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憋屈的是什麽時候?


    段小貝覺得,就是現在了!動彈不得,想逃是肯定有心無路,但,想撲上去,去隻能是想想。


    心癢癢的,撓啊撓的那一類型。


    陌君畫一邊忘情的吻著,玉指一挑,再接著,她發絲上的固定的簪子讓他一撥,也落下,再從他指間梳過,有一股溫熱從他掌間流過,而青絲上的水珠,竟然神奇地緩緩蒸發。


    於是,某女震驚了!


    內力,原來還有這用途?!比現代吹頭發的吹風機還要來得更迅速。


    突然腰間一緊,段小貝隻覺自己身形一輕,下一刻,和他雙雙滾到軟塌上……


    段小貝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哭t_t,即便到了這一刻,她竟然還是不能動彈!


    陌君畫這廝真的是不會麽?怎麽這麽快就這麽……熟練了?


    “陌……君……畫……”


    “不想的話,可以喊停。”陌君畫突然頓住了,暗啞著聲音開口。


    段小貝咬咬唇,小臉那叫一個痛苦。


    拒絕?她敢拒絕麽?他那像要吃人的……


    “那個,等等——”


    “本王不接受拒絕的話。”


    下一刻,陌君畫這廝果然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一切反抗都是沒有用的。


    漸漸地,她也有些把持不住,不由自主的雙手伸向某爺的脖子。


    “小貝,以後叫我小貝……”段小貝腦子此時有點糊,但卻下意識的反抗陌君畫叫她‘悠兒’,她是段小貝不是段悠悠,段小貝這會兒快失控的大腦,終於有一點清醒。


    等段小貝再幽幽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裸裸地泡在浴桶裏,而且還在一個妖孽的懷中。那結實的肌膚,十分有彈性,瞧著,也像是長年累月練武的人,但平時讓他偽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還真是暴殄天物!


    “醒了?”


    “……”段小貝暗暗吞了吞口水,這狀況……有點子危險啊!


    “別動!”陌君畫悶哼一聲,輕拍了下某女的腦袋。


    “……”段小貝頓時身子一僵,不敢動了,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了,自然察覺出了陌君畫身體的變化。


    旁邊的一張小桌上擺著一碗寶藍剛才一同放進來的正冒著熱氣的湯,陌君畫手一伸,端了過來,送到她唇邊道,“喝掉。”


    “什麽東東?”


    “薑湯。”


    “哦。”段小貝沒再多說什麽,聽話的喝光。


    段小貝喝完後,陌君畫便將碗放置一旁。


    此時氣氛有些安靜,卻又過於曖昧。


    忽然,陌君畫閉上眼,悠悠問道,“小貝,這個名字可是你的乳名?”


    “……”聞言,段小貝美眸一怔,有些詫異陌君畫怎麽會有這樣的疑問,“不是啊!這是我的大名。”


    “哦?”陌君畫睜開雙眸,眸華微閃。不是乳名?


    “本王看你似乎和段府關係並不怎麽好?”陌君畫淡淡的問。


    “好個毛線,我才不要跟段府的人關係好。”然而,聽到陌君畫的問話,頓時撇嘴,不悅道。


    同時心裏亦是驚詫,陌君畫這廝可真會猜。


    “還是說你不是段承臨的親生女兒?”


    “我、我怎麽知道?”段小貝小腦袋也不客氣,靠在他的肩膀上歇息,“這個……你要去問我娘了,畢竟她在段府的處境並不怎麽好。段向晚一直想當皇後,可偏偏陌懷宇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就算陌懷宇那人當了皇帝,他也不可能會……”


    咬到牙關了,糟糕!一時得意忘形了!


    竟然提起了這樁事。


    之前有段時間她本就被逼著跟陌懷宇走的近,恐怕不管對於哪個男人來說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死對頭有一段雖然不算啥過去的過去,男人的心裏一定有芥蒂。


    “怎麽不繼續說下去?”陌君畫挑眉詢問,似是一點也沒察覺到什麽。


    “有什麽好說的。深宅大院,就猶如一個小宮鬥。”


    “本王替你說下去?”風雨欲臨的感覺,還真的接了下去,“陌懷宇他不喜歡段向晚,就算他當了皇帝他也不會立段向晚為後,畢竟他一直惦記著本王的王妃。”


    “……”她嘴角抽了抽,滿臉的無語。


    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該死的!


    陌君畫這廝,也是一個醋壇子麽?可是,他生的那門子醋?


    “那個爺啊,我、我……”她小臉糾結。


    這時,陌君畫俊臉緊繃著,默然地抱著她出浴桶。伸手挑起浴巾,幫她拭掉身上的水滴,再幫她一件一件地穿戴衣物。


    雖然動作生疏,但也有條不紊。


    當幫她穿好衣服後,他才給自己穿戴整齊。


    低氣壓中,直覺。


    段小貝呆呆地瞧著他動作,大氣也不敢出。


    半晌,她本以為他做完了,應該要說話了,卻沒有想到他倏地將自己抱起,直接步到妝台前,小心翼翼地將她輕放在椅子上。


    她的小心髒,正怦怦跳,不知他到底想幹嘛?


