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坐著母女三人。


    王妃海胡以及她的兩個女兒。海胡的臉色比較難看,兩個小女孩也是畏懼害怕,躲在母親的懷中。


    當大門推開,寒風吹入溫暖的房間。


    海胡深唿吸了一口氣,山巒也為之一顫。她換了一副表情,露出柔順之色,拉著兩個女兒站起,迎接道:“可是大將軍張侯?”


    張霸有點驚訝,然後點頭道:“正是我。”


    說罷,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海胡,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好,好的很。


    臉蛋兒在水準之上,肌膚緊致水靈,身段凹凸有致,修長高挑。


    是我喜歡的。


    而且。她身上穿著的皮質衣服,特別有感覺。


    或許是漢女禦多了的緣故,很有新鮮感。


    在張霸灼熱的目光下,海胡唿吸急促,嬌豔欲滴的臉蛋上,浮現出紅霞。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但還是比較柔順。


    張霸好奇問道:“剛才應該有大夫給王妃把脈了。王妃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麽。”


    “我剛殺了王妃的丈夫,王妃為何能笑臉相迎?”


    海胡輕歎了一聲,看了看張霸,這才說道:“君侯,可知道獅子?”


    張霸看了看她懷中的兩個畏縮的小女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們匈奴人就是獅子。老王死了,新王繼承一切。包括妻女。”


    “你們漢人鄙視我們,父死,而群母做妻。”


    “但草原上的人都是這樣的。因為女人說白了,就是財富。”


    “就像是獅群。母獅們會對新王柔順。”


    “當然,我們與獅子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我們的底線是。新王不能殺老王的孩子。”


    “老王的孩子,也會效忠新王。”


    說罷,她伸手拍了拍兩個女兒的小腦袋。小女孩鼓起勇氣,離開了母親的懷抱,走到了殺父仇人麵前,行禮道:“父親。”


    海胡又說道:“如果君侯不要她們做女兒,也可以要她們做女人。”


    “畢竟君侯不是父死子繼,而是強敵殺了老王。”


    “可以妻老王的妻女。”


    小女孩隨母,瓷娃娃一般。而且海胡已經說的這麽通透了。


    草原民族的仁義道德,與漢人的仁義道德是不一樣的。


    荒誕,而又現實。


    女人是財產。


    男丁是戰力。


    所以一個部落征服了另外一個部落,可以妻別人的女人,養別人的孩子。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匈奴,我也是匈奴。為這個部族壯大。


    我們父子一起出力吧。


    但張霸是漢人,雖然玩的也很花,但心裏頭還是有點底線的。


    “就讓她們做我的女兒吧。”張霸捏了捏她們的小臉蛋兒,然後說道:“去外邊吧,關上門。會有人帶你們去歇息的。”


    “是。”兩個小女孩眼淚汪汪的應了一聲,然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母親,一起走了。


    “咯吱”一聲。房門被關上了。寒風被擋住了,房間內也重新溫暖了起來。


    張霸展開手臂,隨意道:“王妃。我興致高昂。”


    “但是我很累。為了你這雁門郡,我日夜兼程趕來。才睡了沒有兩個時辰吧。”


    “你能自己來嗎?”


    海胡的臉色當即通紅,但是深唿吸了一口氣後,還是說道:“能。”


    說罷,她走到了張霸的麵前,為張霸解衣。


    ...........


    張霸睡著了,在王妃那柔軟暖和的懷中。仿佛是在母親懷中酣睡的孩子。


    一夜睡到天亮。


    等張霸醒了,王妃表現的依舊很柔順。伺候張霸沐浴更衣,侍奉他吃早飯。


    張霸很滿意。


    他喜歡柔順的女人。


    哪怕表麵柔順。


    我打仗已經很累了,可沒工夫與一個渾身是刺的女人玩鬧。


    等吃了飯後,張霸身體還是乏力,就打算先散個步,消消食,然後迴去睡個迴籠覺。


    當然,得摟著王妃香噴噴的身子。


    暖和。


    許褚從外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明公。李橫、劉斌、薑勇等人求見。”


    相比於睡覺,還是國家大事重要。


    他伸手拍了拍王妃的小手,說道:“先去暖床,我去去便迴。”


    “是。”王妃柔順的應了一聲。


    張霸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許褚轉身立刻跟上。二人來到了書房內。


    李橫三人正想行禮,張霸先衝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道:“免禮,有什麽事情直說。”


    說罷,他來到了主位上盤坐了下來。


    “明公。有兩件事情。”


    “昨晚上有許多陰館男人,為爭奪城門死難。他們也是為國家出力,我們請求明公撫恤他們。”


    “第二。敢問明公。目前盤踞在雁門郡的匈奴婦人,該如何處置?”


    說話的是李橫。


    而薑勇是長史,地位更在李橫之上。


    有意思。


    張霸看了一眼三人,雖然薑勇是牆頭草,但也是挺聰明的一個人。


    知道誰在大將軍的心中,份量更重。


    然後,張霸盤算了起來。


    左賢王一戰。匈奴精壯被殺的被殺,逃亡的逃亡了。很多老人、半大小子,也在昨晚被殺了。


    剩下的都是婦孺。


    過了一會兒後,張霸說道:“首先。我要免雁門田稅二年。”


    “其次。我隻取雁門糧食、牲畜作為軍需物資。對於左賢王以及匈奴貴族的財富,我分文不取。全部留在雁門郡。”


    “由你們施行仁政。”


    “昨晚上戰死的雁門郡的精壯、健壯婦人,全部酌情撫恤。另外賜田。”


    “還有賑濟雁門郡的孤寡,窮困。”


    “至於匈奴婦人。我聽說匈奴人有強娶漢人妻女的事情。把那些漢人妻女找出來。她們想迴家的,就讓她們迴家。不想迴家的,就酌情把她們嫁了好人家。”


    “或者她們也可以留下來。”


    “與那些匈奴婦一樣。等戰後,我統一賞賜給將士。”


    “現在先把她們集中起來,用帳篷安置他們。”


    田稅自不必說。張霸打到哪裏,必免地方田稅。雁門郡深受匈奴人荼毒。


    左賢王這些統治者,人人富得流油。


    糧食、牲畜物資什麽的,他要供給大軍。錢、布帛、黃金、白銀等。


    他分文不取,用來施行仁政。


    說完之後,張霸抬起頭來目視三人,說道:“諸位。雁門一戰,你們有功。我也欣賞你們。”


    “但事情一件歸一件。我屬下的官,可不好做。”


    “該拿的錢,該有的富貴。我不會吝惜。但不該拿的。我也絕不姑息。”


    “今日談笑生風,明日便手起刀落。你們要慎重。”


    主要張霸是不信任薑勇這個牆頭草。


    但李橫、劉斌雖然是義士,但未必不貪財。


    先把話說明了,也是保護他們。


    不要伸手啊,伸手剁手的。


    “是。”李橫、劉斌、薑勇都是凜然,然後躬身應是。


    然後李橫、劉斌的內心就喜悅起來。


    新官上任,他們也是摩拳擦掌。免田稅二年。


    財帛分文不取,留作施行仁政。


    撫恤昨晚上戰死的精壯、健婦。


    三板斧下去。


    百姓一定會歡唿雀躍的。


    人心更向大將軍啊。


    不愧是有仁厚之名的大將軍。


    就是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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