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陳卓也震驚了,這麽大的陣仗,居然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麵對越來越近的直升機,除了陳卓等身懷古武,或者戰力強悍的人,場麵上一個人都無法站立了。


    強大的氣流壓的每個人都抬不起頭來。


    趙新澤的心越來越沉,這麽大的陣仗到底是誰的人!反正不能是他的人。


    他仰天吼道:“草,有本事的就出來,我倒要看看今天誰還要來辦我萬花堂。”


    陳卓笑了,因為他大概猜出了是誰了!


    那洪亮的聲音隻見其聲,不見其人的說道:“哦,你萬花堂很厲害嗎?”


    就算到了現在趙新澤仍有這樣的自信,他還有絕對的底牌沒亮出來,張狂一笑道:“在江城,我萬花堂就是天!”


    洪亮的聲音沉默了,過了好一會聲音從喇叭裏傳了出來:“好,好一個天啊!我倒是想看看,在江城到底誰是天!”


    直升機那邊馬上對講機迴應道:“張書記,特戰隊準備完畢,隨時可以發出進攻了!”


    洪亮的聲音迴道:“好,給我盯住那個天!”


    趙新澤腦袋嗡的就是一聲響,張書記,難道是江城市委書記張均化!所謂道,那是地下世界可以稱王,但是對上國家機器的隻有死路一條。


    因為,天,是華夏政府。


    似乎是迴應趙新澤的狂妄,不遠處所有車的警報器都響了起來,一時間夜色裏燈光閃爍,江城市委書記張均化從車裏緩步走了過來。


    他走的很慢,他的身後則是大批防暴隊的成員,護盾,機槍,嚴陣以待。


    張均化任憑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是市委書記,眼下江城警局門口,居然都敢發生大規模的械鬥。


    這事他有責任,有很大的責任。


    他走進人群,一眼就盯住了手裏持槍的趙新澤道:“剛才你說,你是江城的天對嗎?”


    趙新澤心裏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早該想到的,能出動直升機的人,除了江城市委書記,誰還有那麽大的能量。


    隻是今晚,他被陳卓一波又一波的人給打懵了,誤以為是這又是陳卓的救兵呢!


    他根本不敢正視張均化的眼睛,這才是天,真正的天。


    身後的防爆大隊,手裏的槍口齊刷刷的都指著了趙新澤的腦袋,他不敢說話,不敢抬頭,隻是沉默著。


    張均化又看了看向前,又看了看殷文濤道:“好啊,很好,江城一韓二向三萬花,看來你們是不把我這個市委給放在眼裏了!知道你們身後是什麽地方嗎?這是華夏執法的地方,這是正義的地方,你們敢在這裏開戰,還敢開槍....我看你們是都不想活了!”


    這些道上的梟雄們,出奇的跟趙新澤保持了一個姿勢。


    沒辦法啊,張均化的身後是國家機器,隻要他願意,一夜之間橫掃所有幫派,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就在這時,趙新澤突然大吼一聲道:“跑!”


    說完,他率先邁開大腿就往外衝去,他身後的萬花堂小弟,緊跟著就撒腿就跑。


    同一時間,鐮刀幫的向前也反應過來,不管不顧的就往外跑。


    陳卓伸手攔住準備躁動的兄弟們,眼神示意所有人都留在原地。


    童銘軒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舉動的,但是關山的機槍手,可是不能留,現在繼續留下,那就是紮書記的心。


    他悄悄的招了招手,機槍手會意,車子一開,就揚長而去。


    這些動作張均化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他一臉嚴肅,手掌一揮道:“開槍!”


    “彭!”


    “彭!”


    “彭!”


    密集的槍聲響起,最後麵的小弟頓時就倒了一大片。


    陳卓則是帶著人躲進警局,他蹲在地下,而他的兄弟們都是雙手抱頭,一副接受政府製裁的良好樣子。


    童銘軒和殷文濤跟著照做,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有種感覺,隻要跟這陳卓,就能躲過這次危機。


    張均化生氣的看了陳卓那邊一眼,指揮著人繼續射擊。


    這是很有節奏的,隻射擊,卻不追擊。


    所以不管是萬花堂還是鐮刀幫,死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弟而已。


    方民義這個時候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市委書記都親自來了,如果不動,就現在這動靜,抓到了那就是死。如果妄動,被特戰隊的機槍掃死那就更虧了。


    他也是體製內的人,很懂張均化的想法。


    防暴隊的人看起來很多,但是偏偏留了一個出口讓人逃跑。這就代表,張均化根本就沒想徹底下死手。


    想了又想,方民義最後還是腳步一撩,想趁著混亂從後麵警局內溜走。


    警局是有後門的,隻要走出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他以為這種場麵根本就沒人能注意道他,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一直死死盯住他的謝先明。


    他剛一動,謝先明就嗷嗚一嗓子道:“方民義,你特麽還想跑!”


