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安吉報考了律師資格的考試,每天除了正常完成工作任務外,就是躲在溫馨的小屋裏用功地學習,在每一個等待吳剛的日子裏有了份充實的寄托。


    但是下次見到吳剛時,安吉說起自己的雄心壯誌,吳剛卻變了臉:“你放心,我絕對不拖你後腿,你有出息了,我給你騰地方!”讓安吉一下子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她氣得無言,隻好不再做聲。吳剛卻又求饒了。


    安吉又告訴他自己家人同意他們訂婚的事,吳剛高興地跳了起來,一下抱著安吉掛到了安吉身上,抱著她叫:“太好了,我等這一天太久了!”的話,安吉卻很淡定地笑了笑。吳剛計劃著要搞個比較盛大的訂婚儀式,安吉卻無所謂,隻說兩家大人見見麵就好了。吳剛不行,就跑去一個算卦的攤子那裏摘個 日子,然後他們去準備東西。


    吳剛計劃著要搞個比較盛大的訂婚儀式,安吉卻無所謂,隻說兩家大人見見麵就好了。吳剛不答應,就拉著她跑去一個算卦攤那裏摘個黃道吉日,問好了訂婚應該注意的事項。


    去市裏那天早上,安吉跟單位領導請好假了等來了吳剛,吳剛還叫來了自己長得像武大郎一樣矮小卻十分精明的哥哥吳品,當麵和安吉商量訂婚的事情。


    賊眉鼠眼的吳品說:“你們先去街上買幾件衣服,我去老家拿來早就準備好的一枚金戒指。”


    吳剛聞聽,便笑著對安吉說:“好呀, 你又能得一枚金戒指了唄!”


    安吉知道他是指自己當年和吳剛相戀時,吳剛送給她的那枚隻有兩三克的金戒指,當時他們分手安吉要還給他,吳剛卻說不要了,作為他們相戀一場的紀念。這事本來吳剛家裏人應該不知道的,或者說沒有提到婚姻這種事情的議程上的,結果吳剛這樣一說,那就成了吳剛和她之間存在物質關係的證明了,心裏便很不悅,說:“我好像得到了你很多東西唄!”


    吳品看出了安吉的不高興,就對吳剛說:“那你再不管,那是你們私下裏送的,家裏給你和吳德都準備好了,每個人訂婚得有一枚戒指的。”


    吳剛還不識趣地說:“不就一個金戒指嗎?送那麽多幹什麽?那個送給嫂子戴去。”


    安吉忍著惱怒看了吳剛一眼說:“就是,吳剛這幾年在外發了財,我拿他的金子多得很,都沒地方放了,你留著給他以後慢慢用,還會有用的。”


    這下吳剛沒話說了,吳品察言觀色看出了安吉的不悅,就趕緊轉移了話題:“衣服之類的你們去市裏買也好,這裏街上也沒啥好的,我今天就去家裏準備,媒人就請這邊水電站的苟姑舅吧。”安吉不語,吳品便衝吳剛擠擠眼,告辭走了。


    就在他們馬上動身坐車去市裏時,安吉單位兩位年紀較長的男同事卻走進來,非要拉著吳剛喝酒,說是給他們恭喜。安吉心裏急著就要出門,但是又避不過人家的盛情,隻好同意他們喝兩杯,原想吳剛應付一下就行了。結果吳剛喝了兩杯就麵紅耳赤的站不穩了,安吉攔著他們解釋他們倆要走市裏去,自己姐姐在等著的話。


    可是那個鐵路工人出身的同事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不但不聽還將手裏的酒杯換成了茶杯,倒了滿滿一杯酒說喝完他們這樣的兩杯就讓走,不然別想走出這個門去!


