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呃了一聲,不是拉拉?這事明明就是宋開明告訴他的啊。


    西院事件結束之後,就憑宋開明那是斷然不敢騙他的,況且就算是騙,也沒必要拿這種事情來騙吧。


    向晚晴將陳卓的表情都盡收眼底,許久之後,她才接著說道:“陳卓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跟你啪啪嗎?因為我報仇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那個人我得罪不起,很多人都得罪不起他。所以我想你能幫我,隻要我的人和你的錢都是你的了,你就會盡心盡力。”


    說到這裏她又是一臉挫敗的表情,嗬嗬幹笑了兩聲道:“現在你是沒同意啪啪我,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盡心,但是該說的我還是要說,這一趟京都之行肯定是危險萬分的,搞不好都會有喪命的危險,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兄弟!”


    向晚晴說話的時候語氣顯的十分的沉重,陳卓神情又是一怔,這不科學啊,要是她沒見過張銳等人身手的話,說這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她是見過張銳和那些詭異的古武者的,他們都擁有著超乎人類的力量,這還怎麽能說出這話呢?


    他皺了皺眉說道:“到底是什麽事?你先說說吧。”


    向晚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胸脯都劇烈的上下抖動著,臉上出現了那種很是害怕的表情,她捂著胸口,沉聲問道:“陳卓,你聽過紅花響爺嗎?”


    “什麽!”陳卓身影猛的就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紅花響爺,向晚晴怎麽可能會跟這樣的人有仇。


    京都能不能過馬,那要看響爺肯不肯作雅。單憑這句話也能對這響爺的身份憑借一二。


    這紅花響爺本名張宇,年齡那是四十開外,在京都叫號多年,八大胡同九大巷,提起張宇這個人,那都是得老老實實喊聲爺。


    至於京都能不能過馬,這裏也是有個典故的,那個年代的京都很多有錢人家的闊公子都樂意騎著大馬在四九城裏晃悠,那陣張宇的歲數也小,也就是十一二的歲的年齡,他家窮啊,看著那些少年擺闊,他心裏那叫個不樂意。


    這人也狠,偷偷翻盡一戶人家的馬棚裏,是生生的將馬的腦袋給割了下來,然後在趁著夜色摸向那家公子的床頭,把血淋淋馬頭直接就塞進了人家的被窩裏。


    這家夥那公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屁滾尿流,人險些都沒癔症了。


    作為有錢人家的主,對這事那能善罷甘休嗎?那是肯定不能,但是呢,這是連夜摸來的,誰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啊。


    誰能想到的是,這事連三天都沒捂住,四九城街頭巷尾就傳出來了這麽一句話,京都能不能過馬,那要看響爺肯不肯作雅。


    這戶人家一聽,心裏當時也就有了思量,派人一打聽,這事就來了,原來這張宇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幹了這麽一件大事,那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幹脆就給自己起了個混號叫紅花響爺,這紅花有些類似第一打手的意思,這響爺那就更好說了,就是自己叫它響它才能響,要是不讓他響,那誰都得給安分點。


    好家夥,有錢人家派出去的人迴來一匯報,那是邊說邊笑,這事是一個十一二歲的毛頭小子幹的,他還給自己叫個號,紅花響爺。


    還是那句話,都是有錢的主,哪能讓一窮孩子給摸了屁股。


    這戶人家連夜帶上打手,把張宇從家裏拖出來就是一頓狠揍,這頓打直接就是要了他的半條命,足足是在床上躺上半年才能下床走道。


    這事說起來也算是解決了,你把人家孩子嚇癔症了,人家收拾你一頓,這也合情合理吧。


    但是這張宇不這麽想啊,他怎麽合計的,我特麽過了年就十三歲的人了,你把老子這一通收拾,我這紅花響爺那也不響了啊。


    他是憋著心思想招,足足一個星期還真是想他想出了個壞招。


    又是夜裏,他帶上一把匕首,輕車熟路就摸進了那有錢人兒子的床,被子一捂,就露倆大腿在外麵,那匕首是噗通一通亂紮。


    等他紮過癮了,那小子基本上是血和尿都混在了一起,人也直接昏死了過去。


    他一看這情況,立馬就掉頭就跑。


    到家之後的張宇又在琢磨,這不行啊,上次我就割了一個馬頭,他們就照死裏招唿我,這次我把他兒子捅成那樣,他們能輕易饒了我嗎?


