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上午交卷太快，監考老師對他多了些留意。
下午考試。
他在奮筆疾書，身旁站著一位監考老師。
老師哪也沒去，就在低頭看著他答題。
林皓身邊的這位老師，顯然是教數學的。
起先他並沒覺得什麽，但是到了後來，他驚的嘴巴漸漸張開。
林皓答題是又快有準。
十多分鍾過去，前麵的小題已經答完，隻剩下幾道大題還沒答。
老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到了講台上，和另外一名老師竊竊私語了兩句。
另一名老師也驚的一愣，小聲問道：“真的？”
在林皓身旁站了好一會的老師點了點頭，以同樣小的聲音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學生。”
“那他不是又要提前交卷？”
“我估計是，頂多四十分鍾。”看林皓答題的老師說道。
果然，沒過一會，林皓舉起手。
“同學請講！”監考老師說道。
“老師，我可以交卷嗎？”林皓問道。
“又做完了？”監考老師問道。
“已經檢查了一遍，應該沒問題。”林皓說道。
“交卷吧。”
林皓站了起來，把試卷平攤在桌麵上。
監考老師走到他跟前，拿起試卷看了看。
林皓離開考場，老師則拿著試卷迴到講台。
逐題的檢查著林皓的答案，老師更是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怎麽樣？”另外一名監考老師顯然不是教數學的，他小聲問道。
“全對，沒有一題錯的。”監考老師說道：“如果我估計不錯，他這份試卷，最少會在一百四十五分以上。”
“要都是這成績，今年高考狀元不是會出在我們淮上？”
“很有可能。”
兩個老師竊竊私語，下麵的學生並沒有聽見。
考生還在繼續答題，林皓已經離開考場。
出了淮上六中大門，林皓叼了根香煙在嘴唇上。
剛點著香煙，電話來了。
來電話的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電話，對方說道：“請問是林皓先生嗎？”
“是我，您是？”
“我是網上商城的派送員。”對方說道：“您在我們平台購買的商品已經到貨，請問現在家裏有人嗎？”
“我在外麵考試呢。”林皓說道：“能六點鍾以後派送嗎？”
“六點鍾以後可能不會送到你們那呢。”派送員說道：“要不明天吧……”
“你們的快遞點在哪？”林皓說道：“實在不行，我過去拿。”
對方說了地址，從那裏到林皓家，走路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行，迴頭我去拿吧。”林皓問道：“下午四五點，你們那裏有人沒。”
“晚上七點下班。”對方說道：“在那之前隨時都有人。”
頭天晚上拍的電腦，第二天下午就到貨。
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掛了電話，林皓看向考場。
過了半個多小時，又一個人從考場走了出來。
離開考場的正是劉袁昌平。
遠遠看見林皓站在考場外，劉袁昌平加快了腳步。
到了林皓跟前，他說道：“你又比我出來的早。”
“考試是比成績，哪有比出來早的？”林皓咧嘴一笑，掏出香煙遞給他一支：“怎樣？來一支？”
“成！”劉袁昌平遲疑了一下，接了香煙。
給他點著，林皓又叼了一根在嘴上。
“下午怎麽樣？”劉袁昌平問道：“估計能考多少分？”
“今天的數學挺簡單。”林皓說道：“要是後麵的大題目不扣分，我估計能滿分。”
愕然看著林皓，劉袁昌平眨巴著眼睛：“不會吧？這麽牛？我估計頂多隻能考一百三十多分。”
“你們淮上四中來了幾個人？”林皓問道。
“兩個。”劉袁昌平說道：“我們四中教學質量不怎麽樣，以往每次統考都是墊底，能有兩個人過來參加，已經很不錯了。”
“這次統考，你們不會墊底了。”林皓微微一笑說道。
