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看到黑臉漢子就要動手,笑了笑,轉頭看著已經將自己包圍的奈良上忍們,身體如殘影般消失在了空間中,仿佛自己從來不曾出現一樣。


    很顯然,他並不想和幕府忍者鬥的兩敗俱傷,好讓奈良櫻落撿了便宜。


    所以,在黑臉漢子動手的瞬間,他就躲了起來。


    黑臉漢子也不介意,他看向奈良櫻落伸出了一根手指。


    在他手指伸出的瞬間,一個黑影便從他身後閃出直奔奈良櫻落。


    奈良花酒張嘴就噴出了火焰意圖阻攔。


    但黑影也張嘴噴出了一股藍色水流。


    火焰與水流對衝不大的酒肆中瞬間就升起一股白色的霧氣。


    “橙色的火焰是凡火的巔峰,但並不是無敵的。這裏地方太小,去外麵玩玩?”這黑影是一個白發女子,她望著奈良花酒眼中滿是戰意。


    奈良花酒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黑臉漢子伸出第二根手指。


    又一個蒙麵的男人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奈良櫻落身後一個本坐在地上帶著豹子麵具的上忍站了出來,默默的走到了外麵。


    一個個黑衣人走出來,一個個上忍走出去。


    ……


    一轉眼,奈良櫻落身後隻剩下奈良雪了。


    奈良櫻落淡淡對奈良雪道:“去吧。”


    奈良雪點頭,低聲道:“少爺,我會速戰速決。”


    隨著奈良雪的離去,黑臉漢子身後也走出一個人。


    幕府這次派來十三人,去掉九個,還有四人。


    而酒肆中奈良櫻落身後隻有琉璃,佑助,老鋤頭,還有幾個劍客。


    他們需要獨自麵對四個上忍,同時還需謹慎的小心躲在暗處的京都上忍。


    “奈良櫻落,除了你,好像隻剩老弱病殘了。我們這邊也還剩四個,你若求死,我給你選擇對手的機會。”黑臉漢子淡定道。


    他的目的很簡單,隻要殺掉奈良櫻落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京都的那群家夥,他才懶得與奈良櫻落廢話。


    “師兄,讓我來。”佑助提著劍,站了出來。


    “喲,這不是劍聖的孫子嗎?我敬重老劍聖,你若現在離去,我不阻你,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黑臉漢子笑道。


    佑助一言不發,握著武器,拱了拱手,這是劍客決鬥之前的手勢。


    “我來吧。”黑臉漢子身後走出一個抱著劍的家夥。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生斷,來自柳生家族。”


    柳生斷大概三十多歲,眼神冷漠的看著佑助,“早年就聽過劍聖大名,可惜未見老劍聖風采,看你年幼,讓你三招。”


    柳生家族世代習劍,是典型的劍道家族,佑助卻不懼,罵了一句白癡,提劍如飛出的炮彈一般劃出一抹黑影就朝著柳生斷撞了過去。


    柳生斷提劍就是一架,但是卻蹬蹬瞪倒退數步,每一步都踩碎了酒肆中的青石板,可見佑助這一劍的力道之大。


    一招失衡,佑助怎會給他機會,他的劍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砍向了柳生斷的咽喉。


    柳生斷拔刀一寸試圖阻攔,但佑助卻是變招一刺直擊胸口。


    一刀刺入了柳生斷的胸口,卻隻聽叮的一聲金屬交擊聲。


    佑助一擰,柳生斷的長衫碎裂,露出了裏麵閃著流光的軟甲。


    “忍具?”佑助一驚,退了迴去。


    “倒是小看了你。”柳生斷不屑的說道。


    “速戰速決。”黑臉漢子不悅的說道。


    柳生斷點點頭,收起了玩鬧之心,認真了起來。


    隻見他手握著刀柄,擺出了拔刀的架勢,慢慢朝著佑助走去。


    “想以拔刀決勝負嗎?”佑助陰沉著臉,將手中之刀插入鞘,也擺出了拔刀的姿勢。


    兩人緩緩朝著對方走去。


    進入攻擊距離時,兩人的腳步都是一停,握著刀的手都未動一步。


    佑助聽著柳生斷的唿吸聲。


    柳生斷同樣聽到了佑助的唿吸聲。


    拔刀術比的是力量,也是精神,但凡誰有一絲的破綻,誰就會死。


    拔刀術本身就是極度危險的技巧,特別是當兩個劍客以拔刀術決勝負的時候,刀出必要有人死。


    兩人的耐心都極好,他們彼此看著對方,等待著自己精氣神最佳的時候。


    幾乎是同時,兩人的眼神同時一冷。


    伴隨著兩聲輕吟聲,兩道雪亮的刀光朝著彼此砍去。


    兩道刀光交錯隻是一瞬間,兩人的姿勢就停住了。


    佑助望著手中的斷刀,歎道:“真是好刀啊。”


    隻見他的胸口已經有一個血口子,深可見骨,正在緩緩滴血,他沒想到他的刀會斷。


    “我這刀名蜘蛛切,可是和已故將軍的鬼切乃一套……可惜……”柳生斷說著,他的脖頸間一道細痕漸漸擴大,轉眼流出了血。


    他慢慢倒了下去。


    他沒想到佑助在刀斷的一瞬間那麽果斷的以命換命,以斷刀割他的割喉。如果他果斷一點,佑助也會死,隻是那一瞬間,他猶豫了,他並不想和佑助換命,也隻是一刹那的猶豫,便敗了。


    此時他才想起早年修劍時老師的話,劍客,生死隻在一瞬間,出劍即無悔。


    “你會敗隻是因為你太相信這把刀了。”佑助不顧胸口的撕裂疼痛撿起了柳生斷的蜘蛛切。


    這蜘蛛切的鋒利程度聞所未聞。他剛剛勝的並不輕鬆,差點就死了。


    “小子,蜘蛛切不是那麽好拿的,拿了這刀,柳生家不會放過你的。”黑臉漢子提醒道。


    “我會怕嗎?”佑助冷哼著。


    他拿著蜘蛛切這個這個戰利品走到奈良櫻落的身邊,原先想炫耀一下的,卻聽道了劈頭蓋臉的罵聲:“你拔刀術那麽慢還與他拚命,你是想死嗎?”


    “他都敢以拔刀術與我搏命,我豈會怕了他。”佑助大聲反駁道。說完他就劇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刻出來。


    拔刀術本來就是決生死的招數,敵人敢用這招一刀決生死,他身為劍聖的孫子,有他要守護的驕傲,即使他的拔刀術在師兄弟間算慢的,但是他依然不懼。


    奈良櫻落看著佑助,雖然生氣,但眼中亦有欣慰。因為佑助找到了自己的劍道。


    “奈良櫻落,接下來該你自己上了吧。”黑臉漢子淡淡笑道。


    “師兄,我還可以。”佑助說道。


    “不必逞強了,去休息吧。”奈良櫻落提著名刀木頭走了出來。


    佑助想將蜘蛛切遞給奈良櫻落,卻被拒絕。


    奈良櫻落還是喜歡自己的刀,刀如其名,如木頭一般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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