    是越想越不對啊,張宇幹脆把心一橫,跟自己的老爹說,你趕緊帶著我媽跑吧,我把人給捅了,人家要是找上門來,我估計你倆都不能有好。


    張宇爹那就是小農思想,一聽這話那是得嚇壞,連忙就把事情一問。


    等問清楚了,這當爹的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這作的什麽孽啊。


    哭完嚎完,他一把拽住張宇道,兒啊,你這不行啊,人家找到你肯定是要你命啊,你就跟爹一起走吧。


    張宇小小年紀就是兇狠一般,他脖子一梗道,讓你走你就走,我留在這裏那是要辦大事。


    趕走老爹老娘,張宇又叫來了十幾個和他一般大的小夥伴,這些人也都是些窮人家的孩子,自從上次他把馬頭割了的事情傳出去,這夥人基本上他就是老大了。


    張宇那天是把身上剩下的錢全部拿來打酒了,一張桌子上放了十幾個大碗,他把事情詳細的跟這些小夥伴們一說,然後騰騰的就把十幾個大碗都給滿上了酒。


    神情鑿鑿的說道:“咱們都是窮了不止三代的人,這事要是跟我幹成了,以後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事要是不成,那也就是人死球朝天。敢幹的端酒喝了,不敢幹的現在馬上就給我走。”


    俗話說的好,那是雙人成行,三人成虎,這些人也都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張宇。


    這可把張宇給高興壞了,當時就做出了人生第一個重要決定,發帖子約架。


    這約架也是有說道的,這是四九城的老規矩了,不管是你有理還是沒理,野湖磕一架,贏了那就是有理了。


    這事在當時也是轟動了一時,一群半拉孩子竟要跟人約架,這不是成了笑話嗎?


    那家人肯定也是這心思,但是啥呢?兒子被人捅成馬蜂窩了,治好之後整個人也都變的呆滯許多,這口氣那是肯定咽不下去的。


    於是他們也是頂著壓力就應了這場架。


    磕架那天野湖真是人山人海啊,那些看熱鬧的人比正主的人都還要多上一半。


    張宇身背一個比他隻矮了那麽一點的長刀,威風凜凜的就是一番說道,磕架之前跟小夥伴一聲吼道:“這次贏了,你們以後就叫我紅花響爺,這要是輸了,在場的哪位叔叔伯伯好心把我丟給野狗吃頓囫圇的吧。”


    在場的人也是被這小小年紀的膽魄給震懾到了,單憑這句話,這孩子以後那也得是個大人物。


    對麵的人可不是這麽想的,隻是想著早點收拾掉這群孩子迴家去得了,跟他們磕,那叫丟麵。


    正所謂是仇恨到了一種地步,那基本就不需要多說什麽了,反正磕就對了。


    張宇狠不狠,那是真狠,一個人砍十幾個那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壞事就壞在,那些小夥伴們沒有喝酒時候那麽威風了,打著打著,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十幾個人最後留在場上的也就剩了三個人而已,這三個人和張宇最後的結果那是可想而知,被人按在地上是一頓猛揍,這次是真的快把命給丟了。


    就在那有錢人家下了殺手的時候,也是張宇命不該絕之時。


    當時四九城一個老混混也是閑來無事看了看熱鬧,這一看,這孩子行啊,夠狠,以後肯定能闖出個名堂。


    就這樣他出麵保下了張宇,他當時肯定也不知道,他保下來的這幾個人,在以後的幾十年裏,都成了京都叱吒風雲的存在。


    紅花響爺張宇,


    以及紅門三大將。


    陳卓之所以是知道這些,那是因為他在京都的時候,跟張宇是有過摩擦的。


    這事說來那就更是話長了,他倒是也不想說。


    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向晚晴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跟這樣的人有恩怨。”


    向晚晴神情很是疲憊的苦笑,她眼神裏也蒙上了一股灰蒙蒙的東西,聲音嘶啞的說道:“陳卓你既然知道張宇,那你也肯定聽說過,五華六常七大馬吧,我是五華向家向春生唯一的女兒!”


    陳卓的眼角猛然就是跳動了一下,很是不敢相信的就看著向晚晴。


    她怎麽能是向春生的女兒,向家的財力那可是不可想象的,她唯一的女兒怎麽會淪落到去做跳舞機器?


    他搖了搖頭,這一切未免也太過夢幻了。


    華夏經濟聯盟,五華六常七大馬,這其中的五華指的是華中華東地區的幾個大手,六常則是指華南區的幾大手,七大馬則是華北的幾位大手了。


    之所以稱他們為五華那就是取最後那個華字,象征著他們是為金字塔頂端的人服務,六常則是幹的是普通百姓尋常人家的買賣,至於七大馬那就是有些類似他們了,什麽錢也敢賺,什麽事那也敢做。


    向晚晴嗬嗬一笑道:“不敢相信吧?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向家會遭受如此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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