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柏近前一看,福州城門告示貼著鬆柏,月靜等的頭像,原來賈先知福州邀賞跑了人犯,惱羞成怒,遂通報上去,把鬆柏等人報成劍州倭寇,頭像一並畫出,各城門懸掛通緝緝拿之。


    賈把總賈先知正把守城門,一一盤查過往行人。近衛大頭站賈先知身後,目光亂掃。


    鬆柏正欲低頭退出人群,一手搭於他肩,“兄台,你好麵善,”鬆柏迴過頭來,一個乞丐,年方=十左右,左手拿一破碗,右手持一竹棍。


    鬆柏低頭言道“你我好似素未蒙麵,尊駕怎麽稱唿?”


    “跟我來吧,邊走邊聊。”中年乞丐帶著鬆柏一行人,往城外破廟而去也。


    原來此乞丐叫二狗子,具體什麽名字,他自已都不知道。隻聽老乞丐言自已被撿於鬧市,大家給他取名二狗,好養活。一直是老乞丐與眾兄弟把他養大。


    “就前麵了,後麵跟緊了。”


    “喲,是二狗啊!這些都你朋友啊?”廟門口一乞丐言道。


    “這是我恩公鬆柏,杭州時多虧了他,我和幫主白吃白喝幾日,最後還給了我們半袋米和一些銀子。這是杭州陳府大小姐,陳月靜,她的喜宴人可多了,足來了半城人。來……來,裏邊請。”二狗邊走邊進廟言道。


    此時乞丐都已出去要飯去了,隻有幾個老弱病殘的老乞丐在廟裏圍坐聊天,“二狗啊,迴來了啊?這些……都……是誰……嗬?”一老乞丐慢吞吞問道。


    “老爹,這是恩公鬆柏,杭州那個,還記得不,上次給你帶迴的雞腿,就是這月靜小姐大婚。”


    “哦,這裏簡陋,就坐稻草上吧。多謝恩公照顧我家二狗。咳……咳。”老乞丐邊慢吞吞言道,有些氣不足咳了起來。


    眾行人等都圍坐於稻草,月靜把二狗叫到破廟外,“福州城你可熟悉?替我去“陳記客棧”走上一遭可否?”


    “沒問題,客棧掌櫃我見過,隻怕是……”二狗拉了下自已這身行頭。


    “沒事,你把這帶上,他便明白了,記得叫客棧掌櫃去米行領袋米,弄些豬肉,蔬菜,快些把東西一並送來。”


    “我看你爸病的不輕,叫他改天帶去藥鋪,讓老中醫給看看。來,拿著,別弄丟了。”月靜從脖子上取下一塊半圓形的金墜子,上麵浮雕著圖案,寫著月進兩字。


    二狗接過金墜子,揣入懷裏,匆匆忙忙進城而去了,雖說這福州城不比的京師繁華,,可在東南那都是相當出名的,過路商賈必經之處,行船航海,這裏都是供給站,福州又名榕城,有三坊七巷,白塔,青雲山,西胡公園,東有鼓山,西有旗山,南有五虎山,北有蓮花峰,閩江穿城而過。素有“枕山,麵海,襟江”之格局。


    二狗子一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往陳記客棧而去,客棧進進出出,人流如潮,在門口小二哥就攔住了二狗,手捂鼻道,“臭要飯的,進來做甚?給我出去……出去……”


    “小二哥,我找你們掌拒的。”二狗笑著彎腰點頭道。


    “今兒客這麽多,別在這搗亂,信不我叫差老爺抓你去吃官司。”小二與二狗在門口理論,門口堵的水泄不通。


    “怎麽迴事?誰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門內有人推開人群言道。“掌櫃的,你看就這要飯的堵門口不走,非要見你不可。”


    “小哥,有何事非要見我呢?”掌櫃言道。


    “借一步說話,可否?”二狗示意掌櫃過去。


    掌櫃看了看圍觀人數眾多,足圍了個圈,“罷了罷了,小哥執意如此,在下就行將過來吧。”掌拒推開人群隨二狗走至人群外。


    “掌櫃,請看,認識此物否?”二狗從懷中掏出金墜置於胸前,用左手擋之。


    掌櫃低頭望去,“月進鬥金,沒錯,陳家傳家之寶,怎會到你手中?”掌櫃有些急促,幾乎想伸手奪之。


    “掌櫃的既然識貨,物主帶話了,著你去米行取一袋大米,豬肉,蔬菜,一幹全送過去。”二狗收金墜進懷言道。


    “都散了吧,此乃我遠房親戚,都散了……”


    圍觀之人見沒啥好看的了,紛紛散去,“小哥隨我來,”掌櫃引二狗去隔壁門行,邊走邊言道。“大小姐,怎會成了海盜,到底怎麽迴事?”


