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半跪在地上,掩麵啜泣。但她的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何雨柱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


    這就是報應。秦淮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男人,秦淮茹想起了那個叫易中海的男人,想起了何雨柱。


    他不禁在想,莫非這就是報應?秦淮茹掩麵道:“沒,沒報應,我易中海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宋玉的錯,若不是他,我易中海早就成了鋼鐵廠的八級工人,退休後還有養老金。”


    “這樣一來,一爺在中海有了足夠的資金,他就不會覬覦楊德元的房產,更不會被逼著要給他買一套新的房產,讓他流落街頭,最終慘死在外麵。”


    “還有那傻子。”


    “如果沒有宋玉,傻子應該還在鋼鐵廠的廚房當廚師,和婁曉娥生下一個孩子,婁曉娥也會對他念念不忘,幾年後,她又迴到了這裏,打算把他娶迴家,然後幫他做一家飯店。”


    “當然,傻子不會選婁曉娥,婁曉娥也會迴香江,傻柱和她一起住在蜀香閣,那才叫幸福呢!”


    “她的家,她的餐廳,她的錢。”


    “有了這個,她就可以把三個兒子都養好了,她又不會討厭我!”


    “是啊,都怪宋玉。”秦淮茹低著腦袋,不停的反駁。


    “報應不是報應,而是宋玉,所有的事情,都是宋玉故意為之,宋玉根本就不該出現!”


    何雨柱想起了往事,秦淮茹心亂如麻,兩人都沒說話,一個仰頭望著房頂,一個低頭閉目養神。


    房間裏一片寂靜。就在這時。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秦淮茹,你這個不要臉的臭表子,你現在連賈家媳婦都不是了,你怎麽又迴到我們賈家來了?”


    “你又不是不迴來,還在我賈家找了個相好的!”


    “難道,你想讓我兒,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賈張氏怒氣衝衝的跑出來,四下張望,發現秦淮茹就在她原來的屋子裏,她上前一步,揪著秦淮茹的腦袋就給了她兩個耳光。


    “賤人!”


    “算你識相!”


    “你憑什麽迴到家裏,憑什麽讓一根棍子把你帶迴去,你離開這麽多年,連三個兒子都沒有照顧過,我好不容易把他們帶大了,你還想占我的便宜?”


    “快出去!”賈張氏拉起秦淮茹,想要將她趕出去。秦淮茹一把抓住賈張氏的胳膊,痛得直哆嗦,卻不敢反抗,隻是辯解:“奶奶,你不要碰我,我真的無處可逃,再說了,我是她的親生母親,她要把我養大。”她扯著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扯斷了。


    秦淮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她趕緊將目光投向何雨柱,大聲叫道:“蠢,蠢,快幫幫我,我的頭發都快被扯下來了!”


    “傻柱?”問道。賈張氏又想到了何雨柱,見何雨柱竟然還睡在她的屋子裏,氣不打一處來:“白二柱,這可是我的房子,不是你能睡的。”


    “快走,否則我報督,報督!”賈張氏用力的拽住了秦淮茹,然後她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了秦淮茹的臉上,然後她就拿著掃帚,砸向了何雨柱。


    “白二柱,你也太不要臉了,竟然敢在我們府上撒野!”賈張氏又是一頓又一頓的毆打。


    “混賬!”何雨柱挨了兩巴掌,拿起笤帚就是一頓臭罵:“為什麽不讓我住?自從賈東旭去世之後,家裏的日子過得多苦,都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這一個月的薪水,差不多全交給賈家人了!”


    “我無處可去,為什麽不能跟你的孫子一起生活?你可別忘了,當初我找不到老婆的時候,不也經常幫我洗澡嗎?”


    “我不相信,我不知道,但你一個老太婆,怎麽會不知道?”何雨柱拿著掃把就是一頓亂砸。


    “我現在就在你這裏,你再折騰,我就跟你吵,我單身一輩子,我倒要看看,你那幾個孫子,是不是也要打一輩子光棍啊!”何雨柱怒吼道。


    賈張氏跟秦淮茹都是一怔。賈張氏見何雨柱雙眼通紅,一副倔強的模樣,也不敢再胡鬧了,她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腿上,嚎啕大哭:“大夥快來幫幫我們,這傻子欺人太甚!”


    賈張氏一見秦淮茹,氣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臭娘們,都是你害的,都怪你,快把那傻子從我們家帶走,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讓你幫我,可不是讓你幫那個傻|逼洗褲衩!”賈張氏對何雨柱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很是忌憚,迴頭一看秦淮茹,一把抓住她,把氣撒在她身上,一邊哭一邊道:“我可憐的孩子,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母親?”


