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兒吃呀!嗆著了吧。”janda趕緊遞上了剛才裝飯的塑料袋,扶著程藝馨,輕輕拍著她的背。程藝馨把嘴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咳了好一陣才漸漸平靜下來。

    愈發無語的janda,滿臉黑線的望著程藝馨,“你是餓了多久啊?”

    “一天。”程藝馨接過janda遞來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啊!活過來了。”坐迴到長椅上的程藝馨終於覺得自己又迴到了人世間。

    “你真是夠了,都能把自己給餓著!”janda用手戳了一下程藝馨的腦門,似乎也隻有體罰才能緩解下心疼的責備。又從另一個袋子裏拿出了一個圓形的盒子,“呐,蓮藕豬腳,來s城怎麽能不喝湯呢。”

    看到豬腳的那一刻程藝馨的眼睛都亮了!絲毫顧不上身邊還有個超級無語的janda,自顧自啃豬腳,啃得超級愉快。不一會兒就把湯喝了個底朝天。

    看著程藝馨滿足的擦了擦嘴,janda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飽了?”

    “嗯,吃飽了好多了。”程藝馨看著janda剛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剛剛因為食物愉快的程藝馨,漸漸的又將憂愁寫在了眉宇之間。

    “怎麽?有心事啊?”janda舒展成一個大字,“來,讓知心哥哥好好開導開導你。”

    程藝馨滿臉憂愁的敘述這剛才宴會廳裏發生的狀況,說著說著喉嚨裏就發出了讓人心疼的哽咽。被誤解的委屈本來就是讓人難受的,更何況又加上獨在異鄉的惆悵。

    嚶嚶的哭聲讓janda由不得心就成了一團,程藝馨像隻受了傷的小貓,蜷縮在長椅上,背對著janda。

    突然,janda猛地站起身來,又是早上那首歡快的曲子,janda在程藝馨麵前手舞足蹈,程藝馨看著麵前瘋子一樣的janda終於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不知是被壓抑了太久的情緒,還是順勢的一些發泄。程藝馨笑得前仰後合,都說笑是會傳染的,連成擔著逗笑工作的janda也跟著肆意大笑起來。瘋瘋癲癲的兩個人因為緣分每每在彼此需要的時候遇見。

    夜漸漸深了的公園裏氣溫也降了下來,janda紳士的脫下自己的衛衣,罩在程藝馨身上。迷迷糊糊的程藝馨順勢趴在了jandad的大腿上,janda心裏一顫,在月色溫柔的籠罩下,氣氛剛剛好的微妙。janda拂過程藝馨柔軟的長發,程藝馨伏在janda身上輕語著什麽。

    “哎呀,這麽臨時改酒單,我是不是該打電話給cmy匯報一下?”程藝馨枕著janda的大腿,皺著眉頭跟janda抱怨著,janda的身後是一片溫柔的夜色,在janda聽起來,連抱怨也變成了好聽的話語。

    “還是匯報一下吧,他們也會幫你的啊,不然自己多辛苦啊。”janda輕輕繞起程藝馨的頭發,滑過指間,留下曖昧的芬芳。

    “可是……這是我的第一次獨立任務,我不想被人看不起。”程藝馨撅著小嘴,倔強在程藝馨小小的身體裏翻騰著。

    “也好,那就完成吧,肯定沒問題的。”janda給程藝馨打氣,笑顏在黑暗中格外溫暖。

    “哢嚓哢嚓……”被夜色掩護的小樹林裏傳出詭異的相機的快門聲,誰都沒有注意到鏡頭的方位,陰謀的氣味又再次升起。

    “哎呦!”程藝馨驟然起身,毫無征兆的janda下意識低頭,被程藝馨生猛的撞到了下巴。

    “啊!痛死了痛死了。”janda慘痛的嚎叫著,程藝馨也被撞的生疼,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五官都無辜的糾結在了一起!

    “你幹嘛呀?”程藝馨惡人先告狀,無比嚴肅認真的指著janda,惡狠狠的說道。

    “噯喲,我還要問你呢,好好的起來幹嘛,是你撞我的哎,很痛哎!”janda捂著下巴,痛苦的坐立不安,眼淚狂飆。

    “我沒有突然起來好不好!是你說讓我完成的嘛,我還要改酒單呢,現在都幾點了啊!”程藝馨說的振振有詞,忍著痛的janda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12點多。”janda虛弱的說道。

    “我得趕緊迴去了,明天晚上六點要交酒單啊!”程藝馨一聽到時間一下子就亂了分寸,緊張的到處亂竄,方向都搞不清楚。站在那裏看著程藝馨往酒店相反方向茫然的走去,janda歎了一口氣,今晚是別想睡了。

    “藝馨。”janda喊住了程藝馨,連忙跑到程藝馨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半強迫著拉著程藝馨,“這邊啊,小白癡,看來沒有我,你可就完不成咯。”

    “什麽呀!”程藝馨半推半就,“跟你有什麽關係啦,你不會要跟我迴酒店吧。”程藝馨略帶驚恐的神情,被janda看在眼裏,無比爽感。

    janda二話不說,熟門熟路的把程藝馨逼到了酒店房間,“開門!”頗有綁架的魄力啊。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啊。”程藝馨嘟著嘴抱怨著,乍一聽怎麽有點兒小兩兒口吵架的味道。

