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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第一個籌碼’
王韻是這樣說的。
也就是說，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王韻臉上帶著一種興奮的笑容，但又和艾麗的那種不太一樣。
艾麗在興奮地作戰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源自一種對自己強大力量的自信和從容。
而王韻則不一樣。
她的眼睛裏有一種尖銳的讓人膽寒的東西，看上去反而跟李堂堂有點類似。
像是一隻穿行在森林裏的狼，找到了什麽讓人嘴饞的獵物一樣。
抖——
李堂堂的手機也抖了起來。
“喂？嗯，慢點說”
和小鋼不同，李堂堂似乎更喜歡直接通話。
所有人都看著李堂堂。
似乎電話的內容非常長，他在那裏聽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知道了”
緊接著他就掛了電話，然後從沙發背後繞上來，來到圓桌前。
這個隻比我大兩歲的少年，穿著一身休閑西服，顯得老成幹練。
他站在圓桌前，在明亮的燈光底下，看上去更像是某國家的政要，而不是一個幫派領袖。
李堂堂用手在地圖上比劃著。
“何強離過婚，目前單身，大半的時間都投入在工作上”
“所以他的活動範圍基本都在研究所附近”
“但根據調查看，他的業餘生活比較豐富”
“最近幾年經常出入各大夜場，在我的某個店裏，他也是常客”
“所以搞到了他的很多信息，包括信用卡”
“他的信用卡消費記錄有點不一般”
“大大超過同行人的合法所得”
“根據這個，可以認為要麽他幹的非常好，得了許多額外的獎勵”
“要麽就是”
李堂堂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沒有說的太直白，而是換了一個比較文雅的詞。
“要麽就是有人善意地資助他”
說著，王韻在地圖上順著李堂堂指點的方向，畫了些什麽。
“相比之下，許學東的行蹤就要詭秘的多”
“他沒有結婚也從來沒有聯係過老家的親人”
“而且從不出入招人眼目的地方”
“甚至都沒有到大餐廳吃過飯”
說道這裏，能看到明亮的燈光下麵，王韻一臉的失望。
“但是我的人還是找到了馬腳”
哦？
王韻的臉上一下子就舒展開了。
“過去有一段時期，幾個月之前，許學東抽煙很厲害，每天兩、三包”
“他常買煙的地方有兩處”
“白天幾乎都是在這裏”
李堂堂指了指地圖，王韻馬上在那裏畫上記號。
“城西，省軍區旁邊，一片工廠區，也有不少工人住宅”
“管理良好，設備齊全”
“恐怕許學東供職的研究所就在這裏”
“而晚上，許學東需要買煙時，不僅在工作地點旁邊的商店裏，也在這一片出現過”
李堂堂的手指到了另一個地方。
“英才苑，城南的一個學區樓盤，基本上都是老師住在那裏，很少有租戶”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確實是很低調很有效的掩護”
說著，李堂堂拿起一支鉛筆，從地圖上畫了一下。
“從這裏，軍區旁邊，工作的地方，駕車迴到英才苑，住的地方”
“看來對上號了”
王韻接了一句。
“迴家的路線會開上三環路，路過市一醫院”
“也就是劉小晴攔截了針對許學東的攻擊的地方”
謔……不得不佩服他們，真是神通廣大的情報網。
距離我們走進會客廳，才不過五、六個小時而已，情報就已經連成了一片。
“嗯？”
王韻突然發出一聲疑問。
“不科學”
“怎麽了，哪裏有錯嗎？”
李堂堂有點不知所措。
“不不，不是說你的情報”
王韻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張卡片。
那是一張停車卡。
“許學東的錢包裏有這樣一張停車卡”
“發行這張卡的停車場我知道”
“應該是在這個地方”
王韻指著地圖。
“咦？”
李堂堂也發出了一聲疑問。
“這不是他的黑色大眾轎車經常停車的地方”
“他的車要麽停在小區，要麽停在工作地點附近的偏僻公路邊上”
小鋼聽了，也湊了上去，反複查看著卡片和地圖。
看來情報真的出什麽岔子了？
“這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
“這個停車場的大方位，看上去確實是在許學東的住處和工作點之間，但偏的太多了”
