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馬德法,跪倒堂下,陳直問話卻不理不睬,林雲誌遂即上得前來,蹲身下去,一番言語相勸,卻被其吐出唾液,大罵其小人是也!


    林雲誌這時候卻露出笑臉,掏出手絹擦拭臉上的唾液,緩緩走向旁邊文案而坐,隻見陳直再次敲響驚堂木:“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這馬德法這才低聲應答道:“下官馬德法,官居八品,乃是這南城縣衙的父母官。”


    “砰”的一聲,陳直再次敲響驚堂木,這馬德法嚇得停止了說話,將頭低了下來:“你隻說對了一半,現在你是階下之囚,是貪贓枉法的貪官汙吏,是收受賄賂的蛀蟲,今天本官就當這南城百姓的麵,將你的所做所為,種種惡劣行為,當堂告知這南城的百姓,現在,有誰要舉證貪官馬德法的,請上得前來。”


    這話語一出,百姓中已經議論紛紛,都在談論是否隻是例行公事,走走過場而已,都麵麵相窺,不敢上前指證於他。


    陳直見這百姓有些擔心,遂即叫來鬆柏上堂,指著這貪官馬德法,將罪行一一數落:“馬大人,收受天興幫賄賂,一個月三十兩紋銀,比他一年的俸祿還多,利用公款包養春宵樓姑娘小翠,還經常趁公務之便,泡在這妓院花天酒地,不顧百姓的死活,不管這南城的縣務……”


    “就這些了嗎?怎麽了?沒有話說了是吧?你這個縣衙的敗類,虧我馬德法經常照顧於你,怎奈何你卻狼子野心,居然背地裏中傷於我,就你的這些模棱兩可的罪證,你又能奈何於我?哈哈哈!”這馬德法對天笑道。


    “大膽馬德法,居然藐視公堂,來人啊!給我杖責五十,我看你是招與不招?”陳直怒砸驚堂木,將令牌從木筒中取出,扔下這地麵而來。


    站立兩旁的衙差,有些左右為難,皆麵麵相窺,卻不敢近的前來,這來吧!又怕這馬德法哪天翻爬起來,到時候不好相處麵對,這不行邢吧!又怕這國舅爺怪罪下來,到時候會給小鞋穿。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陳直看出了他們的顧慮,遂既給錦衣衛使個眼色,隻見這手下奔出,撿起這令牌,取過這衙差的殺威棒,將馬德法按倒在地,這劈裏啪啦就一陣砸來,大堂上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棍下留人,棍下留人!”隻聽到門外一陣聲音傳來,這百姓們紛紛閃開讓道,一隊家丁紛紛持棍掄刀,把這百姓給隔離開來,又一隊家丁整齊行進這大堂之內,分列兩旁而站。


    這最後在師爺陪同之下,行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王貴妃的哥哥,工部侍郎王麟的大公子,王史忠是也!


    這師爺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扶著王史忠,點頭哈腰後,大聲向堂內喊叫道:“棍下留人!棍下留人啊!”


    眾錦衣衛皆望向陳直,隻見其搖頭揮手示意,這才提著殺威棒,退列於兩旁。


    王史忠輕蔑地一笑,往這大堂上行來,懂事的家丁趕緊端來椅子,扶著大少爺坐下,隻聽其緩緩問道:“陳大人,這南城縣衙的父母官,為何跪地公堂?這是所為哪般啊?他身犯何罪之有?勞煩到錦衣衛親自出馬啊!”


    “王公子,這馬德法貪髒枉法,包娼庇賭,公然徇私枉法,將人屈打成招,不知這該不該懲治呢?”陳直偏斜著頭部,問這堂下的王史忠道。


    “你說的這些,那都是多大點事啊?至於這樣嗎?試問這天下的官,哪個不貪?隻是沒有被揪出來而已!”這王史忠信口開河言道。


    “意思是說!令尊也天天藏汙納垢,這工部可是肥差,這修建皇陵定是拿來不少吧?”陳直雖然結結巴巴,但卻話裏有話,直接如飛刀紮了過去。


    這王史忠怒哼一聲,拂袖坐地下去,遂既給師爺遞來眼色,隻見其行至中堂,彎腰抱拳言道:“學生有一事不明,可否請陳大人指點下迷津?”


    “但說無妨!你且慢慢道來,本官定給你滿意答複。”這陳直端坐堂上,輕聲地言道。


    “俗話有雲,這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不知道這馬大人身犯何罪之有?又人證物證何在呢?”這師爺捋著山羊胡須,眯著小眼睛,有節奏地搖著頭問道。


    “看來你們沒看見罪證,是不會甘心,來人啊!把髒物和馬氏帶出來,本官讓你們心服口服。”這陳直厲聲喊道,這錦衣衛手下趕緊往後堂而去也。


    沒過一會兒,這馬氏低著頭從偏門走出,這衙差們在地上敲打著殺威棒,別扭地喊道:“威……武……”,顯然今天的犯人,以前是自己的東家,這怎麽都覺得別扭不已。


    陳直一拍驚堂木,嚇得這胖女人馬氏,趕緊跪低地上,一直低頭不語,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這袖子趕緊放下來,把手腕上的金手鐲往裏麵藏躲。


    “下麵所跪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免得這皮肉之苦也!”陳直厲聲對著馬氏喝到。


    “小女子乃是這馬知縣的原配發妻,小姓李名月娥,是這東城打鐵匠的女兒,自幼家裏清貧如洗,這老爺子在我才十二歲那年,就把我下嫁給這馬大人,指望他有朝一日,出人頭地,給咱們李家帶去些好處,可誰曾想,他居然幹出此等齷齪之事,請大人做主,我要他當場休書於我,迴娘家暫養神傷!”這馬氏月娥,一上來就開始哭述,把自己的關係撇開,怕受到他的牽連。


    “好吧!那這些東西你可認得與否?”陳直指著桌上搜出來的金銀首飾,對堂下的馬氏月娥厲聲問道。


    這林雲誌趕緊起身過來,將桌案上的一包細軟,朝這馬夫人行去,蹲身下來,在其耳邊低聲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得罪了,夫人!我也是職責所在,要想自己屁股幹淨,得把這屎盆子,全往他身上扣,這樣你才可以得以自保啊!”


    隻聽見“砰”的一聲,這林雲誌被踢飛了出去,馬德法怒聲站起,指著這師爺,大聲罵道:“好你個狗奴才!居然在這落井下石,虧本官平時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這般?待本官平冤昭雪之時,便是卷被子滾蛋之時。”


    陳直再次敲響驚堂木,這眾衙役敲著殺威棍,口裏齊聲吼道:“威……武……”


    “冤枉啊!冤枉啊!”隻聽見這人群外圍,傳來一陣喊冤之聲,眾人皆迴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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