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泉通哪會知道,他隻是隨意的一聲喊,山底下的陳卓卻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耳朵裏。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陳卓終於能控製住陰陽圖的力量了,他也是到現在才明白藏刀對自己是多麽的用心良苦。


    一般兩股力量是不會融合的,就算融合了,也不會形成陰陽圖。


    但是藏刀那一字古經上流傳的力量,竟是原始的道家力量,甚至可以來說是藏刀全部武學的根。


    道家絕學裏力量詭異多變,亦正亦邪,這些都是所謂的根演變而來。


    等這些遭遇了陸青山的純正的搏龍手之後,頃刻之間就轉化為陰,而搏龍手則化為陽。


    一陰一陽以他身體為爐,默契的壓製了陳卓體內的黑暗碎片力量。


    好巧不巧的,雷電入體,搏龍手的力量瞬間化為世間最至陽之物。也就是那一刻,這兩股力量不在屬於任何人,隻是屬於陳卓了。


    現在的陳卓耳朵靈敏度已經非同尋常,隻要想聽,百裏之內那落草可聞。


    他心裏暗罵一聲道,屁,老子的事情才更加重要。


    陳卓再次指揮陰陽圖,勾起了一個黑暗碎片,現在碎片就像是被捏住的綿羊,絲毫也不敢反抗。


    識海中的小人嘴一張就將碎片的力量給吸取了過來,


    隨著小人的動靜,碎片越來越黯淡,最後竟化成點點星光,徹底消失不見了。


    陳卓眼睛一睜,笑眯眯的說道:“居然會是西方魔法師的力量!”


    緊接著他又陷入了沉思,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繼續感受著體內碎片的力量。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五天,這五天內來過了不少人,柳眉眉來了,柯玉潔來了,但是在大山中都是無功而返。


    每個來的人離開的時候,心都是揪成了一團。


    隻能是暗自祈禱,陳卓能早日從大山中走出來。


    第七天,一山泉中,陳卓吹著口哨,心滿意足的洗了一個澡。


    常人七天不吃飯,那就得餓死。但是以陳卓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半個月不吃飯也沒事,因為他體內力量源泉以成洶湧之勢布滿了他的體內。


    這種狀態下的陳卓,對於外界的食物已經不太需要了。


    等把身上的汙垢全部洗幹淨,穿上衣服,陳卓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了千米開外。


    若是有古武者在場,一定會震驚到死。


    因為這不是飛,甚至都感覺不到真氣,隻是輕輕一躍而已。


    陳卓並沒有直接走出大山,氣息一沉,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在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杜小武的身後。


    要說這一個星期,誰最累。那肯定就是杜小武。不管來了又走多少人,他始終就靜靜的等在這裏。


    陳卓望著那背影,歎了口氣道:“小武!”


    杜小武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揉了揉耳朵,還是一蹦而起。


    陳卓伸了伸手掌道:“我迴來了!”


    杜小武看清眼前的陳卓,先是一愣,緊接著就來了一個熊抱,他哈哈大笑道:“迴來就好。”


    這就是陳卓的兄弟,沒一絲多餘的言語,也不會多要一個解釋!迴來了,那迴來就好。


    男人之間的情感或許不如女人之間的那般細膩,但是鐵漢也有自己的表達方式。


    欣喜過後,杜小武從懷裏拿出生殺權道:“卓哥,你看這個....”


    陳卓當時雖然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生殺權的事情他還是能感覺到的,他看了一眼道:“沒事,隻是睡著了!”


    杜小武眼睛都要瞪大了,他清楚的記得,剛才的時候生殺權的身上都是冒著青煙的,這怎麽會沒事呢!


    他吃驚的說道:“卓哥,你在感受感受生殺權被天雷打的沒一絲生氣了!”


    陳卓接過生殺權,隨意的往身上一裝說道:“小武,你知道生殺權的來曆嗎?”


    杜小武很是老實的說道:“我隻知道它是你的兵器。”


    陳卓搖了搖頭:“不,生殺權並不是我的武器,他是我從南方道的洪軍手裏搶過來的,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杜小武仔細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此人本身隻是青幫一個不入流的混混,但是不知道從哪搞來一把名叫赤焰的刀,從那以後憑著那把刀,硬生生反出青幫,並在南方道青幫的眼皮底下創建了一個赤焰堂。”


    陳卓打了一個響指道:“沒錯,就是這個人!當年青幫是如何的強勢,但是居然會容忍這麽一個人在眼皮底下蹦躂。主要原因就是青幫長老說了,得赤焰者能得三分天下。這才讓洪軍紮了根!”


