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他們柴家人利用柳家奪得這天下不夠,還要柳家幫他守著這大離江山。

    守好了,皇上受人愛戴,戰神受人愛戴。

    守丟了,柳家人承擔全部責任。

    柳墨便是看透了當今皇室的陰謀,才會辭去大將軍的頭銜,躲在如此偏遠的鎮上,偷得一世太平。

    想到往事,柳墨眉頭一擰,不過辦案不能帶個人情緒,怕俞晴晴會誤會什麽,他又道出一句:“魚卿卿的確在牢房中寫下了那個人的名字,他自然引人懷疑,不過也有奇怪的地方,那人竟然割了魚卿卿的舌頭,為什麽不在那時殺人滅口?”

    她沉默了須臾,道:“魚卿卿是自殺的。”

    “你何出此言?”

    昨天,薛塵風,趙子祁還有他,皆是認定魚卿卿是他殺,畢竟如果魚卿卿有了自殺的念頭,也不會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在牢裏做出這樣的事情。

    俞晴晴的話,讓他的目光不由看了過去。

    他補充了一句,“昨夜,地牢裏有外人闖入的痕跡!有人來到牢房,見了魚卿卿。”

    她解釋道,“我說出這個自殺的意思,並不是說魚卿卿的死就跟旁人沒關心,我的意思是——她是甘願赴死的,她的身上沒有致命傷,死前也沒有任何掙紮,想必來地牢的那個人,是魚卿卿心心念念的人。”

    俞晴晴想起黎氏曾經告訴她的話。

    就像魚卿卿在戲裏唱的那樣。

    那出戲,魚卿卿皆是將自己帶入戰神的戀人這個身份中,想必她是摯愛戰神的,現在想想,她追著趙子祁不放,大概是趙子祁畢竟是戰神的人,他同戰神有過接觸,習性之間可能跟主子有些相似,魚卿卿便將趙子祁當作了替身。

    這樣魚卿卿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突然看上了臉上有傷疤的趙子祁也有了一番解釋。

    能讓魚卿卿甘願赴死的人,也許正是柴君臨。

    那些血字,代表了她的思念和執念吧。

    柳大人沉思了一會,“昨夜來到地牢的人,的確認識魚卿卿,不過是不是那人卻也說不定。”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柳墨隻是懷疑,不會認定。

    “俞大夫,時候不早了。”雖然還有很多的案情想要同她溝通,但是不能打擾她吃飯。

    “是,時候不早了,我先迴去了,我若是想起什麽,再來尋柳大人。”

    言罷,俞晴晴向門外走去,柳墨準備送送她。

    卻有守衛來報,找到線索了。

    俞晴晴忙道:“柳大人你還是以案情為重,出去的路我還記得。”

    柳墨便不再堅持。

    俞晴晴往衙門外走的時候,遇見了陳天,方才突然給了陳天一個過肩摔,她不是有意的,清楚陳天對她有提防是出於誤會,她便主動上前,道:“方才抱歉了,我下手重了點。”

    陳天小憩了一會,現在緩過來了,心中的浮躁也壓下去了。

    他憶起柳墨對麵前這位女子的態度,便不敢怠慢。

    “看模樣,魚姑娘可是那位魚姑娘的姐姐,你姐姐的事情,請節哀。”

    姐姐?

    俞晴晴感覺自己身中數箭。

    魚卿卿的年齡該是比她大的。

    可是在外人看來,她倒是像個姐姐,果然顏值高,身材好就是不一樣。

    “我同魚姑娘隻是相識,她不是我姐姐。”

    陳天撓了撓頭,“抱歉,你也信魚,我還以為你們是姐妹。”

    “我的確姓俞,不過此俞非彼魚,”兩人正處於院落中,院落中放了一個水缸,水缸中養了幾條鯉魚,俞晴晴用手沾了一點水,彎下身子,在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俞晴晴。

    柳墨稱唿麵前的人為俞大夫,陳天也道:“這俞大夫的名字倒是同魚卿卿的名字有些相似。”

    陳天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俞大夫,你家住哪裏?”

    “我的家,衙門出門右拐,在四合巷。”

    出門右拐,夜裏的時候,他前往柳墨的臥房匯報魚卿卿的死時,柳大人不是出門就右拐,還信誓旦旦說自己沒走錯。

    那時柳墨緊張的神情,陳天可全看在眼底。

    陳天恍然大悟。

    感情柳大人這個活閻羅,也會對某個女人上心的。

    這個叫俞晴晴的女人,的確不一樣,她方才用的功夫也不知道是什麽,他都沒看懂,就被人家摔在了地上。

    此時,同俞晴晴熟識了,陳天也沒覺得羞愧,熱情道:“俞大夫,我叫陳天,日後來衙門,你直接找我就行,我帶你去見柳大人,剛才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了,是我魯莽了,也謝謝你幫我說話。”

    “你也說是誤會,我自然不能冤枉了守衛鎮上安全的好人,忘了說了,魚卿卿的案子,我作為仵作也參與了進來,日後還要多多麻煩你。”

    柳大人竟然讓這個女人參與案件,可真是稀奇了。

    “那案子的事情,俞大夫是知道了。”這麽奇怪的案子,陳天自是好奇。

    “你是指地牢裏的那些血字?”

    “是是是!那三個字太過禁忌,要是驚擾了朝堂之人,一個不小心,”陳天拿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可是會這樣的。”

    俞晴晴心領神會。

    “所以要早點把這件事查清楚。”

    “是,柳大人對待這件事也很是在意,一出事的時候,就命我將懸壺堂的老板薛塵風請了過來,想必也是讓薛大夫來查看屍體的。”

    “薛塵風也知曉此事。”

    “是,說來也奇怪,我找到薛大夫的時候,薛大夫沒有直接來,而是先去了一個地方,那方向……”

    陳天想了想,“那方向……”結合俞晴晴說的話,陳天道:“薛大夫該不是去四合巷找俞大夫了吧。”

    薛塵風的確是去了四合巷,卻不是找她的。

    該是找了趙子祁。

    他們兩人都同戰神有牽扯,且同柳墨不同,皆是衷心於那位戰神的。

    昨日,趙子祁不是同薛塵風喝酒,而是同薛塵風一起來到了衙門。

    她壓下心中的不適。

    道:“薛大夫的確同我認識,但是他沒有來找我,想必尋的是別人,對了,你可知薛大夫對這個案子怎麽看?”

    陳天想起來,他剛找到薛塵風匯報此事時,對方的反應,便道:“我同薛大夫講明此事,他極為肯定的語氣,迴答了我一句,不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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