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邊如何刮風下雨。


    隻要朝廷不出問題,就可以慢慢解決問題。原本朝廷是以司隸為根基的。


    現在並州亂成一團,涼州更亂。波及關中。


    朝廷的基本盤在弘農、以及三河。


    隻要保持這些地方穩定,那隻要花時間,花精力,就能慢慢的還天下太平。


    國家就能中興。


    一旦召見外兵進入都城。


    武將很兇殘的,要是兵亂在三河地區彌漫,朝廷喪失了權威,那一切都完了。


    要知道,黃巾之亂後各地的刺史、州牧職權漸重,而且擁有軍隊、僚屬。


    天下要大亂的。


    你到底在幹什麽,袁本初!!!!!!


    曹操腦子裏一團漿糊,出於忠義之心,也出於年輕人的熱血,曹操站起來,對何進勸諫道:“大將軍。張讓等人不過太監,雖然盤踞宮中,有兵器盔甲。”


    “但太監能與兵丁比拚武勇嗎?大將軍大權在握,隻要旌旗一振,便有猛士如雲,為大將軍入宮鏟除太監。”


    頓了頓,曹操一咬牙,說道:“隻要大將軍一聲令下,末將願為先鋒,攻打皇城。”


    他是豁出去了。


    攻打皇城的風險很大的,更何況是做先鋒?但為了國家,他拚了。


    大丈夫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不能亂來啊,何進。


    袁紹你到底在搞什麽。


    事實證明,曹操才是對的。但是袁紹更強力,鮑信等人更願意聽袁紹的。


    雖然他們也覺得不妥。


    但袁紹可是樹大根深啊,遠比何進樹大根深。


    於是在座眾人,紛紛支持招募外兵進來,脅迫太後,鏟除宮中的太監。


    掃清妖氛,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何進漸漸被說動,傾向於召外兵進來。袁紹心中已經狂笑。


    事情已經辦成了。


    新皇帝已經登基,士大夫得到了該有的待遇。


    袁家已經勢不可擋。


    但要想冒頭,太監與外戚都得完蛋了。士大夫才能一手遮天。


    袁家才能一手遮天。


    他哪裏是鏟除太監,玩的是一手驅虎吞狼。讓外戚、太監同歸於盡。


    曹操看到其他人都讚同,頓時心涼了半截。但仍然不願意放棄,走出來單膝跪在何進麵前,行禮道:“大將軍三思啊。外兵進入洛陽,則局勢崩壞。”


    “虎賁將在宮中。他是大將軍一手提拔的人,勇冠三軍。隻要大將軍密令他,他一定為大將軍清掃皇宮,誅所有太監。”


    “請大將軍不要召外兵入洛陽。”


    何進一聽頓時想起了張霸,這小子因為在宮中宿衛,所以沒能召他過來。


    有張霸幫忙,那張讓他們不算什麽。


    勇冠三軍的強將。


    眼看何進心動,袁紹在旁說道:“大將軍,局勢在變,人也在變。”


    “原本張霸是大將軍的人,但現在太後有寵。他白日隨從太後左右,夜宿小殿。太後待他如家將。”


    “現在太後在保張讓。如果告訴他,他難保不會把大將軍的密令泄露給太後。打草驚蛇,以後更難鏟除張讓了。”


    曹操急道:“虎賁將忠勇,必不會這麽做的。”


    袁紹惱了,你明明是我小兄弟,怎麽這個時候跟我唱反調。


    曹家門第到底低了一些。


    曹操從小到大跟著袁紹混的。


    袁紹橫了一眼曹操,說道:“孟德,你怎知他能忠大將軍?”


