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操作剛大木級別的機甲前進,估計會快很多。”雷霆說。“大殿的規模,就是以巨人的高度作為參考來建造的。對於我們來說,這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進入左上角的入口以後,來到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寬敞得像是地下停車場的兩倍。再走十分鍾以後,兩人抵達了第一個分岔口。雙方都同意進去看看。

    雷霆帶著伊菲進入一個比正規足球場還要寬敞不少的房間。“估計比帶上觀眾席的國家級體育館,還要大。”他感歎道。

    伊菲發現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坑。雷霆在坑的對麵也發現另外一個大坑。總之,整齊的坑洞排列在房間當中。

    雷霆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雖然和這裏不一樣,但規模和風格卻差不多。在當時,還引起雷霆的震驚。

    不過,到底在那裏看過呢……雷霆想要摘下頭盔去捏捏眉頭。

    “怎麽停在這裏?”伊菲問。“你累了?”

    “那倒不是。”雷霆否認。“我才不像薩迪奧那樣。”

    兩人繼續探索此地,總共在這麽一個地方找到了兩排大坑。

    “這坑看起來,”伊菲望向坑裏,漆黑一片猶如深淵。“好像是無底洞啊。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下去坑裏幹嘛?”雷霆不願意,隻是將手探到坑邊,用雷達去探測坑內的反應,但沒有結果。可能是因為大坑的深度超出了雷達的探測範圍。“下去探索太危險了,不值得。”雷霆說著,心裏總是有一種對這一類大坑的莫名抗拒感。

    “切。”不過伊菲也認同這點。“那還是別管了。”

    這個地方除了地麵的幾個大坑以外,就沒有更多特別的地方值得去仔細探索。兩人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伊菲問:“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坑。”

    “有點印象,讓我想想。”雷霆說著。

    “難道是用來處理機械體殘骸的墳坑?”

    “不是,”雷霆說:“這些坑的排列也太過整齊了。我總覺得我來到過這種地方,隻是很相似,但又不完全像。”

    “難道是祭壇之類的?”伊菲猜測,給出了自己的猜想。

    “機甲也會有祭拜之類的嗎……也有可能。畢竟這個位麵就是以機械體為生物個體的。不過,好像還是有些不對勁。”

    伊菲繼續說:“這個位麵的機甲,已經初步擁有意識,我是這麽覺得的。那些記憶模塊裏的數據,就是它們意識運行的原理。說不定,它們可能也會擁有和我們人類一樣的器官、組織之類的,隻不過,全部都是由零部件組成。”

    “器官、組織?”雷霆一個激靈。“莫非……”

    “怎麽?你想到什麽?”伊菲追問。

    “我靠。我知道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了。”雷霆說。

    “快說快說。”伊菲催促。

    “你還記得奧林匹斯山脈嗎?”雷霆問。

    “記得。”

    “山脈的一個礦洞深處,有一個熔岩湖洞穴。”

    “這我也記得。你在那裏和一隻叫做赫菲斯托斯的異魔戰鬥過。”

    “我去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初期,我和你一起去的。第二次是我從拉斐爾博士那邊得到情報,匠神赫菲斯托斯居住的洞穴裏有它鑄造的兵器。這一次,我深入了它居住的洞穴,那是一個原始的武器鍛造工廠,雖然失去了主人,但鍛造爐竟然還在運行著。”

    “那裏和這裏一樣?”伊菲問。

    “不一樣,但有個地方很類似,都是地麵散布著坑。那裏是……異魔用的洗手間,排泄專用空間。”

    伊菲聽完,錯愕了好幾秒種。“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我們探索的地方,可能就是機械體……排泄的地方?”

    兩人麵麵相對,然後不約而同用手捂住頭盔上的鼻子處。

    “男廁還是女廁?你進錯了還是我進錯了?”伊菲問。“男生的話……應該會有站廁吧……這裏可能是女廁……”

    “你就別糾結這些!機甲人還分男女嗎?他們都無性生殖的!”雷霆說。

    “雖然說沒有嗅到什麽臭味或者看到什麽奇怪的排泄物,但光想想,就蠻惡心的。”伊菲感歎說。

    “幸好我沒聽你的,”雷霆心有餘悸,“你還叫我親自下坑去探索!”

    伊菲撲哧一笑。“你要是下去,然後……我就馬上離你遠遠的。”

    “唉,世態炎涼。”雷霆說。“你叫我下去探索,上來了又要嫌棄我。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找個理由嫌棄我,然後拋下我去找新歡?”

    “你別逗。”伊菲冒上紅暈的臉,被麵具遮擋住。“趕快繼續前進啦!”

    “我懂了,你對我頤指氣使,就是因為我是個沒有名氣的小獵魔者……”

    “我不想和你吵。”伊菲說。“等等,這句話是不是在哪裏見到過。”

    伊菲踢著雷霆的屁股,讓他快點前進。兩人繼續在寬敞的長廊上前進。走了接近半小時,終於抵達盡頭的新房間。

    “很好奇這個大房間又是幹啥的。”伊菲自言自語。兩個就像是偷偷竄進豪宅裏的老鼠一樣,四處探索。

    “該不會是洗澡房之類的吧。”雷霆隨便猜。“會遇到女主人在這裏洗澡嗎?”

    伊菲一巴掌拍到雷霆的腦袋上。不過因為他的頭盔過於堅硬,倒是拍痛了伊菲的手。“你別想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既然連排泄的地方都有了,那麽洗澡的地方也理所當然有吧。”雷霆還故作嚴肅地猜測。“那麽,可能會有女主人嗎?”

    “你連女性的機器人都要偷窺,你這個死便太。”伊菲斥責雷霆。“好色也要有個程度你竟然連物種都跨過了。”

    “我就隨便一提,你這麽糾結幹嘛?”雷霆覺得不以為然。“說不定是個男主人呢?”

    “真的?”雷霆的反駁倒是引起了伊菲興趣。

    “你不也一樣!”雷霆揭穿了伊菲的雙標。“你連男性的機器人都要偷窺,你這個死便太。”

    兩人鬥嘴的時候幾乎都忘記了,機器人是沒有性別區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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