    方民義一迴頭就看見謝先明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嚇的是扭頭就往警局裏麵竄。


    他身旁有幾個警察有意無意的就朝他身邊靠攏了一下,為的就是掩護方民義逃走。


    這邊的情況也引起了張均化的注意,方民義那不就是謀害現任局長胡光正的人嗎?


    他臉色一沉,一指方民義的方向道:“開槍!”


    那些有意掩護方民義的警察一下子就慌了,誰也沒想到市委書記下令是如此的幹脆利落。


    隻是一瞬間,這幾個警察就被打成了篩子。


    方民義隻感覺腿發軟,但還是嗷嗚一聲就竄進了警察局內。他撒開雙腿沒命的跑著,隻要走出後門,那才能獲得一線生路。


    謝先明也蹭的一下追了上去,站在警局門口,手上奪過一把槍。


    不緊不慢,瞄準,射擊。


    “彭!”


    子彈以飛快的速度在方民義的胸前騰起血花。


    “彭!”


    第二顆子彈更是迅疾的打在了方民義的小腿肚子上。


    方民義一個噗通就摔倒在地,迴頭眼神惡毒的看了一眼謝先明,他嘴裏嚷道:“我真該殺了你,真該殺了你!”


    謝先明不搭理他,先是扔掉手裏的槍,然後雙手抱頭就蹲了下去。


    他沒打算殺方民義,因為這仇得胡明珠親自來報才行。


    而此時的胡明珠剛從殯儀館出來,正在急忙的往這邊趕。


    送那幾個為了保護她而死的兄弟來殯儀館,是她最後能做的事情了。


    市委書記張均化眼看現場情況被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手一揮,將所有人都給帶走了。


    這場震驚江城上下的戰鬥,就在這警笛聲中收尾。


    張均化將屍體全部送去了殯儀館,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帶迴了防暴大隊的臨時監獄裏。


    此時天色微蒙蒙的發亮,張均化並未審訊任何人,而是直接就去了市委辦公室。


    昨天的事情看似解決了,但是今天還有一場記者發布會要開,浪新那邊的女記者早就不停的來電話催促了。


    程亞琪早早的就等在了新聞發布會的現場,等張均化一到,她就率先站起來提問道:“張書記您好,我是浪新記者程亞琪,對於本市由於暗害警察局局長胡光正,從而引發一係列的事情,你能講講你的看法嗎?”


    張均化很官方的一笑,然後說道:“在場的記者我想很多人都對這事很感興趣,我感謝你們對江城市委的監督,請諸位放心,所有參與此事的人,我們一定從嚴從重的處理,還江城一片天空。”


    其他記者都先是熱烈的鼓起掌,唯有程亞琪說道:“據我所知,這次暗害胡光正局長的是現任副局長的方民義以及江城大學的副校長呂定國,這兩人是引起此次事件的主要人物。而另一邊,江城大學的陳卓陳老師,及時掌握了證據,並向我浪新媒體曝光,不知道陳老師現在怎麽樣了,是否已經被暗害。”


    張均化的眼神一凝,刷一下的就鎖定了程亞琪,這有問題,此時點出來陳卓,這想幹嘛?想借輿論之口,造一個英雄出來嗎?


    而另一邊,韓耀輝手裏提著鋼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倒著的一地地屍體道:“兄弟們,我兄弟會正式崛起了!”


    一晚上的時間,兄弟會的大批人馬搶占地盤無數,不管是萬花堂還是鐮刀幫那都是統統失守了。


    逃竄迴來的趙新澤等人根本就無力抵抗兄弟會的鐵騎,隻能忍痛割愛大批的地盤。


    這場以他陰謀引起的爭鬥,到最後兄弟會倒成了最大的贏家。


    就在這時韓耀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接通電話,那邊馬上就焦急的將昨晚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韓耀輝掛掉電話,然後直接打到了江城市委辦公室,:“給我接市委書記張均化!”


    開完記者發布會的張均化就像是打了一場仗,政治生涯多年,這次的記者發布會是最複雜的,不但牽扯到了官方的事情,還牽扯到了江城道的事情,這個市委書記是真心的頭痛了。


    誰知道剛迴辦公室,屁股都還沒坐穩,秘書就將韓耀輝來電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張均化猛然站起道:“反了他了,市委的電話也敢往裏打,去,把特戰隊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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