“那可不一定。”劉袁昌平說道：“我在學校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到了這裏才知道，原來淮上有這麽多厲害的考生。”
抽了口煙，他對林皓說道：“譬如你，交卷這麽早，估分還都這麽高，”
“隻是估分，又不是最後成績。”林皓說道：“也許是我太自信了。”
“沒有能力哪來的自信？”劉袁昌平說道：“你自信，肯定是你的能力已經達到這程度。我看今年淮上六中第一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林皓微微一笑，沒有接他的話茬。
有些話他可以當著很熟悉的人說，但是在不熟悉的人麵前，就隻能由別人去說。
“你們淮城六中來了幾個人？”劉袁昌平問道。
“四個。”
“你應該是成績最好的那個吧？”
“應該是吧。”林皓微微一笑：“最好不最好我不清楚，隻是最近每次校內考試，都是全校第一。”
“你太厲害了！”劉袁昌平問道：“你打算以後考什麽學校？你這成績，考到首都都行了。”
“我才不想去。”林皓說道：“我就想在省內的學校，新徽大學是我唯一的選擇。”
“為什麽？”劉袁昌平說道：“你不覺得考到首都，將來的路會更寬廣？”
“我真沒覺得會那樣。”林皓說道：“其實在哪上大學並沒什麽區別，首都的學校在我們省本來招生名額就不多。而且即使上了那些學校，將來也不一定就能有好的歸宿。現在大學生給人打雜的多著。”
“說的也是。”劉袁昌平說道：“我有個親戚，碩士畢業，跑到礦上考了個什麽職工家屬子女的工作……”
“他腦子起霧了吧？”林皓說道：“碩士畢業去幹那個？”
“誰說不是。”劉袁昌平說道：“淮上西部大多是礦工家庭，很多人以為在國企找個工作就是一輩子的出路。我爸媽也這麽跟我說過，反正我是不會理他們，到時候就算再低穀，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我爸媽倒不會逼我。”林皓說道：“我也沒想過要延續他們的人生。所謂穩定，對我來說一毛錢不值！”
“誰說不是！”劉袁昌平說道：“我才不要進國企，延續上輩人的生活。”
下午考試。
他在奮筆疾書，身旁站著一位監考老師。
老師哪也沒去，就在低頭看著他答題。
林皓身邊的這位老師，顯然是教數學的。
起先他並沒覺得什麽，但是到了後來，他驚的嘴巴漸漸張開。
林皓答題是又快有準。
十多分鍾過去，前麵的小題已經答完，隻剩下幾道大題還沒答。
老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到了講台上，和另外一名老師竊竊私語了兩句。
另一名老師也驚的一愣，小聲問道：“真的？”
在林皓身旁站了好一會的老師點了點頭，以同樣小的聲音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學生。”
“那他不是又要提前交卷？”
“我估計是，頂多四十分鍾。”看林皓答題的老師說道。
果然，沒過一會，林皓舉起手。
“同學請講！”監考老師說道。
“老師，我可以交卷嗎？”林皓問道。
“又做完了？”監考老師問道。
“已經檢查了一遍，應該沒問題。”林皓說道。
“交卷吧。”
林皓站了起來，把試卷平攤在桌麵上。
監考老師走到他跟前，拿起試卷看了看。
林皓離開考場，老師則拿著試卷迴到講台。
逐題的檢查著林皓的答案，老師更是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怎麽樣？”另外一名監考老師顯然不是教數學的，他小聲問道。
“全對，沒有一題錯的。”監考老師說道：“如果我估計不錯，他這份試卷，最少會在一百四十五分以上。”
“要都是這成績，今年高考狀元不是會出在我們淮上？”
“很有可能。”
兩個老師竊竊私語，下麵的學生並沒有聽見。
考生還在繼續答題，林皓已經離開考場。
出了淮上六中大門，林皓叼了根香煙在嘴唇上。
剛點著香煙，電話來了。
來電話的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電話，對方說道：“請問是林皓先生嗎？”