“不論從哪個方向走這個停車場，都要半路上從主幹道下來，這顯然不科學”
小鋼拿過那張卡片，仔細地查看了起來。
“需要些設備……”
說著，小鋼從剛才他坐的地方拿來一隻小包。
從包裏麵掏出小刀、銼、鑷子……各種各樣的小玩意。
他拿起一隻小圓筒一樣的東西放在眼睛前麵，看上去像是鍾表匠用的精密放大鏡。
小鋼像是一個專業的修理匠一樣，在那裏鼓搗了起來。
“關於這個停車場你知道什麽嗎”
李堂堂趁這個時間問王韻。
“旁邊有個別墅區，住著些非富即貴的人，他們的車子一般都停在那裏”
“那個停車場裏麵車位不多，但會為每輛車都配備專門的庫”
“而且隻停50萬以上價位的車子，圍牆是拉著高壓電線的，有專門的保安24小時巡邏”
“我爸爸帶我去那邊做過幾次客，所以有點印象”
李堂堂兩隻手叉在胸前，躊躇起來。
“卡片放在皮夾子裏有段時間了，大概有一個季度左右的樣子”
小鋼開口說話了。
“上麵幾乎沒有擦痕，而且有很多錢包上的碎屑的沉積，可以確定裝進去之後就幾乎沒有拿出來過”
李堂堂來迴走起步子來。
“既然他的身份是肯定弄不到這樣的卡片的，也就是說，有人送給了他，之後再也沒有用過”
王韻用手指按著地圖，又仔細地看了看。
“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說不通”
說不通，這三個字，說明王韻馬上就會給出比李堂堂更加精確的解釋。
“你可以看看他的錢包，裏麵有現金，visa卡，儲物櫃的鑰匙”
“這三樣都是無比重要的東西，而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相對重要的東西，甚至連證件都沒有裝在裏麵”
“那麽幹嘛裝一張毫無使用機會的停車卡？”
“對於他而言，這個東西和其他三種東西同等重要，才是合理的解釋”
王韻拿起那張停車卡看了看。
“這個卡片的存在，實在是太異常了”
“它代表的東西，應該和那張鑰匙卡同樣重要，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比它還更重要”
“這個應該就是第三的籌碼了”
第三的籌碼。
等等？
“那麽什麽是第二籌碼？”
我腦殘地問了一句。
王韻他們相互看了看，然後都迴頭來盯著我。
女王大人豎起手指，老遠地指著我的腦袋。
“你就是我們的第二籌碼”;
‘我們的第一個籌碼’
王韻是這樣說的。
也就是說，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王韻臉上帶著一種興奮的笑容，但又和艾麗的那種不太一樣。
艾麗在興奮地作戰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源自一種對自己強大力量的自信和從容。
而王韻則不一樣。
她的眼睛裏有一種尖銳的讓人膽寒的東西，看上去反而跟李堂堂有點類似。
像是一隻穿行在森林裏的狼，找到了什麽讓人嘴饞的獵物一樣。
抖——
李堂堂的手機也抖了起來。
“喂？嗯，慢點說”
和小鋼不同，李堂堂似乎更喜歡直接通話。
所有人都看著李堂堂。
似乎電話的內容非常長，他在那裏聽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知道了”
緊接著他就掛了電話，然後從沙發背後繞上來，來到圓桌前。
這個隻比我大兩歲的少年，穿著一身休閑西服，顯得老成幹練。
他站在圓桌前，在明亮的燈光底下，看上去更像是某國家的政要，而不是一個幫派領袖。
李堂堂用手在地圖上比劃著。
“何強離過婚，目前單身，大半的時間都投入在工作上”
“所以他的活動範圍基本都在研究所附近”
“但根據調查看，他的業餘生活比較豐富”
“最近幾年經常出入各大夜場，在我的某個店裏，他也是常客”
“所以搞到了他的很多信息，包括信用卡”
“他的信用卡消費記錄有點不一般”
“大大超過同行人的合法所得”
“根據這個，可以認為要麽他幹的非常好，得了許多額外的獎勵”
“要麽就是”
李堂堂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沒有說的太直白，而是換了一個比較文雅的詞。
“要麽就是有人善意地資助他”
說著，王韻在地圖上順著李堂堂指點的方向，畫了些什麽。
“相比之下，許學東的行蹤就要詭秘的多”
“他沒有結婚也從來沒有聯係過老家的親人”
“而且從不出入招人眼目的地方”
“甚至都沒有到大餐廳吃過飯”
說道這裏，能看到明亮的燈光下麵，王韻一臉的失望。
“但是我的人還是找到了馬腳”
