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則是一臉痛心的看著王漸德,他很痛苦,但是他不得不這麽做....


    王漸德失聲叫出,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著:“叔,不要啊,我錯了,不要廢我的腿啊。”


    喬夏眼睛一閉,一滴滾燙的虎淚再次落下。


    “要怪你怪你當年作惡太多吧,叔這次是真的保不了你了。”他說著話,拳頭橫在胸前,一臉的無奈。


    王漸德一看就知道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他挪動著屁股,幾乎是爬一般往外退著。


    陳卓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指了指王漸德道:“喬老大,看來你還是需要我的幫忙啊。”


    喬夏立馬就是一激靈,嗷嗚一嗓子就衝了上去。


    眾人都感覺是眼前一花,等喬夏再次站起的時候,王漸德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吼。


    在看,那白花花的骨頭刺穿了大腿,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血肉模糊的場景讓眾人看的都是心頭一顫。


    陳卓笑了,他打了一個響指道:“繼續!”


    喬夏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要被抽光,他是關山四虎,是童銘軒的貼身保鏢,折在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平時那他可都是殺人不眨眼,隻是今天他一拳下去自己的心就先碎了。


    他望了陳卓一眼,壓抑而痛苦的說道:“真要如此逼我!”


    陳卓氣勢一冷,麵無表情的搖頭說道:“我是在賜他活路!”


    這話說出口是那麽的咄咄逼人,但是喬夏必須得承認,這是實話。


    也隻有像陳卓這樣的人物才敢說出這樣的實話。


    他再次轉身在看王漸德,悲聲說道:“侄啊,在忍忍,在有一下就過去了,有什麽能比活的更重要呢!”


    王漸德很痛,那斷骨宛肉的痛讓他徹底暴露出了本性,:“喬夏,我草你媽,我可是你親侄兒啊,你就這麽對我!我恨你,我恨你!”


    喬夏心很痛,他眼睛圓瞪道:“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在幫你嗎?”


    王漸德瘋癲一般的大笑起來,他指著喬夏就罵道:“我去尼瑪的吧,幫你麻痹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怕陳卓,可笑,可笑啊!”


    他又指著陳卓,指著趙夢雨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都特麽給我等著....我一定要.....”


    王漸德話都還沒說完,喬夏聲音如驚雷一般炸起:“快住口。”


    緊接著身影如虎,直接就撲殺過去。


    華夏有句老話叫禍從口出,這話擱在現在這個環境那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已經廢掉一條腿了,在說錯話那就是要把命搭這啊。


    王漸德這次早有準備,他慘叫一聲,就朝一邊爬去,但是他的速度怎麽可能有喬夏的速度快。


    眼看喬夏又要手起掌落,他對著人群就大喊一聲道:“殺人了!”


    這個點正是漢斯頓酒店上人的時候,這邊的情況是早有人發現,但是一般也沒人願意去上前的。


    現在一聽要擱這個地方殺人了,難免就會有好事者過來了。


    由於是要擱酒店門口,服務員這會就算是不想出頭也要出頭了,依舊是迎接陳卓他們那個服務員。


    她走過來,很是小心的說道:“先生,你需要什麽幫助嗎?”


    喬夏還沒說話,陳卓則是笑著說道:“他肯定需要幫助,因為我要殺了他,怎麽,你想管?”


    本來外圍站著的都是關山小弟,服務員自然是沒看見陳卓的。


    現在一聽話音,在猛一抬頭,一看是陳卓...她慌了。


    毛家少爺都要客客氣氣的人,哪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存在。想到這裏,她馬上訕訕的笑道:“您可真會開玩笑....”


    說著話,腳尖朝後,沒等陳卓在說什麽直接就溜了。


    王漸德本來心頭是燃起了一點希望的,但是一看服務員溜了,那真是破口大罵,緊接著扯著嗓子又繼續喊了起來。


    喬夏心中到現在的確是存有一絲僥幸的,沒準這也許就是個好辦法呢!


    他故意變的磨磨蹭蹭,想為王漸德在爭取一點時間。


    這一切陳卓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他隻是笑笑並未在多說什麽。


    既然人家想玩,那就玩的盡興一點好了。


    陸陸續續都有人過來問這問那的,但是喬夏一句關山辦事,這些人是個個嚇的扭頭就走。


    江城一戰,關山雖沒得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是名號也是在江城打出去了。


    這些人一聽關山辦事,不跑還等什麽。


    王漸德已經有些絕望的看著這些人了,心裏甚至有些嘲諷,關山辦事多牛逼,但是偏偏是自己叔叔要廢自己的雙腿。


    喬夏心裏也是焦急,如果這些人連關山的名頭都扛不住,那又有什麽資格來管這閑事呢!