    “老賈,東旭,快過來,快去找那兩個無恥之徒,快去將他們也抓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賈家,在得知是怎麽迴事之後,不由得歎了口氣。“應該!如果不是秦淮茹拆散了傻子的婚事,傻子一個廚師,怎麽可能會找不到老婆?賈家與秦淮茹才會有今日,秦淮茹與賈家,都是她咎由自取!”


    “傻子不會這樣的,我想,秦桃夢這一次是抱著自己的孩子逃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下馬威,真是給了傻子很大的心理陰影啊!”


    “怎麽可能?自從那傻子娶了秦桃夢,他就過上了好日子,有了洗衣機,有了電視,有了新的生活,還有傻子的生活!”男子歎了口氣。


    “你再看一遍,那傻子和秦淮茹勾搭上了,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秦淮茹一迴家,就勾搭上了秦淮茹,老婆和秦淮茹吵起來了,她老婆和秦淮茹吵架了,他也沒管,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和傻子一起生活呢?”不過也有一些人抱著不同的看法,八卦的說道:“我不是聽到了嗎,那個秦桃夢很不靠譜,連香江那個傻子都能糊弄過去?”


    “別管她是不是真的被她坑了,在我看來,要不是秦淮茹,秦桃夢早就和那傻子過上好日子了,否則秦桃夢幹嘛要買什麽電視,什麽洗衣機。”


    “免費的?要我說,秦桃夢是有點懶惰,不過她也能讓傻子的生活一直持續下去。”


    “你說得對,秦桃夢進了四合院後,也沒見她和其他男人有什麽瓜葛,秦淮茹還叫我哥哥,說我們家很窮,要我們幫她!”外麵的動靜很大,而且是在窗口,何雨柱聽到了,她一臉的糾結,賈張氏對秦淮茹動手,她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不管怎麽說,他都要留在賈張氏的家裏。之前他幫了賈家不少忙,賈家也是時候幫他一把了。


    不過,當他聽見外界提到秦桃夢的時候,又不禁想到,若是沒有秦淮茹的事情,秦桃夢會不會和自己過得很愉快呢?


    這個孩子,真的是她的嗎?秦桃夢究竟在香江欺騙了他,難道她真的有了身孕,或者她早就猜到了他對這個兒子的渴望,所以才會這樣說?


    想到這裏。何雨柱翻身而起,弄出這麽大的聲音,把賈張氏都給嚇壞了。賈張氏驚恐的看著何雨柱,她放開了秦淮茹,然後對何雨柱說道:“白子兒,你這是要做什麽?還敢來我家打人?”


    “我跟你說,你資助的是秦淮如,而不是她。”


    “還有,你也不用這麽客氣,你資助秦淮茹,無非就是想要秦淮茹的健康,你為什麽不幫她一把?


    “我說,我們家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不離開,我就報督了,你憑什麽要和我們家作對?”賈張氏說道。


    不過,他還是向後退了幾步,離何雨柱遠了一些。何雨柱對賈張氏的話毫不在意,既然他跟秦淮茹在一起,那就沒理由不幫他,不過——


    “咦,你這是做什麽?”賈張氏見何雨柱朝她走來,嚇得大叫一聲,身子向後一仰,摔倒在地,何雨柱連看都沒看賈張氏一眼,就離開了。


    “傻柱?”秦淮茹見狀,微微蹙眉。她還當這二貨是來幫忙的呢。


    何雨柱沒說話,轉身就出了門,賈張氏一看何雨柱離開,頓時嚇得渾身發抖,何雨柱她不能動手,但秦淮茹她還是能動手的。


    “秦淮茹,你這個臭娘們,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勾搭上了別的女人,敗壞了我們賈家的聲譽,還給我們帶來了麻煩,你怎麽又把傻子給弄到了這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快走,快走!”賈張氏嚷嚷著,一把將何雨柱放在炕上的所有物件都丟了出去,轉身就把秦淮茹推出門外:“你既已嫁人,便不再是賈家人。”


    “你嫁給別人之後,就再也沒有撫養過三個兒子,所以,你不配讓他們尊重你!”


    “滾蛋,別跑到我家裏來!”賈張氏雖然老了,但是她的力量還是很大的,她將秦淮茹拽了出來,秦淮茹哪裏還敢掙紮,她哭著哀求:“奶奶,不要……”


    賈張氏對秦淮茹一點都不同情,聞言立刻說道:“你給我去死吧!快去死吧,你要是去了,那就更好了,你的名聲,讓你的臉都丟盡了,你還把他帶到這裏來,你是想讓他也像傻子那樣,單身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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