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神,係統難道不是凡俗生靈幻想出來的東西嗎?怎麽可能真的存在呢?”


    過了好一會兒,老騙子才終於接受了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但心中的疑惑卻並沒有減少半分,忍不住開口向葉易詢問道。


    他心裏很清楚,以葉易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欺騙自己,既然對方這麽說了,那就一定是確有其事。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他反而更加想不通了。


    “係統”這個詞匯,在永恆大陸上已經流傳了無數個紀元。


    據說,它最初的來源,是一群來自地球的人類。


    在那個名為地球的星球上,有一些思維敏捷、想象力超凡的人,他們創作的小說故事集中,就經常出現“係統”的身影。


    這些係統的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它們所發布的任務更是五花八門,毫無規律可循,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統一性可言。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能夠被係統選中並寄生的宿主,要麽是天賦異稟、絕世無雙之人,要麽就是擁有極其強大的氣運之力。


    可是,在老騙子的仔細觀察之下,眼前這個叫做龍傲天的少年,似乎並不具備以上任何一種條件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騙子越想越是迷惑,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你覺得幻想和真實的界限是什麽?”


    葉易輕笑一聲,他覺得似乎有必要給眼前的三人指點一番。


    畢竟,他們可算得上是永恆大陸最為頂尖且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功臣。


    “界限?”


    老騙子思索片刻之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幻想就是不存在的,真實就是存在的。”


    葉易搖了搖頭,顯然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是特別滿意。


    他轉過身去,目光落在恆身上,似乎在期待著他的迴答。


    “我認為,如果我認為某件事情是真實的,那麽它就是真實。反之,如果我認為某件事情是虛幻的,那麽它就是幻想。”


    恆的雙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說出了一個與老騙子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們兩個說的其實都沒有錯,隻是所站的角度有所不同罷了。”


    葉易輕聲說道,他的神色間閃過一絲迴憶之色,“若是站在這世間的角度來看待,老騙子你的觀點便是正確的。畢竟,這世間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又如何能夠稱之為真實呢?”


    “但若站在個人角度而言,恆的答案才是對的。隻要‘我’說它是假的,是虛構的,那麽就算它真實存於世間又如何?


    “它依舊還是假的!”


    “就如一件東西,很多人都說見過,但是‘我’沒見過,‘我’說它是假的,又有什麽問題?”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出一句讓三人都很難理解的晦澀真言:“正所謂:‘我’在世界在,‘我’空世界空,我即是一切的中心源頭。”


    聽此,老騙子、恆、蘢三人心中開始不停揣摩這句話,欲求能領悟哪怕一絲一毫也好。


    畢竟,創世真主的真言每一句都蘊含著道法的終極源頭。


    如果能夠從中有所感悟,哪怕隻是收獲微不足道的一點點,那麽今後的道途必然會更加順暢無阻,對於高深境界的理解也會看得更加清晰明了。


    然而,由於四人的修為實在是高深莫測到了極點,所以他們的談話內容周圍的人根本就無法聽懂哪怕一星半點。


    甚至還有人在心裏暗自嘀咕,這到底說的都是些什麽天書一般的話語啊!


    ……


    沒過多久,在靈甘城主的親自引領下,這行人終於來到了裝飾得無比奢華的宴會舉辦之地——城主府。


    “這地方建造得還真是夠氣派的啊!看樣子油水肯定不少。”


    站在城主府內數萬米高的閣樓之巔,葉易一邊俯瞰著下方那盡收眼底的華麗錦閣群落,一邊忍不住笑著開口說道。


    正在旁邊親自上菜盛酒的靈甘城主頓時心裏一驚,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


    不好!這位大人該不會誤會自己在擔任官職期間有貪汙腐敗行為吧?


    想到這裏,靈甘城主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這種事情被坐實,那麽他的結局將會無比淒慘!


    盡管天殿並不直接幹預永恆大陸各個州的政務管理,而靈甘城隻是某個頂級大族的下屬城池,但天殿的強者們一旦心情不好,即使他並無罪名可言,他那位高高在上的上司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處死以向天殿賠罪。


    不過,畢竟是常年玩聊齋的老狐狸,隻是須臾之間,便惶恐地迴答道:


    “大人啊!您不知道啊,我靈甘城治下共計約十五萬億在冊生靈!”


    “小人擔任這靈甘城的城主已經有整整三百年,這些年來,小人可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將靈甘城修士們的整體實力水平提高了大約三籌之多。”


    “不僅如此,還把靈甘城以及其他重要的建築物都翻新了一遍,最後,才將剩下的那些無用材料,用於修繕我們這小小的城主府。”


    “至於這城主府的原有建築,則是由我族最為德高望重、技藝精湛的天匠師們所建造而成。”


    “嗬嗬……我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你用不著這麽緊張嘛。”葉易微微一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靈甘城主這才稍稍定下心來,趕忙揮手招唿著手下的人繼續端上來好酒好菜。


    待到宴會正式開始之後,一些自認為頗有身份地位的人紛紛施展出各種各樣的手段,試圖想要跟葉易他們幾個套套近乎。


    然而,他們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龍傲天,你的能力既然那般神異,那就展示一番吧。”


    此刻,天主蘢弄清楚了葉易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於是她將目光轉向了席位上心不在焉的龍傲天,並開口說道。


    “啊......?”


    “展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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