    陳卓這會已經掏出煙來,他先是輕聲跟趙夢雨說了兩句話,然後就一臉淡然的看著這邊。


    喬夏撇了一眼,最後一狠心就走了上去。


    就在這時,人群外麵,一輛001車牌的奧迪在漢斯頓酒店門口停了下來,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車裏人注意的。


    裏麵一個中年人招手問道酒店服務員道:“那邊是怎麽迴事!”


    酒店服務員那眼睛多毒,在江城能開出001車牌的人,那會是一般人嗎?


    她很是老實的就把情況給說了一遍,當然還重點說了陳卓的飛揚跋扈,不為別的,隻為心中那一點點小小怨氣。


    讓你牛,我看市委的人你能得罪的起嗎?


    果然車上的中年人一聽這個,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他一拍坐墊道:“徐秘書,下去把事情給解決了!待會省裏幾個投資商要來,看見這一幕像什麽話!”


    旁邊開車的秘書,趕忙答應一聲,然後說道:“好的,張書記,我這就去辦。”


    等車門拉開,秘書走過去老遠,服務員才捂著嘴巴反應過來,張書記,市委書記張均化。


    人群中喬夏正準備動手,徐秘書板著臉吼道:“幹什麽,光天化日的都在幹什麽!”


    陳卓聞言笑了,他抬頭望了望天,好特麽一個光天化日啊。


    徐秘書被人這麽侃,那老臉也是受不住,他一指陳卓道:“你是什麽人,你就是服務員說的那個飛揚跋扈要殺人的主吧!知道這是什麽地嗎?江城!對,還不趕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陳卓歪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了徐秘書一眼。


    他並不認識他,因為在市委辦公室的時候,就是他跟張均化兩個人的對話。


    “哦!江城又怎麽了,不讓殺人嗎?”他一臉玩味的說道。


    提到這個,徐秘書就一臉的神氣,他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市委的徐秘書,趕緊給我滾蛋,不然連你們一起給抓了!”


    喬夏閃過欣喜,市委的人?那這麽說來王漸德是有救了。


    誰料陳卓隻是不鹹不淡的說道:“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徐秘書上下打量著陳卓,最後很實在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天張書記要在這裏用餐,省裏的投資商要來,對此產生的惡劣影響必須要有人負責!”


    對這官腔很重的徐秘書,陳卓並無太多的好感,他淡淡的說道:“替我轉告張均化,別多管閑事,今天是我陳卓在這辦事!”


    徐秘書是官場上的人,張書記是市委一把手,敢這個口氣跟他說話的人還真是沒有。


    他眼睛一瞪道:“你說什麽!”


    陳卓直接一步逼出,眼神灼灼的看著他道:“我勸你最好把話帶到,不然小心你的官帽。”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遇強則強,一種遇強則弱,久居官場的徐秘書顯然就是後一種人,他真的是有些吃不準陳卓了,竟扭頭就朝市委的車走去。就連王漸德求救的聲音,他都自動忽視了。


    沒過多久,徐秘書去而複返,這次見陳卓卻換上一很親昵的態度:“原來是陳老師啊,久仰久仰!”


    陳卓隻是嗯一聲,然後靜靜的等著下文。


    喬夏心頭就是一個咯噔,眼神緊盯著徐秘書。


    江城道傳言,這次的大爭鬥,唯一的勝家就是陳卓。


    本來是幾幫大亂鬥,但是江城市委偏偏隻承了他陳卓的人情,其他的人就算是放了,那也僅僅是不提了。


    但是陳卓不一樣啊,胡光正的風光大葬是他操辦的,那江城市委還不把他奉為座上賓啊。


    現在他最怕,最怕的就是這事是真的。


    徐秘書自己臊了一下,隨即清了清嗓子道:“張書記說了,陳老師不是那種胡作非為的人,既然有人逼著他在大街上就要大開殺戒了!那咱們江城市委也得幫一把不是!”


    說著話,他衝陳卓又是一個擠眉弄眼道:“張書記還說了,警察局局長謝先明在十分鍾之後一定會到,到時候這人讓他們帶走,該槍斃就槍斃,該判刑就判刑,絕不手軟!”


    陳卓哈哈一笑,這事是真的有意思了。


    喬夏怎麽也想不到因為自己的袒護,事情會到了現在這一步吧。警察局再次介入,而且是在市委的命令下介入,那王漸德真的是除了死路,就沒別的路好走了。


    在看喬夏臉都綠了,真是糊塗啊,江城市委都讓陳卓三分,那這可該怎麽辦。


    他眼神直接求助一般的看了迴去道:“陳老大...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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