“是我，您是？”
“我是網上商城的派送員。”對方說道：“您在我們平台購買的商品已經到貨，請問現在家裏有人嗎？”
“我在外麵考試呢。”林皓說道：“能六點鍾以後派送嗎？”
“六點鍾以後可能不會送到你們那呢。”派送員說道：“要不明天吧……”
“你們的快遞點在哪？”林皓說道：“實在不行，我過去拿。”
對方說了地址，從那裏到林皓家，走路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行，迴頭我去拿吧。”林皓問道：“下午四五點，你們那裏有人沒。”
“晚上七點下班。”對方說道：“在那之前隨時都有人。”
頭天晚上拍的電腦，第二天下午就到貨。
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掛了電話，林皓看向考場。
過了半個多小時，又一個人從考場走了出來。
離開考場的正是劉袁昌平。
遠遠看見林皓站在考場外，劉袁昌平加快了腳步。
到了林皓跟前，他說道：“你又比我出來的早。”
“考試是比成績，哪有比出來早的？”林皓咧嘴一笑，掏出香煙遞給他一支：“怎樣？來一支？”
“成！”劉袁昌平遲疑了一下，接了香煙。
給他點著，林皓又叼了一根在嘴上。
“下午怎麽樣？”劉袁昌平問道：“估計能考多少分？”
“今天的數學挺簡單。”林皓說道：“要是後麵的大題目不扣分，我估計能滿分。”
愕然看著林皓，劉袁昌平眨巴著眼睛：“不會吧？這麽牛？我估計頂多隻能考一百三十多分。”
“你們淮上四中來了幾個人？”林皓問道。
“兩個。”劉袁昌平說道：“我們四中教學質量不怎麽樣，以往每次統考都是墊底，能有兩個人過來參加，已經很不錯了。”
“這次統考，你們不會墊底了。”林皓微微一笑說道。
“那可不一定。”劉袁昌平說道：“我在學校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到了這裏才知道，原來淮上有這麽多厲害的考生。”
抽了口煙，他對林皓說道：“譬如你，交卷這麽早，估分還都這麽高，”
“隻是估分，又不是最後成績。”林皓說道：“也許是我太自信了。”
“沒有能力哪來的自信？”劉袁昌平說道：“你自信，肯定是你的能力已經達到這程度。我看今年淮上六中第一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林皓微微一笑，沒有接他的話茬。
有些話他可以當著很熟悉的人說，但是在不熟悉的人麵前，就隻能由別人去說。
“你們淮城六中來了幾個人？”劉袁昌平問道。
“四個。”
“你應該是成績最好的那個吧？”
“應該是吧。”林皓微微一笑：“最好不最好我不清楚，隻是最近每次校內考試，都是全校第一。”
“你太厲害了！”劉袁昌平問道：“你打算以後考什麽學校？你這成績，考到首都都行了。”
“我才不想去。”林皓說道：“我就想在省內的學校，新徽大學是我唯一的選擇。”
“為什麽？”劉袁昌平說道：“你不覺得考到首都，將來的路會更寬廣？”
“我真沒覺得會那樣。”林皓說道：“其實在哪上大學並沒什麽區別，首都的學校在我們省本來招生名額就不多。而且即使上了那些學校，將來也不一定就能有好的歸宿。現在大學生給人打雜的多著。”
“說的也是。”劉袁昌平說道：“我有個親戚，碩士畢業，跑到礦上考了個什麽職工家屬子女的工作……”
“他腦子起霧了吧？”林皓說道：“碩士畢業去幹那個？”
“誰說不是。”劉袁昌平說道：“淮上西部大多是礦工家庭，很多人以為在國企找個工作就是一輩子的出路。我爸媽也這麽跟我說過，反正我是不會理他們，到時候就算再低穀，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我爸媽倒不會逼我。”林皓說道：“我也沒想過要延續他們的人生。所謂穩定，對我來說一毛錢不值！”
“誰說不是！”劉袁昌平說道：“我才不要進國企，延續上輩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