌君畫那廝,那是因為她沒有把陌君畫放在心上,而如今……


    “啊!該死的陌君畫,姐到底是哪裏招你惹你了?都隔個上千百年了,還能扯到這來受罪……”段小貝猛地坐起,抓了抓頭發,有些失神。


    她到這來難道真的是因為古玉和盒子,還有那個叫慕風華的女子的原因?可為什麽她突然感覺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好像她……就是為了陌君畫那廝才穿越到這來,好奇怪的感覺!


    煩悶中的段小貝並沒有看到簾後那一抹飛快離去的身影。


    迴到梅苑後,陌君畫有些頹然的坐在桌案前,首微低,良久才吩咐道,“去把寶藍叫來。”


    窗外立即有一道身影領命離開。


    梅苑書房,陌君畫坐在桌案前,手裏拿著筆,一筆一畫的勾勒著。


    畫上的女子有著柔美嬌豔的容顏,一雙眸子微微含著怒火,穿著紅粉色的衣裙,整個人有一種柔弱的氣質,讓人恨不得攬入懷中狠狠疼愛,這便是陌君畫的王妃段小貝。


    “主子,寶藍過來了。”門外葉北的聲音響起。


    “讓她進來。”陌君畫淡淡道,頭也不抬。


    說著,門便被推開了,寶藍有些拘謹的走了進來。


    “奴婢給王爺請安,不知王爺喚奴婢前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寶藍趕緊跪下來行禮,陌君畫沒有吩咐她也不敢起來。


    過了一會兒,陌君畫放下手中筆,拿著畫好的美人圖吹了吹,再放下,拿起一個折子蓋住畫上女子的臉。做完這一切,陌君畫才抬頭看著寶藍,淡然問道,“王妃三年前是怎麽溺水的?”


    寶藍一怔,趕緊道,“主子三年是讓人給丟進水裏的。”


    “是誰?”


    “二王爺的侍衛。”


    “你主子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性格大變?是也不是?”


    “是!”


    “那你主子可有說過什麽來自很遠的幾千年後這類的話?”


    “這……”寶藍一怔,有些遲疑。


    “本王對你主子好不好?還是說本王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陌君畫走到寶藍麵前俯視著她。


    “主子經常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真名叫小貝。而且主子還說要找到迴去的方法。”寶藍雖然詫異陌君畫是怎麽知道的,但還是有些遲疑的說了出來。


    陌君畫臉色一變,隻覺得口中有些腥甜,整個有些站不住,搖搖欲墜,嘴角有血流了出來,卻讓陌君畫隨手一擦。


    她之前說過她不是段悠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隻當是玩笑話,沒當真過。而且,除了之前那天,最近也沒什麽怪異的事,漸漸的他也沒怎麽在意,現在猛然發現她說的居然是真的。


    不!不行!她哪裏也不能去,隻能留在他九王府,當他的九王妃。


    緊接著寶藍將關於段小貝這三年來一切的變化都講給了陌君畫聽,一說就是一整夜。


    翌日,清早。


    入冬了,天氣開始冷了。


    段小貝醒來意外見到陌君畫靜坐在床邊,閉目似在養神。


    她剛動,而他的眸華也睜開。


    “醒了?”淡淡的嗓音,透著些許溫柔的味道。


    “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本王不是一直都應該在這裏麽?”


    “……”她覺得此時的他有點不一樣,瞥見他的臉,不由秀眉輕蹙,“你臉色很差。”


    “嗯!昨晚沒休息好!陪本王再睡一會?”陌君畫慢慢地往她身邊躺下,而她自然掀起被子將他蓋上。


    二人同蓋一被,陌君畫終於感覺到一絲溫暖。


    “本王幾日沒來,怪本王麽?”


    “有點。”


    陌君畫先是一怔,再輕輕失笑,“你還真誠實。”


    在被窩中,段小貝突然發現自己的小手由他緊緊地握住。


    他的手很涼,涼得有點冰。冷得她微微打了一個寒戰,但她並沒有抽手迴來,反而將另一隻小手,也握住,幫他取暖,皺眉問,“現在天氣開始冷了,你剛剛不會一直都坐在這裏吧?”


    “你會在意麽?”


    “怎麽會不在意?好歹你也是我夫君吧?再說了我還得靠你養活不是?”段小貝眨了眨眼,有點調皮地說著。


    本想逗他笑,卻有點冷場,怎麽這廝,今日沒一點幽默細胞?陡地,又想起什麽事,“大王爺要當太子了,你是不是有點不痛快?我知道這都怪我,不然你也不會這麽久不來蘭苑。”


    “為什麽要怪你?”


    “不怪嗎?”段小貝笑眯眯伸出一隻小手指,點了點他的胸口,“真的不怪?那您說說,為什麽不來蘭苑?搞得整個九王府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


    “你不是說,要等本王厭煩你麽?本王就厭煩看看。”


    “……”段小貝一愣,接著美眸微睜,一直疑惑的事情終於明悟了,這廝竟然真在生氣?而且還是因為她最後那一句隨口說說調侃的話?“王爺,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有意的?”


