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門外一陣香味撲鼻而來,隻覺得頓時心情舒爽了些許,隻見一群輕紗曼舞的女子,跟隨著樂調翩翩起舞著進屋而來,那薄紗中的酮體,看的大家無比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手腳放在何處是也!


    唯獨這道衍和尚,雙手合十雙目緊閉,這不得不讓燕王又刮目相看是也,遂即站起身來,拍拍雙手言道:“大家先看歌舞表演,都別慌!今天就犒賞下大家,大家都有份的,不要猴急哦哦!你們繼續表演吧!”


    隻見這停頓下來的歌姬舞姬,一直低頭腦袋,直到聽到後麵的聲樂再響起,這才又開始翩翩起舞起來,圍著這在座的嘉賓一圈後,這才朝著中間的舞池行去。


    隻見這大堂的兩邊,地上全是紅色的地毯而鋪,左邊是聲樂的師父們,正忙著吹拉彈唱,歌姬跟隨著這一群舞姬,在翩翩起舞的人群之中,唱著幽怨婉轉的詩詞改編的歌曲,不時讓聽曲的人兒聲淚俱下,一會兒又激情萬丈。


    道衍和尚一直緊閉雙目,好似真的處於世外的高人,一直數落著手裏的佛珠,嘴裏卻是念念有詞。


    燕王對著那姚藝高遞過眼色,隻見他來到舞姬中間,尋了一個傾國傾城之女子,牽著她的手兒往道衍和尚行來。


    姚藝高給那舞姬遞過眼色,隻見其順勢倒落下來,一把坐在了和尚的懷裏,嘴裏嬌滴滴言道:“大師真乃是世外高人啊!居然可以如此坐懷不亂,實在讓妾身佩服之至是也!能不被我容顏魅惑的,居然還真有人在,難不成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看來算命先生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是也!”


    這嬌媚的女子,伸出芊芊細指,撫摸著和尚的耳朵,順著往脖子下滑落下去,道衍和尚也真是能耐,居然還是緊閉雙目,嘴裏依然念念有詞,絲毫沒有半點被幹擾的意思。


    燕王冷哼一聲,伸出右手揮退那歌姬,遂即揮手喚來姚藝高,在其耳邊如此這般這般低聲言道。


    看著姚藝高帶著那女子下去,燕王端起桌上的美酒,咳嗽一聲言道:“各位各位!今日盛情款待大內深宮的大公公,鄭重地給大家介紹一下,此人姓潘名炎諒,乃是今日我的座上貴賓,大家不必介懷,都起身給公公行禮問安吧!”


    隻見這幾十食客,紛紛站起身來,給大公公潘炎諒彎腰行禮,唯獨這道衍和尚,既不起身行禮,也不端酒相敬,著實讓燕王有些難堪!


    正巧這時候姚藝高返迴廳內,燕王裝著咳嗽,捂著嘴巴卻盯著這和尚道衍,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不要把所有都不放在眼裏。


    姚藝高看出了裏麵的端倪,趕緊快步上前,用身體擋住大家的視線,卻不停地用手捅捅身邊的道衍和尚。


    “大師!趕緊醒醒吧!大家都等著你一起參拜這潘公公呢!趕緊的,別睡了哦哦!”姚藝高四處張望,看著大家都盯著這和尚道衍,遂即將手收了迴來。


    道衍和尚冷笑了一聲,遂即站起身來狂笑不止,眾人皆是指指點點,頓時不明所以是也!


    道衍和尚睜開雙眼,指著這潘炎諒言道:“此子乃是報喪之人,真估不到王爺居然奉為上賓,有句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位公公,現在時候已經到,趕緊給王爺報喪吧!”


    眾人皆不明所以,一時間在兩旁議論紛紛,有的還幹脆直接罵起來這和尚,說他腦袋斷線,瘋癲之病又開始發作是也!


    道衍和尚居然不動聲色,隻見他微閉這雙目,不停地數落著手裏的佛珠,依稀可以聽到“阿彌陀佛”的聲音傳來,搞得大家皆是一頭霧水。


    潘炎諒站起身來,揮著拂塵指著藍花指言道:“你這禿驢,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居然在燕王府的萬客樓撒野,實在是氣死咱倆了,羽林衛何在?給我拿下這妖僧,滿嘴的胡言亂語,給我掌嘴!”


    這門外的羽林軍衝進門來,拔出鋼刀準備上前擒拿,燕王突然站起身來,杯子直接扔在地上,隻見這碎沫濺得滿地皆是,讓人無不膽戰心驚迴望過來。


    “放肆!當本王不存在是吧?還不速速退下,這燕王府的事,啥時候輪到你們羽林衛來管,一群混賬東西!”燕王指著這七八個羽林軍,滿臉鐵青罵道。


    潘炎諒趕緊揮退羽林軍,遂即滿臉堆笑,轉過身來對著燕王抱拳彎腰言道:“咱們失慮了,還請王爺息怒,隻是這妖僧滿嘴胡言亂語,咱家忘了這不是深宮大內,是你燕王的萬客樓,冒犯了,在這給你賠罪了!”


    道衍和尚又是一聲大笑,望著這房頂的屋梁言道:“閹人就是閹人,明明是問罪而來,可是卻偏偏要撈盡好處,然後在露出本來麵目,實乃可惡之極是也!”


    “你……這禿驢!居然血口噴人,你……咱家記下你的姓名,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潘炎諒惱怒異常,指著道衍和尚罵道。


    “都給我住嘴,真不當本王在此啊?潘大公公,既然和尚口口聲聲說你是報喪之人,那你就說說今日前來的意圖吧!也省得落人口實。”燕王再次扔掉手裏的酒壺,望著潘炎諒問道。


    “這……這可如何說起啊?你不說咱家倒是真的忘了,這裏確實有聖旨在此,那我就當眾宣旨吧!我也沒有看這聖旨,別真讓這禿驢言中了哦?”潘炎諒揮著拂塵,伸出右手,隻見旁邊的小太監,趕緊遞過黃色錦緞的聖旨上來,複又彎腰低頭退下而去。


    潘炎諒來到大堂中央,打開這聖旨,口中大唿言道:“燕王跪地聽旨……”其餘眾人紛紛退出座位,瞬間跪地一片。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太子督辦皇陵,實乃我天朝之大興,然朕悉之,竟然洪流猛獸衝走,實乃一派胡言,欺君之罪不可饒,失子之恨不可恕,特免去汪然皇陵護衛統領一職,交三司會審,燕王監護失職,特遣其前往燕京駐防,沒有朕的召見,不準踏入京師半步,望皇兒誠心悔過,不枉為父教導之恩。


    欽此!


    “王爺,接旨吧!至於這聖旨的其中內容,咱家一直未曾打開,對不起王爺和汪統領了,看來這酒宴是沒有辦法喝完了,得罪了,王爺殿下!來人啊!把這皇陵護衛統領,去掉頭上頂戴,剝去身上官袍,押迴三司會審!”


    眾羽林衛抽出腰間鋼刀,怒氣騰騰衝入大廳之內,將汪然解去身上官袍頂戴,去聽到有人高唿一聲:“此人你抓他不得啊!其中定有蹊蹺,望大人明察秋毫,且不可枉死無辜啊!”


    眾人隨著這聲音傳來之處,皆轉頭迴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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