    他依然一言不發,淡定地取來木梳子。


    一下接一下地,幫她梳理一頭青絲。


    當她迴過神來,竟然發現自己頭上綰了一個清雅的發髻。而他,青蔥如玉的手中,正拿著一根九鳳金步搖緩緩地插進青絲中。當弄好後,他陰霾的俊容,終於緩了過來,唇角輕勾,得意地問,“本王的手藝如何?”


    “……”段小貝頓時一臉的黑線,真想撞牆去,順便再吐口白沫。


    陌君畫這貨?他剛剛不是在生氣嗎?而是在賣弄自己的手藝?


    “時辰不早,本應該就寢。但在就寢前,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陌君畫不知又從哪裏變出一碗雜七雜八,放著各種料的粥。


    段小貝爬起來,一瞧,真是餓了。


    狼吞虎咽後,抹抹嘴。


    陌君畫妖嬈一笑,再度抱起她,往床榻步去。


    窗外,已是深夜,漆黑一團。


    這一次,二人倒是真的在歇息……


    翌日,清早。


    段小貝醒來過後,身邊已經不見陌君畫的身影。


    “主子,你醒了。”寶藍打了盤熱水進來,把毛巾打濕了再遞給她。


    “嗯,他人呢?”段小貝隨口問句。


    “王爺在書房。”


    “作畫,還是彈琴?”


    “主子倒是很了解王爺。”寶藍抿唇偷笑。


    “去!”段小貝白了她一眼。


    “王爺沒在作畫,也沒在彈琴,倒是葉北把葉然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一起叫到了書房,好像是在交代什麽。”寶藍說著。


    “哦。”交待事?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小貝,醒了?”突然,安傑拉走了進來,正好就打斷兩人的對話,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慢慢地往著床邊靠近過來,擔憂道,“真是笨啊,竟然又讓段相爺給威脅了。就算你不去,他還能能真的為難小玉兒不成?別忘了小玉兒終究是他的兒子,虎毒還尚且不食子呢!”


    “安傑拉,你不明白。”段小貝搖搖頭,她和小玉兒不是段承臨的親生子女,本就沒什麽血緣親近之感,所以段承臨這麽久來對她這般忽視,如果說之前對小玉兒還有些喜愛,那麽現在就是不知道這份喜愛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不然段承臨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明知小玉兒年幼經不起折騰。


    “是是是,我不明白,你明白行了吧?”安傑拉翻了個白眼。


    “嗬嗬,一個人就是要經曆一些事,才會成長;經曆過一些痛,心才會狠。安傑拉,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段小貝訕笑,說到那一個“狠”字,也咬牙切齒。


    “有點道理。好吧,這碗藥是王爺要我端過來的,你自己看著辦。”安傑拉將手中端著的藥往段小貝麵前一遞。


    段小貝一瞧那黑黑的藥汁,小臉一苦,“咳,我,那個……”


    “王爺的命令。”


    段小貝剛想說什麽,安傑拉也不急,慢慢地將她的話給打斷。


    “我也沒說不喝。”段小貝糾結,也不想矯情,無奈地接過藥碗,直接喝掉。


    隻是,當口中那道苦味傳遍感觀時,然後,小手往前一伸,等著唯一值得期待的蜜餞。


    卻不料,安傑拉一下子拍掉段小貝那一隻伸來的小手,笑罵道,“我可不是你家王爺,喝藥後還給你一顆蜜餞。那可是宮裏的娘娘才能吃到的。你別當我是神,可以弄來那種東西。”


    安傑拉的話到一半,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小貝,你知道王爺現在有多寵你嗎?全府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對你不敬的,這正是你出手的大好時機。錯過,隻怕就再也沒機會。”


    “時機?什麽時機。”段小貝微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安傑拉道,“再受寵的女人,也總有一天會失寵,你也看到明園和香園那兩個女人,她們當時是多受寵。結果,現在呢?還不是一樣被冷落在一旁,現在你隻要懷上王爺的孩子,那你的地位就確保無誤了。要是再生出個小世子來,那整個九王府便沒人敢與你作對。就算大王爺要當上太子了,但他還沒當皇上不是嗎?你還是有機會的。”


    “安傑拉!”段小貝低吼一聲。


    “……小貝。”安傑拉嚇一跳,有些怔忡,她接著道,“我這是為你好。”


    “安傑拉,你也了解我,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段小貝看著她的眼睛,嚴肅的道。


    “可是……小貝,從來都是新人笑舊人哭,你若是不努力,隻怕將來就會出現那麽一個代替你的人。”安傑拉的情緒也有些失控,“小貝,你為什麽就不能明白?”


    “行了,安傑拉,你先迴去吧!這個話題以後不要再提了。”段小貝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


    “好!那我先迴去了。”安傑拉有些受傷的道,一步一迴頭的走了。


    見著安傑拉這模樣段小貝心裏也不好受,隻是安傑拉說的那種生活她真的難以接受。


    “主子,安傑拉她我們要防備著些。”寶藍欲言又止的道。


    “寶藍,你什麽意思?”段小貝猛地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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