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書房內。


    袁隗這樣的大佬,自然是不用送行的。他讓兒子袁衝送走伍瓊。


    然後他憋了許久的汗終於憋不住了,汗出如漿,瞬間打濕了頭發。


    他喘息了一口氣,讓門外的下人,去把另一個兒子袁勳叫到跟前。


    袁隗低聲把事情告訴了兒子。


    袁勳的表情十分驚悚,內心充滿了恐懼。


    說完後,袁隗喘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你馬上從小門離開,前往司隸校尉衙門。把事情告訴沮授,讓他派兵抓捕荀攸、伍瓊、伍孚、周毖等人。”


    “是。”袁勳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深唿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應聲快步走了。


    “張霸有那麽容易對付嗎?就算關羽走了。還有沮授、張昭、吳匡這些人。就算張霸可能會輸。我在洛陽,劍在我咽喉,我死定了,我如何背叛?”


    “保命要緊。”


    袁隗汗止不住,從大袖子內取出了帕子,一邊擦汗,一邊低聲說道。


    .........


    司隸校尉衙門。


    沮授的能力毋庸置疑。司隸校尉,監察司隸。現在其他地方,都在諸侯手中。


    隻有弘農、河南、河東三郡,他在這三個郡內,重新精選布置了人馬。


    把刺探這個事情,幹的有聲有色。


    是幾十年來,最強而有力的司隸校尉。


    也正因為才三個郡,他的工作量也不大。從不用加班,下班後,就迴到後宅,吃飯讀書,與妻妾廝混。


    男人嘛,有權有勢,就少不了女人。


    隻是節製與不節製的區別。


    張霸是不節製的,沮授雖然節製,但還是有男人需求的。


    沮授剛吃了飯,還喝了點小酒,正有點感覺,盤算著要去哪位小妾屋內。


    小吏從外走了進來,行禮道:“校尉。太傅之子袁勳求見。”


    沮授眯了眯眼睛,內心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了。他端正了一下衣衫,沉聲說道:“有請。”


    有大事發生了。


    這也是意料之中。


    洛陽的兩個封印。定海神針衛將軍、中牟侯張霸。


    城門校尉、步兵校尉關羽都走了。


    群魔亂舞了。而群魔亂舞,就得與太傅聯係上。


    沒他不行。


    袁勳從外走了進來,行禮之後,說了一句:“恕我無禮。”他就來到了沮授的身旁,小聲細語,說完之後,他怕沮授猜忌,連忙表忠心道:“校尉。我父親與衛將軍有約,是絕對不敢背叛衛將軍的。這都是他們的事情,與我父親無關。”


    然後,他更是一咬牙,說道:“我願意投身司隸校尉衙門,親自帶兵去捉拿他們。”


    “忠心可嘉”,但卻是辦了壞事。


    沮授搖頭說道:“太傅的心意,我知道了。但不用這麽做。你們繼續與他們聯係,甚至推波助瀾,誘他們謀反。”


    “啊?!”袁勳滿臉驚愕的看著沮授。


    有沒有搞錯。我們通風報信了,你還要讓他們謀反?要知道現在張霸、關羽都不在,洛陽空虛。


    要是讓士大夫們都聯合起來,那就糟了。


    沮授低聲笑道:“你以為,就這麽巧?明公為何會讓關羽擔任城門校尉,掌管城防?是最後的鎮壓手段。”


    “明公親自出征,就讓關羽坐鎮洛陽。明公不便出征,就讓關羽領兵出征。”


    “怎麽可能,二強梁同時離去?”


    “如果他們不謀反,明公就這麽簡單的去抓捕他們,士大夫們怎麽服氣?明公怎麽服眾?“


    “隻有他們謀反做實了,才能明正典刑。殺了他們,族滅他們的家。奪了宅子、土地、家產,就可以賜給明公部曲。”


    “還整肅了洛陽,何樂而不為?”


    沮授冷笑著說話,抬頭看向滿臉驚愕恐懼的袁勳,說道:“迴去吧。鎮定。”


    “有衛將軍在,這天塌不下來。”


    “塌下來也撐得住。”


    袁勳內心的驚駭,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張霸竟然這麽狠?


    放空洛陽,請君入甕?


    伍瓊他們,這是遭到算計了。而且還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


    多少宗族要赤紅啊。


    連袁術,恐怕都是在張霸的算計範圍內。


    這是多麽心狠手辣,果斷敢做?


    這是何等的可怕?


    在驚駭欲絕之餘,他的內心又充滿了慶幸。幸好,我們改變了方向。


    不在這清算的範圍內。


    他對張霸沒有忠心,隻是驚駭與慶幸,談不上激動。深唿吸了一口氣後,他沉聲說道:“是。”


    隨即,袁勳低調的離開了司隸校尉衙門。


    沮授則派人去通知衛將軍長史張昭,以及河南尹田豐,尚書仆射王朗。


    眾人暗中布置,準備應對變亂。


    一網打盡。


    辦完事情之後,沮授跪坐在位置上,捏著胡須,臉上露出森然之色,說道:“這偌大的洛陽城,權貴、士大夫實在太多了。”


    “是該殺上一批了。”


    “伍瓊?伍孚?荀攸?哼。”


    張霸是請君入甕。


    而周毖、伍瓊、荀攸、伍孚等人,則是破家滅門的小能手。


    到處串連。


    加上現在洛陽空虛,人心動搖。連不少中立的人,都參與了這件事情。


    暗潮洶湧。


    其中周毖便找上了議郎王允。


    王允府,書房內。二人已經說了許久的話,但周毖還是沒有進入正題。


    他知道王允是個可靠的人,但這段時間王允太低調了,他又有些摸不準。


    王允老江湖,自然看出來了。說道:“仲遠,你我是舊交。有話可以直說。”


    周毖這才一咬牙,站起來走到了王允的身旁,小聲細語了一番。


    然後他便略有些緊張的看著王允的表情變化。


    王允麵色一變,在心中盤算了起來,許久後,他麵無表情道:“仲遠。我不告密,但也不參與。”


    周毖的臉色大變,壓低了聲音,雙拳緊握憤怒道:“子師。你難道忘記了,漢室養士大夫已經四百年了嗎?關鍵時刻,你惜身?”


    王允隻是抬頭看著周毖,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哼。”周毖覺得糟透了,沒有再廢話,冷哼了一聲後,氣衝衝的走了。


    但他也相信,王允不會告密。


    周毖走後,王允的表情這才有了變化,歎道:“兵法。有奇正。”


    “現在確實是個機會。你們出正,我祝你們成功。”


    “如果你們失敗,我還有奇。”


    “謀反,行事不縝密,會一敗塗地的。對不起了,仲遠,我不能把我的計劃告訴你。不。是不能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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