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未擦幹手出去發現‘小門衛’還在站崗, 站在他背後, 開口:“這次我的英雄救美應該不是故意設計的吧?”

    戚安低著頭, 沒有說話,他一點也不愛哭,可以說從小從家裏離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他就沒哭過,他似乎這輩子的眼淚都用在了一件事一個人身上。

    他的沉默讓季涼未突然意識到自己開玩笑的話可能有些不合時宜, 溫聲詢問:“怎麽了?”

    “沒事。”帶著濃濃的哭腔。

    季涼未把手帕放到旁邊, 走過去,站到戚安的前方, 低頭想去看清他的表情:“哭了?”

    “嗯。”

    “為什麽哭?”

    戚安不吭聲,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每次在這個男人麵前, 總是會被負麵情緒影響, 他明明什麽都不怕的,可是他現在覺得自己好無助啊。

    “不說我走了。”

    戚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別走。”

    “嗯?”還有事?

    “別走。抱我一下。”雖然提出這麽不合理的請求, 戚安也沒有勇氣抬頭看對方一眼。

    “什麽?”季涼未懷疑自己聽錯了, 幾年未見的前男友, 見了麵是應該這樣打招唿嗎?

    “抱我一下可以嗎?就一下。”戚安的聲音帶上了乞求。

    季涼未不知道從哪又拿出來一個帕子遞給他:“先擦擦臉。”

    戚安伸手接過來, 不敢抬頭看季涼未, 他轉身又迴到了衛生間:“我洗把臉就行了。”

    “好。”

    戚安洗臉很快, 出來看到季涼未沒有離開, 鬆了一口氣。

    因為剛剛哭過, 眼睛紅紅的, 小鼻子也紅紅的, 原本豔麗的臉現在說不出的可愛。季涼未問他:“手帕呢,擦擦臉。”

    “嗯。”答應了下來卻沒有從兜裏拿出來帕子,他私心想把手帕留著,不想還迴去。

    季涼未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抿唇笑了笑:“過來。”說著轉身往更裏麵去了,戚安在後麵跟著。

    在廁所門口寒暄有些不像話,季涼未找了個小陽台,旁邊有綠植掩映,到也算個私密空間。

    到了這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季涼未解開外套的扣子,看著外麵的燈火。戚安站在他旁邊,自以為很小心地看著他。

    “有煙嗎?”

    “嗯?”戚安立馬轉移了視線又轉移到了季涼未臉上,看到他的眼睛後像是被燙了一下,又移開:”煙?對,對不起,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對不起什麽。”季涼未沒有煙癮,不過是心血來潮。“現在在做什麽?“

    “當舞蹈老師。”

    “挺好的。”

    季涼未看到有這裏的侍從經過,走過去要了根煙,侍從幫忙點著。“季先生,剛剛秋子小姐正在找你。”

    季涼未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

    侍從彎了彎腰,離開了。

    季涼未迴來抽了兩口,就把香煙夾在手指。戚安看著他的側臉:“你要離開了?”

    “嗯?”

    “可以給我你的號碼嗎?”

    季涼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得有點壞:“怎麽?約我?”

    “不是,我用了你的手帕,等我洗了還給你。”

    季涼未這下是真的笑了。“不用,你現在去給我洗了吧。”

    戚安沒動,季涼未嗤笑了一聲,叼著煙又吸了兩口,湊近了他,絲絲煙縷衝入大腦。

    “不願意?”

    “不是。”戚安覺得覺得有些難堪。“我去洗。”轉身走了兩步,被季涼未拉住了,用力把人拽了迴來,恰好拽到了自己懷裏,季涼未從背後抱著他,彎著腰讓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手把香煙從嘴裏拿出去,摟著他的另外一隻手從前麵捏住了下巴,把他的臉扭到了這邊,吻了上去。

    戚安還來不及確定現在的心跳速率,就被煙霧嗆住了,咳嗽了幾聲,轉過身麵對麵看著季涼未。“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不是讓我抱你一下嗎?抱你一下。”

    季涼未往後退了一步,招手不遠處的剛剛那侍從,要了一根筆,把煙湮滅,拍了拍戚安的肩膀:“轉過去。”

    “什麽?”

    季涼未讓他轉過去趴好,把他上衣掀開,拿著筆在纖細白嫩的後背上寫下了自己的號碼。

    寫好抬眼看到了趕過來的秋子小姐,把筆帽改好,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又將戚安的衣服拉了下來。

    沒說話,站起來走到了秋子小姐麵前,又從她身側走了過去,秋子又瞅了趴在沙發上的男人一眼,才跟著季涼未離開。

    快走到包廂的時候,季涼未扭頭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秋子小姐有什麽想問的?”

    “剛剛那個人是誰?”

    “初戀男友,想約我呢,我給他號碼。”季涼未看她:“還有事嗎?”

    “沒有。”

    季涼未推開包廂門進去,林淮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女人,笑著迎過來摟著季涼未的胳膊:“哥哥去抽煙了?”

    “嗯。”

    “哥哥沒讓我出去我就沒出去呢。”

    “嗯。”季涼未解開了最上麵兩個扣子,最近幾年因為林淮的原因,他一直都屬於禁欲狀態,就連左右手都沒有讓他們太過勞累,清心寡欲沒什麽不好,但今天遇到戚安竟然會有些蠢蠢欲動。

    可能真的禁欲太久了。

    *

    林淮往季涼未身邊湊,他知曉這個局算是變相的相親,但從外麵迴來之後,秋子小姐好像就沒有太往季涼未身邊湊。

    林淮以為是季涼未出去說了什麽,心情有些愉悅。

    在某些方麵,還真的是這樣。

    秋子小姐現在看季涼未是十分地可惜,條件再好又怎樣?喜歡搞男人,果然不是我魅力不夠的緣故。

    林淮鬧著一會兒要和季涼未去飆車,他想坐在那輛專屬機車後麵馳騁。

    季涼未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一會兒你自己去玩。”

    “哥哥!”林淮不滿道。

    “怎麽了?哥哥也得有自己的夜生活啊,你一小孩別鬧了。”看他還沒消下去想要興風作浪的念頭,警告了一聲:“別鬧了。我不可能一直不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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