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歐陽溫睿,揮著手臂朝朱翊臨扇去,卻被人抓住了右手,反轉就是一記耳光迴扇了過來。


    “混賬,叫你來比武,不是叫你來打架鬥毆的,還不快給小王爺賠禮道歉,真是豈有此理!”這人訓斥歐陽溫睿言道。


    歐陽公子一直低著頭,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抽噎低聲哭泣。


    這小王爺朱翊臨,此時更加得意,指著來人言道:“歐陽副督禦史,你家令郎幾次三番,在背後捉弄於本王,念其年幼,就不於計較了,煩勞帶迴家中,嚴加管教,不要再放出來,惹是生非了!”


    “多謝小王爺,下官自會嚴加管教,那就恭送小王爺,您走好了!”這右副督禦史歐陽清飛,低頭彎腰抱拳,恭敬又加對朱翊臨言道。


    這惡少朱翊臨,揮動手臂,繼而言道:“走,這比試已經結束,咱們打道迴府,哈哈!恐怕有人要迴去跪板子,頂花瓶了哦哦,哈哈!”


    眼看這朱翊臨,做著鬼臉,對正在委屈哭泣的歐陽溫睿,冷嘲熱諷,百般調戲,這歐陽公子拳頭緊握,關節哢哢做響。


    待其走過之時,故意伸出右腿,將其絆倒在地,這惡少朱翊臨,一下得意忘形,現在給人下絆跌倒,來了一個惡狗撲食,憤怒起的身來,抓住這歐陽溫睿的衣襟,揮拳就要揍去。


    這拳頭卻被歐陽清飛給抓住,任其左右搖晃,卻無法掙脫開去:“小王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犬子冒犯,下官給你陪不是了,你看這皇帝高高在上,若看到你們二人打鬥起來,恐怕會惹怒龍顏,到時候大家都會被責罰的,不如就此打住,你看如何?”


    “好你個歐陽清飛,看我不去參你一本,縱子行兇,你給我等著瞧,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歐陽清飛鬆開了右手,這朱翊臨甩動著手腕,邊走邊迴頭怒言道。


    歐陽清飛指著兒子,甩動衣袖怒言道:“看看你,出來參加個武舉大會,你也給我惹事,這小王爺,咱們惹不起,以後見到,自己繞道而行,不要再去給我惹事,聽見了沒有?”


    “是的,爹爹,孩兒記住了,”這歐陽公子一邊裝著抹眼淚,聽見父親不再責怪,破涕為笑言道。


    “兒啊!為父混到今天,也算是曆經諸多磨難,一步一步挺過來的,才有今天的輝煌,好不容易熬出頭,這日子好過些了,你要是再捅出什麽簍子,那咱們隻有迴老家,去耕地種田去了。”歐陽清飛摸著兒子的頭言道。


    “唉!先迴家去吧!看你在這,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讓人家這些叔伯長輩們笑話,丟盡了我家的顏麵。”這歐陽清飛帶著兒子,拜別同僚,往府邸而迴。


    鬆柏看著自己,這射箭比賽已經結束,無心在觀看後麵他人的比賽,徑直出了人群,跟著歐陽公子身後,出玄武門而去。


    這時候已經下午時分,肚中空空如也,開始嘰裏咕嚕叫了起來,遂既加快了步伐,奔玄武門而出,這守城禁衛軍也沒上前阻攔,便隨著歐陽父子往皇城而去。


    這一路皆是辦公的衙門,還有達官顯貴的府邸,歐陽父子在督禦史府邸前停下,歐陽清飛對兒子言道:“你先迴府去,好好陪著母親,為父出城有事,待會自會迴來,好好聽話,不可再給我惹是生非,聽見沒有?”


    這時候,管家從門口出來,歐陽老爺叮囑幾句,便匆忙離開而去,鬆柏覺得有些蹊蹺,遂既尾隨而行。


    這歐陽清飛徑直快步出了皇城,越過熱鬧的大街,往一家店麵而進,鬆柏行得前來,隻見門口三個金光大字,刻於黑漆木板上,上寫道“長生坊”,這店內夥計,遂既把門關了起來。


    鬆柏有些納悶,照常理說,來了貴客,理應熱情招待,但是閉門待客,這還是聞所未聞也。


    鬆柏悄悄來至窗外,裝著若無其事一般,靠著牆角,這人來人往的,他又不好直接破窗而觀,隻得附耳過去,以聽裏麵的動靜。


    鬆柏聽了半天,也沒聽清楚一句話,此時店門打開,夥計送歐陽老爺出來,寒暄幾句,複又匆匆忙忙奔皇城而去。


    看著歐陽清飛的背影,鬆柏這才感覺肚中腹餓不已,沒有再多去猜想,徑直奔進狀元樓,點了幾個小菜,一壺燒酒,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你們都聽說了嗎?這皇宮大內出事了,昨天晚上宮女被殺,聽說有刺客潛入進去,準備刺殺當今皇上,結果進錯房間,被宮女發現,這不,一刀就把宮女給殺了,唉!真是可惜啊!”旁邊有人開始談論起來。


    “可不呢!我還聽說啊,是北邊來人了,這山海關久攻不下,這一大批後金的勇士,混進關內,準備行刺當今的聖上呢!”旁邊一穿青衫的人道。


    “我猜啊!八成是來破壞如今的武舉大會,順便襲擾後宮,這天朝平靜的太久,也該是時候,掀起驚天駭浪了。”一個穿白衫的人言道。


    “唉!你們又在那裏瞎傳什麽呢?信不信拉你們去衙門,吃點板子,你們就老實了。”程捕頭帶著捕快進門而來,衝著那些人吼道。


    這一窩蜂似的,這一桌人等,皆奪路奔逃了出去,程捕頭也沒有阻攔,任其奔門而出。


    “喲喲!稀客啊,捕頭大人,今天怎麽有空光臨本店,裏麵請,裏邊請,小二,趕緊收拾桌子,給大人沏壺茶來。”這掌櫃趕緊迎接出來,對內堂的夥計喊道。


    程捕頭把刀放於桌上,將腳踩在凳子之上,拍打著小腿,埋怨的言道:“這狗日的刺客,給咱們添堵啊,好不容易清閑自在,這昨晚一鬧事,把我們折騰就是一天,讓我碰到抓住他,我非扇他幾個耳光不可。”


    “大人,聽說這是關外來的刀客,功夫不是一般,那是絕對的頂尖啊,連大內高手,錦衣衛,禁衛軍,都沒把他給拿住,就咱們這幾把破刀,恐怕還沒挨到邊,就已經被打趴下了,哈哈啊!”捕快接著捕頭的話言道。


    “管他什麽高手,害大爺我忙活一天了,抓住非要他好看,先來壇酒,這茶有什麽好喝的,把花生米弄一盤來,大爺累得都快散架了。”程捕頭對著掌櫃吼道。


    待小二哥上好酒菜,這程捕頭端起大碗,一飲而盡,一抹嘴巴言道:“好酒啊!好久沒有這麽酣暢淋漓了,痛快痛快啊!”


    “喝酒不喊我,捕頭大人,你有些不地道啊!”此時此刻,從門外傳來一陣聲音,鬆柏遂既放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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