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霸出兵北方,取並州。


    天下豪駿,也沒有閑著。


    中原之地,局勢漸漸明朗。曹操以豫州為基業,收取青州黃巾兵。


    以曹氏夏侯氏武將為爪牙,用郭嘉、荀彧的計謀,與劉岱兄弟交戰,屢屢獲勝,已經占據大半兗州。


    在一場場戰爭之中,曹軍也經曆了磨礪,錘煉,已經不是當初的花拳繡腿了,成了真正的精兵。


    曹操出兵濮陽,打算與劉岱兄弟打一場,徹底消滅這兩兄弟。


    大軍北上,屯兵鄄城外。


    曹軍軍營。


    安營紮寨的非常好,有“這座軍營不可被攻取”的厚重感。營內兵丁,披甲持矛,肅殺之氣盈滿天空。


    中軍大帳內。


    曹操身披重甲,坐在主位上,抬頭看著前方文武,沉聲說道:“今天天色還早,但我卻提前安營紮寨。是因為我得到了消息,張霸攻滅了匈奴,北上草原,去與檀石槐交戰了。”


    “啊?!!!!”


    眾將驚愕,然後紛紛興奮了起來。


    曹仁深唿吸了一口氣,對曹操一抱拳道:“主公。張霸得到河套,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並州被他全拿迴來了。這個時候,應該在河套屯兵防守。但他得隴望蜀,竟然出兵草原。檀石槐那可是草原雄主。張霸這一次必定吃虧。如果他死在草原,那就更好了。可喜可賀啊。”


    於禁也緊隨其後,附和道:“張霸極武,連戰連勝。已經自大自狂,必定極武而亡,死在草原。”


    他原本是鮑信的部將,現在鮑信與曹操合流,討伐劉氏兄弟。


    他也正式成為了曹操的部將。


    曹純目中精芒閃爍,捏著下巴,對曹操說道:“主公。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加快速度吞並劉氏兄弟,再去奪徐州。整合三州之地,與張霸交戰,匡扶漢室。”


    曹家的武將們,也都滿臉喜色的發言。使得大帳內的氣氛非常火熱,士氣很高。


    但漸漸的,將軍們發現了不對勁,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恢複了冷靜。


    鮑信看了看曹操的臉色,沒有半點喜悅,他再轉頭看了看郭嘉的臉色,也沒有半點喜悅。


    鮑信拱手問道:“主公。眾將都是歡欣鼓舞,你卻一言不發。這是為什麽?”


    將軍們豎起耳朵,等待下文。


    這怎麽看都是好事啊,怎麽你卻無喜無悲?


    曹操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我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也是這麽想的。”


    “茫茫草原,環境極為惡劣。弄不好,找不到鮮卑人交戰,張霸的軍隊就自己渴死在沙漠了。”


    “更何況鮮卑數十萬控弦強騎,檀石槐也是一代雄主。”


    “張霸此去,怎麽看都勝算不大。”


    “但我與奉孝商談。”


    他止住話語,轉頭看向郭嘉,眼神中充滿了欣賞、喜愛。


    自得了郭嘉之後,他的征討就順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漢高祖得張良”的心情,我有我的謀士了。


    郭嘉很英俊,衣冠瀟灑,氣度斐然。唯一缺點是他比較輕浮,很喜歡喝酒。


    或許是被酒所傷,經常生病。


    這會兒郭嘉氣色不錯,眼睛明亮。得到曹操信號之後,郭嘉抬頭對眾將說道:“張霸,強梁也。”


    “我收集他以前用兵的舊例,都是以寡敵眾。以強淩弱。很像項羽。”


    眾將聽的腦瓜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這以寡敵眾,以強淩弱,怎麽放在一起?但他們仔細一品,還真是這樣。


    張霸以少數兵力,狂勝數量占據壓倒性優勢的敵軍。


    這是以寡敵眾。


    但這不代表張霸是以弱敵強,而是以強淩弱。


    不對,好像也不能叫以強淩弱。


    算了,反正張霸用兵,是項羽的兵法。


    郭嘉唿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凝重,說道:“張霸選擇冬、春出兵。是算準了鮮卑馬匹羸弱,他打不贏也可以跑。”


    “這已經是立於【至少不會大敗】之地。”


    “其次。草原廣袤。鮮卑雖然有幾十萬控弦強騎,但無法聚集全部兵力。張霸的騎兵隻需要對付一部分人。”


    “最後。我好友荀公達、戲誌才都在張霸的幕府之中,號為軍師祭酒。戲誌才忠心耿耿,荀公達未必忠心,但他人在軍中,也得為自己的性命考慮。張霸如果兵敗,他也要死的。他肯定會出主意。”


    說到這裏,他喘息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歎道:“我總結一下。張霸驍銳,用的是項羽的兵法。”


    “騎兵強悍,所向無敵。”


    “有戲誌才、荀攸為羽翼。”


    “馬匹肥壯,打不贏也可以跑。”


    “我不是長他人誌氣,而滅自己威風。是真的有點為檀石槐擔心。”


    “隻希望張霸不勝,或小勝。鮮卑不要亂,保持強盛,連年騷擾河套,持續給張霸造成損失。”


    “如果鮮卑大敗,無力南下。張霸就要專心漢地,那是最壞的結果了。”


    曹操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奉孝說的對。張霸去草原,乍一看是好事。仔細一想,反而要擔心檀石槐了。”


    二人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下。使得眾將透心涼。


    但他們還不服氣。


    曹仁皺眉看了一眼郭嘉,抱拳說道:“先生的智謀,我是信服的。主公有現在局麵,也是先生用計設謀的功勞。但這一次,我不敢苟同。”


    他昂首挺胸,斬釘截鐵道:“檀石槐一代雄主,鮮卑控弦強騎數十萬。我敢斷定,張霸必定大敗而歸。”


    樂進目中精芒閃爍,重重點頭道:“我也覺得張霸會大敗而歸。”


    武將們大半都出聲,聲援曹仁、樂進。


    郭嘉沒有與武將們爭辯,隻是捏著胡須,低頭沉思。武將們有自己的想法,我管不了,也不必管。


    我有我的事情。


    張霸出兵草原,無論是不敗,還是小勝,還是大勝。他都很快會迴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得盡快吃下兗州、徐州,以三州之力,聯合諸侯,與張霸交戰。


    謀士與武將們分歧。但沒有耽誤曹操對劉氏兄弟用兵,大軍第二天繼續開拔,往濮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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