哦？
王韻的臉上一下子就舒展開了。
“過去有一段時期，幾個月之前，許學東抽煙很厲害，每天兩、三包”
“他常買煙的地方有兩處”
“白天幾乎都是在這裏”
李堂堂指了指地圖，王韻馬上在那裏畫上記號。
“城西，省軍區旁邊，一片工廠區，也有不少工人住宅”
“管理良好，設備齊全”
“恐怕許學東供職的研究所就在這裏”
“而晚上，許學東需要買煙時，不僅在工作地點旁邊的商店裏，也在這一片出現過”
李堂堂的手指到了另一個地方。
“英才苑，城南的一個學區樓盤，基本上都是老師住在那裏，很少有租戶”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確實是很低調很有效的掩護”
說著，李堂堂拿起一支鉛筆，從地圖上畫了一下。
“從這裏，軍區旁邊，工作的地方，駕車迴到英才苑，住的地方”
“看來對上號了”
王韻接了一句。
“迴家的路線會開上三環路，路過市一醫院”
“也就是劉小晴攔截了針對許學東的攻擊的地方”
謔……不得不佩服他們，真是神通廣大的情報網。
距離我們走進會客廳，才不過五、六個小時而已，情報就已經連成了一片。
“嗯？”
王韻突然發出一聲疑問。
“不科學”
“怎麽了，哪裏有錯嗎？”
李堂堂有點不知所措。
“不不，不是說你的情報”
王韻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張卡片。
那是一張停車卡。
“許學東的錢包裏有這樣一張停車卡”
“發行這張卡的停車場我知道”
“應該是在這個地方”
王韻指著地圖。
“咦？”
李堂堂也發出了一聲疑問。
“這不是他的黑色大眾轎車經常停車的地方”
“他的車要麽停在小區，要麽停在工作地點附近的偏僻公路邊上”
小鋼聽了，也湊了上去，反複查看著卡片和地圖。
看來情報真的出什麽岔子了？
“這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
“這個停車場的大方位，看上去確實是在許學東的住處和工作點之間，但偏的太多了”
“不論從哪個方向走這個停車場，都要半路上從主幹道下來，這顯然不科學”
小鋼拿過那張卡片，仔細地查看了起來。
“需要些設備……”
說著，小鋼從剛才他坐的地方拿來一隻小包。
從包裏麵掏出小刀、銼、鑷子……各種各樣的小玩意。
他拿起一隻小圓筒一樣的東西放在眼睛前麵，看上去像是鍾表匠用的精密放大鏡。
小鋼像是一個專業的修理匠一樣，在那裏鼓搗了起來。
“關於這個停車場你知道什麽嗎”
李堂堂趁這個時間問王韻。
“旁邊有個別墅區，住著些非富即貴的人，他們的車子一般都停在那裏”
“那個停車場裏麵車位不多，但會為每輛車都配備專門的庫”
“而且隻停50萬以上價位的車子，圍牆是拉著高壓電線的，有專門的保安24小時巡邏”
“我爸爸帶我去那邊做過幾次客，所以有點印象”
李堂堂兩隻手叉在胸前，躊躇起來。
“卡片放在皮夾子裏有段時間了，大概有一個季度左右的樣子”
小鋼開口說話了。
“上麵幾乎沒有擦痕，而且有很多錢包上的碎屑的沉積，可以確定裝進去之後就幾乎沒有拿出來過”
李堂堂來迴走起步子來。
“既然他的身份是肯定弄不到這樣的卡片的，也就是說，有人送給了他，之後再也沒有用過”
王韻用手指按著地圖，又仔細地看了看。
“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說不通”
說不通，這三個字，說明王韻馬上就會給出比李堂堂更加精確的解釋。
“你可以看看他的錢包，裏麵有現金，visa卡，儲物櫃的鑰匙”
“這三樣都是無比重要的東西，而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相對重要的東西，甚至連證件都沒有裝在裏麵”
“那麽幹嘛裝一張毫無使用機會的停車卡？”
“對於他而言，這個東西和其他三種東西同等重要，才是合理的解釋”
王韻拿起那張停車卡看了看。
“這個卡片的存在，實在是太異常了”
“它代表的東西，應該和那張鑰匙卡同樣重要，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比它還更重要”
“這個應該就是第三的籌碼了”
第三的籌碼。
等等？
“那麽什麽是第二籌碼？”
我腦殘地問了一句。
王韻他們相互看了看，然後都迴頭來盯著我。
女王大人豎起手指，老遠地指著我的腦袋。
“你就是我們的第二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