    曹操急眼了,說道:“願以全家性命擔保。”


    “我恐怕孟德你全家不保。”袁紹淡淡說道。


    曹操豁出去了,忠勇熱血,不惜與袁紹翻臉,在這裏針鋒相對。


    並把寶全壓在張霸身上。


    挽救大漢就看你了,虎賁將。


    但奈何勢單力孤。何進在其他人的忽悠下,終於開口說道:“密令涼州刺史董卓,並州刺史、騎都尉丁原,帶兵入京。”


    “完了。”曹操臉色煞白,身軀僵硬,露出絕望之色。


    “是。”袁紹等人站起,躬身應是。


    他們幾個密謀,確實保密。但是執行下去卻未必了。


    張讓等人黨羽也是遍布天下的。


    紙包不住火。


    何進已經入局。


    兵敗身死,已經板上釘釘。


    不過剛開始,何太後、張讓他們都不知道,連張霸都被排除在外了。


    永樂宮。


    何苗、何進勢如水火,一家人互相爭權奪利。何太後頭疼的毛病越來越頻繁。


    她不想外人看見,又張霸原本就知道,她不避諱張霸。


    一旦頭疼,就關起門來,讓張霸在旁伺候。


    也越來越依賴張霸。


    不過張霸也知道避嫌,從不與太後久處。等何太後情況稍好,就手持長戟守衛宮門。


    立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與太後,沒有私情啊。


    你們別亂猜。


    雖然張霸如此作為,但是流言蜚語,卻是暗潮洶湧。現在朝野上下,不知道多少人都認為張霸是何太後的麵首。


    忽然,張霸看到了衛士、太監簇擁著一輛輦車停靠在宮殿前的台階前。


    車上坐著一位盛裝打扮的美人。


    是美人也是少婦。


    她發髻華貴,麵容精致肌膚雪白,年紀不大,不到二十,身材既不稚嫩,也不過分熟透。


    果子大小適中,但很挺拔。


    既有姑娘的青澀,也有少婦的風韻。


    有儀容有氣度,非同小可。


    不是旁人,乃是漢靈帝唯一的女兒,萬年公主。


    大漢朝的公主就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這位萬年公主是去年下嫁的,夫家是陳堂侯張必。


    據說夫妻感情不和,勢如水火。


    張霸原本不是很清楚,但是漢靈帝駕崩之後,公主數次入宮求見太後,希望與丈夫離婚。


    萬年公主坐在輦車上,十二分高高在上,仿佛四周的衛士、太監都是塵埃。


    但當她下了輦車,走過台階,走到張霸麵前的時候,卻換了笑臉。


    “虎賁將。”


    她先對張霸福身一禮。


    大漢朝的公主,可沒有幾個是蠢的。如今女主臨朝,大將軍顯貴。


    虎賁將太後有寵。


    公主算什麽?


    她可以罵自己丈夫是豬狗,但對虎賁將得露出個笑臉。


    “臣見過萬年公主。”張霸不敢怠慢,彎腰還禮,比萬年公主彎的更低,以示尊卑。


    萬年公主有些不依不饒,嗔道:“虎賁將何必這麽見外?”


    她走上前來,挨的極盡,目視張霸,低聲說道:“虎賁將。我在府中設宴,美酒美人應有盡有。”


    “不知虎賁將可否紆尊降貴,來我府中吃酒?”


    到底是個公主,張霸不想惹麻煩。說道:“如今非常時期,我要拱衛太後。”


    “等得空了,必定前去赴宴。”


    萬年公主露出滿意之色,說道:“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張霸迴答道。


    籠絡與討好張霸是其一。萬年公主還有別的來意,她抬頭看著緊閉的宮門,對張霸說道:“我想見太後。”


    “請公主稍等,我去稟報。”張霸彎腰行禮道。隨即,他打開宮門,走了進去。


    問了何太後的意思之後,張霸走了出來,對萬年公主說道:“太後身子乏,請公主迴。”


    頓了頓,他又說道:“太後說和離之事,以後再說。”


    現在何太後煩心事一大堆,可沒空理會這個不是自己生的公主。


    萬年公主一臉不甘,但沒有與張霸不依不饒,深唿吸了一口氣,彎腰行禮道:“有勞虎賁將了。”


    “公主言重了,這是臣應該做的。”張霸還禮道。


    萬年公主給了張霸一個笑臉,然後轉過身去,便冷若冰霜了起來,走下台階後沒有給隨從的衛士、太監好臉色看,乘車走了。


    公主的笑臉,隻為張霸綻放。


    虎賁將貴。


    張霸目視萬年公主離去,然後目不斜視做自己的執戟郎。


    董卓入洛陽,可是真正的淫亂宮廷。


    無論先帝公主還是先帝的妃子。


    後人都罵董卓亂主殘臣,但誰又知道董卓的快樂?


    “唿。”張霸深唿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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