    “但是此人得了赤焰以後,氣勢無比的囂張,手段也比常人歹毒百倍。凡是落在他手裏的女人,無一不是被先幹後殺,並且切下手足曬成骨做成裝飾物,頭顱也是曬幹做酒具。下手對象還大多都是些富家女和高中生,長此以往,終於是引起了震怒!你知道他最後下手的是誰嗎?是南方大院一個首長的獨生女,這女孩不但是被切了手腳,陰物更是被泡成酒喝了!”


    “首長震怒,獵人部隊奉命對洪軍展開擊殺!那一戰,我親自去的。我本以為這十惡不赦的人,怎麽也是混跡多年的老手吧。但是你猜怎麽著,並不是,相反的洪軍隻是個剛二十出頭的孩子而已!他那時神智都已經癲狂,麵骨發黑,一看就是受了外邪之力。”


    “我殺他也就是翻手的事,那次我竟然還跟他打了一個多小時。你知道為什麽嗎?”


    杜小武聽到這裏,猛然驚醒道:“難道是赤焰!”


    陳卓笑了笑道:“正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已經是武宗了,但是就這麽一個普通人拿著赤焰能跟我打一個多小時,這真是我不敢想的。我殺了他之後,奪了赤焰,就帶在了自己的身旁。”


    杜小武就跟聽天書一般,他看了看陳卓手裏的生殺權道:“它,就是當年的赤焰!”


    陳卓嗯了一聲,隨即說道:“沒錯,這就是赤焰。我奪過來之後,用了好一番的修為才將它收服在了身邊,它陪我征戰南北之後,無往而不利。我就將它改名成了生殺權。”


    “天一那貨身上背著的是帝劍赤霄,我總不能來個赤焰吧!生殺權,生殺權,我等男兒就是要掌握生殺大權!”


    杜小武沉默了好一陣,最後問道:“可是卓哥,你還是沒說它的來曆啊!”


    陳卓笑了笑,眼神望向遠方道:“我根本也不知道它的來曆,我將它收服之後,唯一一點就是,我每天都在做夢,夢見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殺了妻兒,砍了自己,這才鑄成了生殺權!那老者樣子沒看清楚過,隻聽見過一次他說話,我等身為王族,你怎敢如此殺戮!”


    杜小武沉默了,王族,這是世界上還有王族嗎?


    許久他開口說道:“卓哥,這刀實在是太邪性了,要不丟了吧!”


    陳卓哈哈一笑,他說道:“不能丟!生殺權的過去我不知道,但是能想象那絕對是攪動風雨的利器。不然一個自稱王族的人,為何要拿妻兒的命,自己的骨也要來鎮.壓它。況且這生殺權自從跟我之後,殺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邪性已經沒那麽烈了!我想這次它引天雷,估計就是要焚燒盡自己過往的殺戮吧!”


    不知道怎麽迴事,陳卓打心底就相信這把生殺權,也許是南征北戰陪他太久了吧。


    他又哪會知道,九道天雷來臨的時候,那老者的幻影竟喝破了一道天雷,可想而知這該是多麽的恐怖!


    杜小武是不知道生殺權的過去,現在在看它,心頭竟起了一股戰栗的感覺。要知道現在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不知道為何就是心神無法安寧。


    而此時的昆侖山秘境之巔,一青衣老者手指掐動,許久之後默念一聲道:“是福不是禍,這天是即將要換了!”


    青衣老者打開山門,邁出了多年都不曾邁出的那一步。


    昆侖山弟子看見老者紛紛下拜說道:“見過老祖!”


    青衣老者望著跪著的徒子徒孫們,他眼神寧靜的說道:“自百年前,我帶你們避禍於此,而今妖刀三番兩次引動天雷,你們是時候該下山準備了,記住妖刀膽敢亂世,持妖刀之人,必須除掉!”


    為首的大弟子,現如今的昆侖掌門問道:“老祖您說過,妖刀乃是正刀邪氣所化!那我們又如何知道他什麽時候亂,什麽時候不亂呢!”


    青衣老者神秘的一笑道:“天知道?若是妖刀守正,那你便率昆侖弟子盡數歸其名下。”


    他話說完,身體竟輕飄飄的化成了萬千光點,散落四方。


    昆侖掌門撕心裂肺的一聲吼道:“老祖!”


    此時的山林裏,杜小武和陳卓已經相伴走遠,隻留下山林寂靜一片。


    走著走著杜小武突然問道:“卓哥,我怎麽感覺你這次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呢!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陳卓隻是淡然的笑了笑道:“沒什麽不一樣的,無非就是氣息內斂了而已。”


    杜小武搖了搖腦袋道:“不是氣息內斂,而是我竟一絲一毫都感受不到了,現在的你跟個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陳卓又笑了,手指一攤,然後問道:“那這樣呢!”


    杜小武的眼睛都發直了,陳卓的手指尖上竟有一團紅色的火焰在跳動著。


    他吃驚的說道:“魔...魔..武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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