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珠嚇的又是一個激靈,這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謝先明了,那眼中的戾氣讓她深深的感受到了恐懼。


    不明白謝先明好好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隻是顫抖的說著:“謝哥,你喝多了,咱們迴去吧好不好!”


    “嗬嗬!”謝先明咬開一瓶啤酒,拿出一個雞腿,哢擦就是撕咬一口。


    他嚼的很用力,很大口,像是在泄憤一般,隨即又咕咚咕咚的灌著啤酒,他哈哈笑道:“迴去,我特麽還迴的去嗎?啊,陳卓那雜種他坑我,我現在連警察都幹不了,被人從頭擼到腳後跟!明珠你看看我啊,我現在迴哪去,還能迴哪去啊。”


    謝先明眼眶是紅的,腦袋是懵的,隻有無邊的恨意是真的。


    他敢肯定西院的事情就是陳卓幹的,但是之前他卻是一點通知也沒收到,還被人支的跟傻狗一樣亂竄。


    上麵的人下來他第一時間,就賣了陳卓。


    可是這些都沒用,那人還是堅持要擼他,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謝先明真的要瘋了,從警多年,他自問自己剛正不阿,自問無數犯罪分子見其是聞風喪膽,可是這些有用嗎!沒用,他根本就大不過權利啊。


    麵對躁狂的謝先明,胡明珠很是謹慎的說道:“也許這是誤會呢,卓哥怎麽可能會坑你啊!你是我爸爸一手帶出來的,他還是你推薦給我爸爸的,我們都是朋友啊。”


    “屁!”一聽到朋友兩個字,謝先明將酒瓶就給砸在了地上,彭的一聲啤酒沫子,玻璃渣子濺的滿地都是,他惡狼一般的說道:“要是朋友,他進攻西院為什麽不跟我商量!為什麽!啊,從今以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要跟他勢不兩立。”


    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胡明珠也知道是多說無益了。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謝先明已經對自己動手動腳了,她本以為是他一時糊塗,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幸好留了個心眼,偷偷給陳卓發出去了求助信息,不然現在手機被收,那就是真慘了。


    她小心翼翼的與其周旋著,同時心底盼望著陳卓他們趕快來。


    謝先明不知道又喝了幾瓶的啤酒,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忽然就望著胡明珠嗤嗤的笑了起來:“明珠啊,真懷念胡局還在的時候,我們三個相處的多好多開心啊!胡局待我如兒子一般,罪犯見我如老鼠一般,那個時候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啊。”


    看的出來謝先明真是挺懷念那時候的,胡明珠也就跟著說道:“謝哥,咱們去找卓哥幫忙吧,他一定能讓你官複原職的,到時候你還會是個警察局局長。”


    謝先明眼神呆呆的看著胡明珠,喃喃的說道:“卓哥卓哥,明珠你忘了,他就是個流氓,就是個混蛋。我需要指望他嗎,我失去的一切自己會討迴來的,所有虧欠我的人,我特麽都要把他們踩在腳下。”


    胡明珠也愣住了,這哪裏還是謝先明啊,這完全就是一個失心瘋患者了。


    她聲音顫抖的說道:“謝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謝先明嗬嗬一笑,就準備往胡明珠的身邊走去。


    誰知道他剛站起來,腦袋就一陣的眩暈,他擺手說道:“明珠,你別怕我啊,我還是你的謝哥,永遠都是。”


    在他走過來的瞬間,胡明珠下意識的就是後退。


    謝先明笑容僵住,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明珠,你也跟陳卓一夥的嗎?他是混蛋啊,我是你謝哥,我才是你最親的人啊。”


    胡明珠身體仍然往後躲閃著,她認識的謝先明是一身正氣的警察局長,根本就不是這個瘋子一般的人。


    謝先明嗷嗚一聲,發出難聽的怪叫,直接就撕破了臉皮,跟狼一樣竄向胡明珠。


    胡明珠哎呀一聲,雙手揮舞了一下,扭頭就朝門口跑去。


    謝先明嗬嗬的的笑出了更難聽的聲音,腳步虛晃,卻沒摔倒,他一步步的看著逃跑的胡明珠,嘴上喊道:“明珠啊明珠,你跑不掉的,我是你的親人,你別跑啊。”


    等胡明珠跑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已經被鎖住了,她拚命的晃著鐵門,撕扯著嗓子就喊救命。


    望著越來越逼近的謝先明,她順手抄起靠在門邊的鋼筋條,用力的甩了兩下道:“你別過來啊,別過來。”


    以前的時候她就是在謝先明的手下做事的,對於他的實力胡明珠還是有所忌憚的,哪怕他喝了酒也不行。


    謝先明怔怔的看著那手裏的鋼筋條,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你居然拿這東西指著我!”