    同樣的“哢嚓哢嚓”在兩人的罵罵咧咧之後,拍下了兩人一起走進房間的畫麵,嘴上罵罵咧咧的兩個人,臉上卻是信任的笑臉,半開玩笑的樣子,在膠片上卻是令人遐想萬千的曖昧。

    漫漫長夜,在程藝馨眼裏卻是用分鍾來倒計時的恐怖時刻。在janda的啟發下,程藝馨幾乎是在為那個叫tom的蠻狠男人量身定製。為了堵住顧客的抱怨,那就得了解顧客的底細,這可是銷售守則第一條。好吧說這話的人,現在是躺在床上喝著香檳,扭曲著身體的janda。

    程藝馨正對著電腦拚命的刷著網頁,整理著碎片的資料,忙的不可開交,一轉眼看到janda特逍遙的姿勢,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你就知道喊,不會動下手啊?”

    janda懶洋洋的翻了個身,“你又不看看幾點了,我才不要熬夜呢,對皮膚不好。”janda說完還拉起了被子,假裝著睡覺。

    程藝馨也顧不得janda的欠抽表現,好歹是出了些主意,算了算了,饒了他了。

    資料掃過一遍又一遍,把冗長又繁雜的資料整理又壓縮,終於在反複中靈感倍現。迅速的在筆記型電腦上敲打著,janda眯著眼睛,看了看窗外,透過窗簾已經微微泛著光的天空,轉過頭,程藝馨還是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啊!”程藝馨伸了個巨大的懶腰,雙手向後,雙腳向前,用屁股支撐,擺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字。

    此時的janda從床上坐起身來,呆呆的坐在床上,懵懵的還沒有完全清醒。隻聽見程藝馨的一聲大叫,然後猛地轉頭,衝著janda說道,“你能幫我找到這些酒嗎,我想試試。對了還要調酒的設備。”說著,程藝馨一邊寫下了所需要調酒的原料。把字條遞給了janda。

    為了確保這張酒單的萬無一失,程藝馨想自己試試看。janda跟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程藝馨,“你不困啊?”

    程藝馨搖了搖頭,居然臉上展現出明朗的笑容。janda晃晃悠悠的走到廁所,嘩嘩的水聲之後,janda一邊拿毛巾擦著臉,一邊從廁所走出來。“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去找酒。”janda對麵前這個女強人實在無語,隻好勉強答應。

    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可愛的草莓睡衣,程藝馨傻嗬嗬的笑了笑,從行李箱裏找出一身舒服的衣服。janda靠著床,以一種等待著世界末日的姿態看著落地窗外的芸芸眾生。

    半個小時後,程藝馨正坐在床上擦幹自己頭發上的水珠,一條衛衣長裙服帖的穿在身上,柔軟的麵料加上洗完澡以後沐浴露的味道,沒有化妝的程藝馨比平時更多了一份清純、幹淨。

    janda抱著一箱子酒憋屈的用膝蓋頂著,敲了敲程藝馨的房門,路過的服務生看見janda的模樣驚慌失措的前來幫忙,被janda趕忙揮揮手給打發掉。

    “哢噠。”鎖芯輕巧的離開鎖孔,在房門推開前,janda故作鎮定,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抱著一箱子酒笑嘻嘻的站在門口。

    程藝馨把毛巾隨手扔在床上,濕噠噠的頭發散落在肩頭,水漬在棉質的衛衣裙上暈染開來。“謝謝啦。”程藝馨接過箱子,愣在門口的janda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落在了門外。

    拿著箱子有些吃力,程藝馨把紙箱放在房間的地攤上,janda癡癡的跟在程藝馨身後,有種幼兒園跟在喜歡的小女生身後的傻勁。

    “好啦,你趕緊迴去睡吧,我試一下就行了。”janda沒想到程藝馨會下逐客令,原本不自覺的笑容,現在看起來是帶著驚訝的委屈。

    “我不累嘛。”janda拉著程藝馨的衣角,賣著萌。

    心裏滿是愧疚的程藝馨,執意把janda往外推,說什麽也要他迴去睡覺。

    “啪!”的一聲,janda被關在了門外,站在房門前janda別提有多焦急了。什麽叫最遙遠的距離,就是女神在屋裏而我卻在門外。

    程藝馨拍了拍雙手,要說狗急了跳牆這句古話還真是沒錯,你看人給逼一下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到天亮啊。

    “扣扣扣。”剛剛蹲下身來,想把酒瓶一瓶一瓶拿上來放在桌子上的程藝馨,就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定在原地。頓了頓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兒,還是小心點兒好。

    “誰啊!”程藝馨並不急著開門,而是對著門口大聲喊。

    “額……是不是有人需要小白鼠啊?”站在門口的janda撓著後腦勺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吧,想了這麽久,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程藝馨努了努嘴,走到門口,門一打開,果然是janda那張笑眯眯的臉。“快迴去睡啦。”程藝馨叉著腰,好像在教訓著自己不肯迴家的死小孩兒。

    “不累嘛”janda捏著程藝馨的衣角,說什麽也不肯離開了,程藝馨隻好無奈的把這個一米八多的死小孩兒迎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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