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三八婦女節,下午放假半天。安吉上午找了個借口去閆雄飛那兒,見到幾個像是不相識的人,但她很大方地和他們打了招唿,隨意閑聊了幾句。後來他們走了,閆雄飛和她談了很多。起先她還隱瞞著不說實話,但他詐她,最後就露了底。到中午了出去吃了飯,看看單位上也沒什麽事,又跟到他的單位上去。


    一邊聽音樂一邊談心,不知不覺把一切都說了,說到她跟吳剛的相許,家人的反對,她終於落淚。


    閆雄飛卻又引起關於沈淵的話題,安吉終於情不自禁的把一切幽怨都說出來了。


    他問她是不是還愛他?


    她搖頭否認:“一切都過去了,不再多想。”


    他說:“他可確實一直未能忘情於你,說要成了大款來看你,那時你怎麽辦?”


    她忿忿的反擊:“我會怎麽樣?難道還當第三者插足不成?”


    不知不覺錯過了晚飯時間,幾個人餓得直叫喚,迴到單位打了聲招唿就去下飯館,誰知全打烊了,隻好迴來自己做,意外地發現廚房鍋裏還有半鍋剩飯,就拿來熱了吃。


    他們又待了幾個小時,一幫人走了,安吉就睡了,但是想到閆雄飛說的話,有點睡不著。


    為了趕寫材料安吉頭不抬地忙了一早上,快中午了,灶上在蒸包子,其他人有企業開業都去賀喜去了,安吉出門去轉轉,在街上碰到“豬哥”,與他逛了逛商店,在外麵吃了飯又迴來,繼續趕寫材料。


    下午與鎮上的領導處理一起汽車肇事毀壞房屋的糾紛,調解雙方達成協議後迴來,豬哥在等,說閆雄飛來過,這時候大約走了派出所。於是安吉叫上豬哥喊他來玩,可未見到,便約豬哥一同去舞廳跳舞,一高一矮兩個差異明顯的人物一路說笑著,十分開心。


    舞廳裏很多人,但真正跳舞的沒有幾個,多數是看的。她坐著聽音樂,不知怎的心情很難過,豬哥看出了她的悶悶不樂,問她:“怎麽了,我看你不高興?”


    她搖搖頭否認,邀他跳舞。


    從九點玩到十一點迴來,一路和“豬哥”又唱又跳,吹著口哨迴來。進了院門剛好柳芳出來鎖大門,原來就剩下她倆了,便向“豬哥”告別迴房,再次展讀好朋友倪虹的來信。深深地為她信裏的話感動,為她們保持了幾年的這份友誼感動。


    相比倪虹的自信和幸運,安吉又為自己今天的倒退和墮落而感到深深的遺憾,可環境如此,她真的無法改變了。


    倪虹在信裏提到一位祖籍安徽、現在市裏的少校軍醫,28歲,問她對穿軍裝的還有無興趣,她讓她男友介紹他們認識....同時否定安吉和吳剛的戀情會有結果。


    安吉心有所動,愈加堅定與他分手的決心,可夜來卻心痛不止......


    忙了一天,七點半鍾才緩過一口氣來,迴到單位一看,才發現又是一個人了,下意識地又走到閆雄飛那兒,隔著玻璃窗卻見單位上的兩個男同事在他那兒喝酒,安吉徑直進了閆雄飛的房間鎖了門,打開錄音機聽音樂。


    過一陣聽見門響,她忙手提火鐧閃到門後,想嚇閆雄飛一跳,未想卻是他們的所長,於是大窘,但濃眉大眼長得極為魁梧的李所長李玉磐笑了笑說了幾句走了。


    過一陣閆雄飛進來,已經有點醉意了,直盯著安吉看。她慌張的為他讓座倒水。


    坐了一陣,閆雄飛說:“已經兩天了,酒醉後就去找你,都不在。你確實很忙。”


    她有點不明就裏的點點頭。


    他又說:“昨天我去了兩趟,你不在。晚上覺到是你來了,但沒有出來,讓別人看了看。其實我一見豬哥就想到了,也許我們彼此來往,也是一種寄托吧!”


    她隻好附和著說:“是呀,本來我們是去叫你跳舞的。最後我倆去了......”


    他又說了很多:關於高中時她初到那裏時他們班的人對她的好奇與跟蹤,關於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有些關於他自己的話題,他含含糊糊,說完了又問她是不是了解。


    她委婉的說了幾句,不好肯定說知道也不好說不知道,就設法岔開話題。過了一會兒她覺得他們走了,讓他去看。


    閆雄飛一去好大一陣未過來,她便跟過去,發現他在那兒又跟他們喝上了。她進去時他剛好端了一盤酒,笑眯眯的坐那兒看她。她當著同事的麵覺得難為情,提出要走。他放下盤子,送她到門口。安吉讓他迴去,別送了。閆雄飛說不,他一定要送。


    一路走來閆雄飛搖搖擺擺,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嗎,一個勁往她身邊靠,安吉躲閃著,閆雄飛笑了笑,走遠一點。


    到了安吉單位門口,叫閆雄飛進,他便進來坐了。安吉要給他倒水,他拒絕了,隻是一個勁的抽煙。


    後來閆雄飛問了許多她的打算,她含含糊糊的應答,但目光躲躲閃閃地不敢直視他。他要她麵對他說話,並且就坐在了她坐的床上,離她很近的觀察她。


    安吉多少有些尷尬,但隻當酒醉未加計較,隻是眼光胡亂地轉移,不敢正眼去看他。


    他盯視著她羞成粉紅色的臉,問她:“想找一個怎樣的人?”


    她漫不經心地說:“有錢人。”


    他沉吟一下說:“我家中不窮。但不算有錢人家。難道你不想找一個心靈上能相通、事業上有建樹的人嗎?”


    她裝作沒有聽見他的前半句話,接著說:“嘿,有錢就行了。他有錢來為我鋪平道路,花在我身上就行了。”


    他伸手撥過她額前的頭發,盯住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說:“真的嗎?這是你的真心話?”


    她點點頭,垂下眼簾說:“幹嘛不相信?我一直這樣想。”但眼望別處,目光躲閃著。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那不行,這樣我絕對不可以的。”


    她聽他這樣沒頭沒腦地說,奇怪的問:“什麽?”


    他複轉過頭,撥過她的額發說:“你為什麽不敢直視我?你心裏的事別想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你說的假話。你真是太聰明了!”


    她卻對他這小小的舉動覺得難以接受,不安的垂下眼瞼說:“把手拿掉好嗎?我們的接觸應隻限於交談... ...”


    他未動,表情詭異的看了她許久,而後歎了口氣,無言的放下了手。


    她端起水杯要喝水,他奪過了杯子,將他手中的煙遞給了她,她接過來抽了兩口,他就奪掉了。她隻好又找話說。


    不知不覺地又談到了高中補習時那幾個月和後來彼此不知的生活,他也很感興趣的談到了他那時的一些作為。兩人都饒有興致的笑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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