    胡明珠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道:“這是你逼我的,你趕緊放我迴去。”


    謝先明眼神一痛,不停的叨叨著,我是愛你的,愛你的啊!說著說著,他整張臉都憋的鐵紅,就跟剛燒熱的烙鐵一樣,嗓子裏也發出了唿嚕唿嚕很難聽的聲音。


    胡明珠真的是會嚇壞了,握鋼筋的手抖有些發抖了。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更讓她震驚,謝先明照著自己的臉就是啪啪的扇了下去,一巴掌比一巴掌重,鐵紅色臉竟微微的腫了起來,他跟野獸一般的嘶吼道:“明珠怕我啊,明珠拿東西指著我啊,我真特麽是混蛋啊!”


    胡明珠的手越握越緊,很是提防著看著謝先明,越是瘋狂的人越不要靠近,這是她老爸在她當警察第一天就告訴過她的。


    隻是這樣更加深深的刺激了謝先明,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如同一個瘋子一般的吼道:“我這樣你都還不管我,你果然是上了陳卓的床了,我特麽早就看見你倆住在一起了!草,賤人!”


    他的臉上已經滲出了血跡,眼眶都熬成了血紅色,恨恨的就撲向了胡明珠。


    “啊!”胡明珠驚叫而起,手裏的鋼筋條就抽在了謝先明的腦袋上。


    這鋼筋條可是有手指那麽粗的,胡亂的砸這麽一下,謝先明的腦袋頓時就被開了瓢。


    他伸手摸了一下,笑聲也就越來越大,張嘴就吼道:“打的好,打的好啊!”


    跟著龐大的身軀就撞上了胡明珠,將她整個人直接就抵在了牆上。


    胡明珠身體想動卻動不了,剛揮舞起鋼筋條就又謝先明給扣下了,他惡狠狠的說道:“老實點吧,今晚你隻能是我的,我的!”


    胡明珠驚叫一聲,緊接著脖子根一熱就失去了知覺。


    謝先明望著軟綿綿倒下的胡明珠,臉上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他猙獰的說道:“陳卓,這女人是我的,我會把她弄的很舒服的。”


    而另一邊已經驅車趕來的陳卓,心頭就是一跳。


    他開著的是柳眉眉的車,手機上還開著的的是實時定位,為的就是保持和星空的一直聯係。


    陳卓心頭跳動,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古武到了他這個境界,一般不是出事,那心頭根本就不會亂跳,他有些著急的說道:“星空,還有多久!”


    過了好一會星空才不慌不忙的迴複道:“你先別著急,你現在的位置大概就在周圍,隻是我無法準備定位了,旁邊有個信號幹擾器!你隻要找到那個信號幹擾器,人就一定在那範圍內!”


    陳卓看向窗外,這黑漆漆的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尼瑪全是荒山,去哪找這什麽信號幹擾器啊。


    他直接就迴道:“我現在這個位置,根本不能按你說的去辦啊。”


    星空在電腦前,也登錄上了實時地圖,等鎖定上陳卓的位置之後,她仔細的觀察一遍周圍的環境,心裏嘀咕道:“怎麽會是祁兒山啊!”


    說起來這個祁兒山還是有典故的,當年華夏和倭國那場八年抗戰,倭軍一個營的人進入了祁兒山被十幾個當地居民打的那是不知道東南西北。


    這祁兒山位置很複雜,山路險惡,若不是當地人,想從這裏走出去都難。


    她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下還真的就難辦了,又劈裏啪啦的敲鍵盤了好一陣子,終於信號器感應到了強烈的幹擾波動。


    星空頓時來了精神,對陳卓吩咐道:“你繼續往前開,我已經查到幹擾器的大概位置了!”


    陳卓慌忙答應一聲,絲毫也不敢大意。


    “下車!”沒開多久星空那邊又這樣說道。


    陳卓倒是沒有廢話,這方麵星空是專業的,那肯定是要聽她的了。


    下車之後,他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星空倒也幹脆:“找,圍著附近仔細的找,信號幹擾器在這波動是最大的,隻要找到那就八.九沒錯了!”


    陳卓嗯一聲,臉上露出信誓旦旦的笑容道:“星空,信號幹擾器覆蓋範圍是多少!”


    星空奇怪的嗯了一聲,還是迴道:“這個不好說,最近的是20米,遠一點的五百米也有!”


    陳卓嗬嗬一笑道:“那就妥了!”


    星空又是一個鬱悶,隻是那邊的陳卓卻不在說話了。


    夜色裏,陳卓身影騰空,是時候放開自己的神識了。


    自從大道力量浸染之後,他的神識要是想聽,聽個一千米之內的動靜還是沒問題的,真氣暗湧,耳朵靈動,陳卓放空身心,一股無形的力量以他為中心朝四處蔓延開來。


    他似乎聽見了風動,草動,蟲動,鳥動,凡是是真氣籠罩的範圍內,沒有任何事物能逃脫掉他的觀察。


    許久之後,陳卓臉色鐵青,身影緩緩的降落在地上,喃喃道:“好啊,好你一個謝先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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