    “爺,不是!我那樣說純粹就是讓自己有個保障嘛!萬一哪天你真的厭煩我了,那我也有個退路呀!”於是,段小貝開始發揮她擅長的口才,“那天我不是說要等你厭煩了我才休我嗎?我這不是為你著想,留你退路嗎?主動權,還是在你手中對不對?你生的是那一門子的氣啊!”一邊說,還一邊不滿地用小手擢他的胸口。


    陌君畫眸華一閃,隨之淺淺一笑,陰柔的傾城之美驟然。


    段小貝瞧著,瞬間失神了,剛想說什麽,卻讓他手臂卷入懷中,小臉也緊緊貼在他胸口,“陌君畫,你……”他還是有點古怪。


    “不會有那麽一天。”陌君畫溫柔的開口。


    “可是……”段小貝還是有些遲疑。


    “乖!”陌君畫摸了摸她的發頂,段小貝瞬間就不說話了。


    二人安靜了半會,陌君畫像壓抑著什麽,有些淡漠的開口,“若那晚,本王說愛上了呢?你會怎麽決定?”


    “……”聞言,段小貝瞬間呆滯。


    剛剛這廝說了什麽?


    “怎麽不說話?”他輕淡的嗓音,又問上一句。


    “愛上了,自然是留在你身邊。”她將小腦袋深深地往他懷中埋,悶悶地,輕輕地道出一句,“若你不愛時,也請放我離開……可以麽?”


    “好!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陌君畫心底一陣釋然,摟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


    “既然答應了,就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除非你趕我走我才反悔。”段小貝也隨之抱上了陌君畫的腰,緊了緊。


    “不行!”有點咬牙切齒,“就算我趕你走你也不準備離開。”


    “不是吧!”段小貝瞬間驚唿。


    “你想說什麽?”有點小危險。


    “沒,沒什麽!”段小貝額頭冷汗直流,直接埋在陌君畫懷裏,做鴕鳥狀。


    陌君畫貌似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這會兒他的心情倒是不錯。


    於是,下午。


    兩個人居然就這麽的膩歪在床上不起來了,把玩著對方的手指,頭發,居然也不嫌無聊。


    數日後。


    聖旨下達,陌懷宇被冊封為太子。


    而京城中一直盛傳的陌君畫會當太子的傳言,在陌懷宇入住太子府的時候,全部都給打破了


    其實是原來的大王府現在不過是換了個稱唿而已。


    太子冊封典禮辦得十分隆重,盛況空前。


    從大王府一路,京城各道是熱鬧非凡,人人爭相恐後,怕會錯過這一幕。


    段小貝和陌君畫今日也坐著一台特殊的轎子。


    僅是一層薄紗給擋住視線,風一吹,什麽都飛起來。


    照官家的說話,這叫與民同慶,近距離接觸,再加張薄紗來表示一下尊貴。


    段小貝有點無聊地瞧著盛裝打扮的段向晚,貌似端莊地坐在華貴的同時沒有什麽遮掩的大轎中,精致狀容下,那股得意之色,想隱藏也隱藏不掉。


    得瑟吧,這貨。


    總有她哭的一日,嘿嘿。


    至於在前麵的陌懷宇,她倒沒有放入多少的注意力。視線轉迴身邊的陌君畫身上,這廝正在目不轉睛看著前方,但她知道這廝一定不是在看前麵陌懷宇和段向晚兩個人,她可以肯定這廝的視線一定是放空的,因為誰也入不了他的眼,當然,除了她。


    望著某爺絕美的側臉,段小貝默默的歎了口氣,又不禁有些得瑟,這麽優秀的男人是她的,是她的呦!


    “怎麽了?可是困了?”突然,陌君畫竟伸出一隻白玉般的素手,輕輕擋住她的視線,“不準亂看,特別是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


    “是!妾身遵命。”段小貝乖乖地點頭,卻覺得烏鴉飛過。


    這廝,越來越小心眼了?


    陌君畫眸光露出讚賞,很是滿意了她的迴答,身子趨向她,低聲問,“你說,他能當這個太子多久?”


    “我不是神。”她不是神,算不出,也不關心這個。


    陌君畫輕笑,不語。


    半晌,段小貝捉住他那一隻擋住自己視線的手,問:“爺,我們一定要去大……太子府嗎?”她不想和那些自我感覺高高在上的人打交道。


    “這般喜慶的日子,若少了我們豈不是很無趣?所以肯定要去。”陌君畫淡淡接上一句,他也不太想去,但若不去,卻顯得自己心胸狹窄,非為君之道。不過,他卻早吩咐轎夫,走慢一點。


    段小貝緘口。


    看看他,再看看他拉著她的小手,無奈,認了。


    等二人來到太子府的時候,時辰正好。


    剛好,是陌懷宇和段向晚兩人完成各種繁瑣儀式後,宴會開始之際。


    段小貝不免有些懷疑,陌君畫是不是早就把時辰給算計好的,不然,也巧得有點太過分。


    “九弟來了?怎的來的這麽晚?”段小貝和陌君畫兩人剛到,陌懷宇便得了消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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