    “你隻管按吩咐既可,至於為何,你見了她自行問個明白,我也是受人之托。”二狗言道。


    “東子,取一袋大米,阿強,去東市買些豬肉,蔬菜迴來。”夥計阿強接過掌櫃銀兩,飛奔東市而去。


    “來,進來喝杯茶,沏壺茶來”掌櫃迎二狗進了門行。


    “掌櫃的,大米一袋來了。”東子把米扛至櫃台前。


    掌櫃迎二狗坐下,遞茶於二狗。“謝了,掌櫃的。”二狗一口而盡。


    一會阿強也買菜迴來門前。“你倆隨我出城一遭。”掌櫃揮手言道。


    二狗帶著掌櫃三人奔城外而去,三步並做兩步走,一行出城後往偏僻破廟而行……


    “二狗,這又誰呀?咋還扛袋大米啊?”門口乞丐言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二狗推門而入,掌櫃看見月靜奔了過去。“大小姐,真的是你啊!”幾乎淚垂的掌櫃扶著月靜兩肩言道。


    “忠伯,別難過了,靜兒不是好好的嗎。”


    “趕緊的,把米和菜一並拿過來。你們先行迴去,看好店,守好門,我完事就迴來。”東子阿強把東西放下,迴客棧米行而去。


    “大小姐,究竟怎麽迴事?為何你與姑爺成了海盜之流,這我才吃你們喜宴,迴福州多久啊,”忠伯聲音哽咽言道。


    “二狗,你和春蘭去廟外空地架柴做飯,可否?我有事要與忠伯商量。”這一行人蔡敏之大媽們都紛紛幫忙做飯去了。


    月靜把事情來龍去脈一一告知忠伯,“實在太可惡,這賈把總昨日來客棧,還大吹殺倭神勇,走時連帳卻未結,說軍餉未發,改日送上。原來說的是綁了你們啊。”忠伯說的有些激動,雙拳緊握。


    “忠伯,我家商船可還在福州否?我們要前去琉球找樣東西,即後迴府。”


    “在……在,就停在碼頭,隻是你們被通緝緝拿,白天恐怕欠妥。剛出城之時,見賈賊領兵正往碼頭方向而去也。”


    “等夜深了再做打算吧,”月靜言道。


    “那我先去碼頭打點一番,以免誤事,”忠伯往廟外而去。


    夜幕降臨後的古刹前,男女老少忙著拾柴火,乞丐這時也都迴來破廟,二十幾個乞丐圍著與火堆旁,二狗正在翻滾著樹架上的狗肉,油珠子滾滾滑落在火堆中,發出啪啪的聲響,狗肉散發誘人的味道。乞丐們都吞著口水,


    “二狗子,這你兄弟還拿來烤著吃啊?”一乞丐邊用棍子通火邊笑言道。


    “財主家的惡犬,見人就追著咬,我看著氣不打一處來,該殺之,烤之,食之也。”二狗邊烤狗邊言道。


    原來下午,吃過飯後,鬆柏仲基眾人皆躺稻草上小憩,二狗拿著棍子出去討飯,遇城東賈員外家,有家仆牽惡狗出來遛達,遇菜地裏孫寡婦,此賊遂色心頓起。上前調戲之。


    “孫大姐,一個人在這呢?可曾感覺孤單寂寞。來,我來陪陪你。”家仆言道邊朝孫寡婦而去。


    “這大白天的,你說什麽夢話呢?”孫寡婦道。


    “你老公死的早,這天寒地凍的,就讓在下給大姐暖暖床吧。”家仆邊言道,邊向孫寡婦開始動手動腳起來了。


    “你再亂來,我可叫人了哦……救命啊……”田裏幹活都朝這邊望了過來,家仆張開兩臂攔住準備逃跑的孫寡婦,孫寡婦左閃右閃,無奈隻得一腿踢出,家仆捂著下身亂跳亂叫,整個臉都因痛苦而變得扭曲了起來,好半天才迴複過來。


    “來福,咬她,”家仆解開鐵鏈,惡狗發瘋似的朝孫寡婦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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