    安吉如論如何也攔不下他,心想吳剛作為男人,跟他們又不是太熟,完全可以明說自己不能喝酒,尤其這麽關鍵的時候,更不能多喝,堅持拒絕的話他他們也就無奈了。誰知吳剛卻是俗話說的稀泥抹不上牆的材料,明明自己喝得都要吐了,卻還是接過來喝了。


    結果兩杯下肚,吳剛眼看著就真的成了一灘稀泥,一個勁的往地上出溜。吳剛都這樣了,那兩位同事還有點不依不饒的樣子揪著他的耳朵硬灌。這下安吉不由得火了,拉著吳剛就走,他們便也隻好無趣的收手。到了坐車的地方,等在那裏的大姐滿臉的不悅,一看吳剛醉得都站不穩了,就不由得惱火了:“你們也不看個啥日子就喝酒了?迴來喝不行嗎?”


    吳剛已經醉得說不上話了,安吉在本來就十分反對他們婚事的大姐麵前非常沒麵子,但隻能忍著氣解釋:“我們臨出門呢,兩個同事拉著硬灌的。”安吉大姐帶著非常鄙夷的表情狠狠的挖了吳剛一眼,安吉看見了卻隻能忍氣吞聲。


    坐在車上,吳剛像一灘稀泥一樣,一個勁往安吉身上倒,安吉扶都扶不住,本來安吉大姐坐在他們一排的,看見這樣子,就怒容滿麵地走到前麵幾排去坐了,安吉更加惱火,恨恨地將再一次人事不省地倒過來的吳剛推到了靠窗的一麵,羞憤交加地紅著臉側身坐了,隻是用脊背頂著他不要倒在車廂裏,丟人現眼了。她心裏已經非常後悔自己瞎了眼,怎麽看上了這個窩囊廢,又怎麽利令智昏要和這個越看越窩囊的男人的訂婚了。


    一路上好不容易挨到市裏,下車時安吉和姐姐的意思是住到市區,好方便去店鋪較為集中的十字中心買東西,也好去找吃飯的地方,可是吳剛卻堅持就要在車站附近的一家賓館住宿,安吉拗不過隻好答應。


    扶著吳剛上了樓,登了兩間房後,安吉大姐對安吉說你先讓他休息一下,她洗把臉去找安吉二姐,然後大家一起吃飯,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再去買東西。安吉送大姐下樓後,去看硬撐到另一間房裏躺著的吳剛。


    進門以後,安吉跨坐在一麵床沿上看著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的吳剛,吳剛卻坐了起來,打來了一盆水讓安吉洗腳。安吉不洗,吳剛就將她的腳硬拉著泡進了水盆裏去給她洗。


    安吉心裏充滿了吳剛醉成一攤的熊樣和大姐鄙夷的表情帶給她的羞憤,一動不動了,任由吳剛的行為,吳剛還是軟得跟什麽似的,蹲地上抱住了安吉的腳就哭了說:“對不起,安吉,我今天不該喝酒的,給你丟臉了!”


    安吉氣唿唿說:“你還知道丟人的呀?他們剛開始勸你酒,你不會說不喝呀?然後那麽故意灌你,你不會翻臉就走嗎?”


    吳剛卻說:“畢竟是你的同事呀,人家們好心給咱倆恭喜呢,我怎麽能不喝?”


    “那時候恭個屁的喜!明擺著人家們是故意整治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們才見幾次麵呀,你說我們要坐車走路,他們還好意思灌你喝酒嗎?喝醉也就罷了,一路上那個稀屎樣!我都騷得沒地鑽!這下好了,我姐們更有理由更看低你了!”說著說著,氣不打一處來,幾腳將水盆踢一邊去了。


    吳剛隻好直起身來,坐床沿上,流著淚說:“那好,安吉,要不我們算了吧,今晚住一晚,你們姐妹們轉轉街,明天咱就迴去吧,這個婚不訂也罷。”


    安吉更氣:“就是,你說不訂就不訂了吧,反正訂了也是丟人!”一翻身,側身在床上躺下了,憤恨和惱羞讓她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吳剛也在那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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