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往後退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輕笑,迴身的時候步子後退。下一秒便被好聞的冷紫檀氣息包裹。霍燼走到季池身後,他將季池手裏的鍋鏟拿了過去。“我再晚點迴來,你是不是把我房子都燒了?”誒?霍燼迴來了。聽著熟悉的聲音,季池轉過身去,那一張炸毛的臉像是被順過了一樣。霍燼看著季池鼻頭上的黑漬,都想不明白這開放式廚房哪裏來的鍋灰。他抬手觸碰到季池鼻尖。季池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但還沒反應過來,霍燼就收迴了手。“餓了?”霍燼問道。季池也不掩飾,“有一點。”他見霍燼往灶台走去,又補充道:“很多點。”霍燼嘴角不可察覺到微微上揚,“知道了。”他看著案板上被季池準備的牛肉,“想吃這個?”季池的聲音跟蚊子似的,“嗯……”霍燼側目,“這裏油煙大,你出去,好了我叫你。”季池轉身的去了客廳。霍燼做的飯菜總是那麽合他的胃口,季池這一頓吃的心滿意足。到晚上到時候,兩人依舊睡在一起。季池刻意等霍燼先睡,估摸著人睡著了,他才去臥室。他離不開,卻又想遠離。季池在洗浴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頸側的腺體讓他覺得厭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標記,他不會過這樣的日子。或許在三年內娶妻生子,又或者接受父親的安排商業聯姻,無論何種,他照樣風生水起。而不是在這裏隨時擔心絕對的壓迫。季池走到臥室輕輕推開了門。盡管如此,沒睡著之前季池總是保持絕對的警惕,但睡著之後,尋著那份安全感。後半夜的季池,幾乎都在霍燼懷裏安眠。季池對霍燼的態度,算得上冷淡,無事的時候從不主動找他多說一句話。也會經常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玩到半夜。霍燼開口,他便以合同不能約束自由的說法搪塞。依舊混賬,依舊以自己我為中心。好像在告訴霍燼,他們不在一個圈子。最熱愛自由的鳥兒覺得自己被人禁錮了翅膀。他變得更想扇動翅膀,即使血淋淋,即使白骨生生,也從未想過妥協。並且愈演愈烈。季池每一天都想遠離這種生活狀態。就好像,離開霍燼,才能自由。又或者說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離開這裏。在季池住進來的第十天,他又帶來了一份離婚協議。當他將協議扔給霍燼的時候淡然的像是與他無關。“這份協議三年後生效,我已經簽字了。”“三年後,你隨便什麽時候簽。”看吧,他將所有的退路想好。沒給人留半點希望。霍燼自己認為他是能看懂一些季池的。他看了看手中的離婚協議,隻溫聲應了聲好,“好。”霍燼將這份協議放到床頭的櫃子當中。“吃飯吧。”霍燼的話好像沒那麽溫柔了。但依舊溫潤。這樣的日子淡然的過了兩個月。季池如他所說的,欣然接受霍燼一切的好。但他從不迴應。霍燼也接受季池一切的冷意。都不算太妙。季池數著手指頭過日子。兩個月後的某天。季池迎來了被標記後的第三次發*期。是在半夜,隻有微黃的床頭燈暗沉地亮著。他從焦躁中醒來,一睜開眼看見的是將自己攬在懷裏的霍燼。所有的一切思緒都被那放大百倍的感官磨滅。季池的手伸到霍燼腰間。霍燼睜開眸抓著季池的腦袋,勁力的手捏的青筋暴起,他悶喊了一聲,“池池……”微潺的調子綿長嘶啞。季池抬眸去看霍燼,瀲灩的雙眸帶著嘶啞,“霍……燼……”“你摸摸我……”他扒著自己的衣裳,“你親親我……”說著季池撐起身子朝霍燼吻了過去。試探占有,瘋狂偏執。“霍燼………”…………三個小時之後季池整個人壓在霍燼身上將人抱著。此刻的季池記憶中全是他做的一切讓霍燼難過的事情。最清楚的就是他好像將霍燼的手機砸了。霍燼很難過。他更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去砸霍燼的手機。他隻知道,他的enigam很難過。他不想讓霍燼難過。季池額間染著薄薄的汗漬,聲音又小又沉,有些委屈,“我把你的手機摔了……”特殊時期的alpha易怒難哄。季池越想心裏越疼的厲害,他看著霍燼,“我們去修好不好?”“把它修好……”“修好你就不難過了……”霍燼沒想到季池迴突然說到這個,他揉了揉季池的發,“沒關係,我不難過。”“你騙人……”季池在霍燼身上動了動,“你真的……不難過嗎?”霍燼輕輕撫摸著季池的臉頰。沉這七分苦澀,難挨難過。為什麽會這樣呢。自己隻有在季池發熱期才能得到一個真正的伴侶。能讓自己感受到溫暖的愛人。他抱了季池許久。指腹在他身上遊走,季池的腰被他揉捏的滾燙。“霍燼……”“難過。”他開口道。霍燼不再掩飾,“我很難過。”霍燼的眼眸中沉著淡淡的幽怨,深沉炙熱,“所以不要在你這種時候給我太多的東西。”“你清醒的時候都會拿走。”“我也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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