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王上前些日子送的仙茶,我多貪了兩杯,似有所悟,正要閉關半年,看看能不能戡得一番天機。迴去我就要閉關了,若是沒有大事,像這等事情,王上自己心情好就好,沒有必要再去拉上我一起來。他們換了身份,便與我脫去了唯一的一點關係。看看,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想到過我這個老東西。我再自作多情,就是自尋難堪了。”


    “甚好,那就迴天機星吧。我也很忙,想讓大神靜下心來幫我,他是不肯的,就是肯,也得把這件事情所有餘波都渡過去。要不然,天下人中會有一部分人持著陰謀論,會說是他用眾兄弟做了晉身之階、天下之口悠悠,還好我占著大義,還好有我父王替我擋了他們這一次攻擊。我算過了,不管我如何反擊,最後我的名聲都會受損。”


    艦隊返迴天機星,逍遙王下戰艦的時候對策神道:“好好的幹,也好好的珍惜!”


    策神笑應道:“我知道了。要是有所需,讓你的下人來王宮支應一聲,王室成員隻剩三名,專供物質會爛在庫裏,都用出去的好。”


    逍遙王接收到了策神表達出的親和之意,笑道:“放心,要是我有所需,自己不方便的話,會派人前來索取一些我急用的物質。隻是到時候王上不為難就好。”


    策神歡快的笑道:“不會,為難什麽,我這裏沒有,我父王哪裏總有,我會向他要。我現在又不急著提升修為,一些屬於我的資源都閑置在那裏。東西嗎,要盡其用才好,不盡用都是廢物。逍遙王爺,也隻有你能被我稱為王爺了,我希望你早日突破到半仙,那個時候咱們王室有了自己的半仙,還是雷法半仙,底氣足啊,脖子也能挺直了。”


    逍遙王道:“你父王天賦和機遇沒話可說,又是應出之人,王室裏他會是第一個半仙。你們啊,也個個都是天賦極優的,他們現在是平民,雜念少了,會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修煉上,追上我,超過我都有可能,我什麽時候成為半仙,我都不清楚。好,不說別人,就說你,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用某種法門把你的真實修為一壓再壓吧,築基初期?不會吧。”


    策神身體猛然一放鬆,最真實的修為顯露出來,築期大圓周滿,“壓製是為了更好的突破,再過些日子我準備突破到築基期。”


    逍遙王神情有些複雜,也有些得意,“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早幾次我就發現你在壓製你的修為,呈現給別人的不是真實的修為。你的天賦是他們中最好的。也是咱們王朝修行中頂尖的幾個。你沒有用仙蓮子吧?要是用,早就突破了!”


    策神道:“修為再高,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用處,要說有用處,也不過是用來做一個象征。嘿嘿,我算是明白什麽叫上賊船了,大神也提醒過我,以後我就是在盤龍王朝退位,把王位交給我的後代,父王也不會放過好,讓我輕鬆了,好過了,肯定會把異族那些事交給我,我呢,就是明白還裝作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最近,我算是明白了,父王他是個懶人,自己弄一攤肯定不願意管,我的兩位母後不是他看中的人選。我算是被坑了,除了有一天能到死,否則,解不了父王給我的重軛。”


    逍遙王語氣既複雜又放鬆,打量了一番少的模樣的策神,道:“到底是你父王最優秀,最接近他的血脈,因為你是最接近他的血脈的人,所以信任這種東西在你們父子之間天然不斷,和你相比,他可以舍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血脈,我相信,他不會舍棄你,因為,你最像他,是另一個他,隻不過性情不同,見解不到。他看到你不是在看另一個人,是在看自己的另一種可能。策神王上,你楊啊,一個人能信任的是誰,信任的隻有他自己,而你在尊上心中,就是另一個尊上。所以,他是第一,你也是第一。他包容你的一切,就是在包容他自己。你的話也解釋了我的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你是幸運的,因為,不管尊上以後如何尊榮,你都是代表他行使他權力的唯一人選,別無可代。你相信的,他就相信,你信任的,他不會置疑,這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


    難得的信任,難得的忠誠!策神笑笑,對逍遙王的話既不反駁,也不讚同。


    “多好啊,你父王,我們的尊上有能力一血人類之仇恥,讓異族付出巨大的代價,你能幫他穩住治理後方,父慈子孝,不知是多少代人想的事情。策神王上,做為王室的一員,我提醒你,要謹守本心,不要犯大的錯誤,時時刻刻記住,王室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要以尊上為主,你所做出來的一切決定都要做到無損尊上的尊嚴,那樣,才會長久。”


    策神搖頭,“也許別人能做到,但是我做不到,我隻會做我認為對的事情,關於父王的尊上,在正確的事情麵前,可以放到第二位。你說的我能理解,你想把我父王打造成永不會犯錯的神,我隻是想著父王隻是一個普通人,在自己人的麵前沒有必要去做完美的神。神的事情讓神去做,人類活著總要現實一些,普通一些,接地氣一些。神很多,眾生靈心裏麵不缺少神,少的是真的,活生生的,時刻關心他們的領袖。要有血有肉,有血有肉就會犯錯,不犯錯那就是假的……”


    “父過子隱,這方麵咱們之間以後可以聊聊。我迴了,有大事可以去找我,我要閉關。你的修為也要多修,靠人不如反求自身,自身強大了才讓讓你身邊的人尊重你,而不是有人說,你是靠著了你父王,出生的好,一出生就是王子;一出動就是舉國的新聞,不疼你,誰也不信。”


    “嗬嗬,”策神的笑聲有些不屑。“嗬嗬,也許你是對的,有什麽要求找我來,別忘了,現在大神一走,整個王室可就咱們倆位了,你突破了告訴我一聲,我替你賀。”


    “好。”逍遙王看著策神在兩名半仙貼身護衛下進入王宮,也轉身離開。但是策神嗬嗬的笑聲一直響在他耳邊。策神不喜歡眼下自己的生活,不喜歡命運被安排。可是每個人都是被命運安排好了的,就拿尊上來說,他高高在上,又是應出之人,在王朝掌控著一切,但是他的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一個應出之人有多少自己的自由,一點也沒有啊。


    逍遙王有些同情策神,也開始同情尊上,命運被安排,難以開心。但他隨之一想,自己的命運也是如此啊,所有生靈的一生都被安排好了,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戰神越來越焦躁,無論是大神還是策神根本就沒有人理他。和他交好的幾位兄弟告訴他,出去的那一千多位真的得到了自由,個個變成了平民,散落在各個星球上,開始了他們各自平凡的生活。其中有些和還在武棄星上的兄弟有聯係,據他們透露說,一切都是認真的,父王真的隻放出一千多人,剩在武棄星上的都是被放棄了的,隻能按照父王的要求慢慢死亡。


    被放棄,被死亡。沒有人願意。當消息一點點的被證實,他們的希望一點點破滅,他們原來堅定的認為這隻是父王一個玩笑,父王是在嚇他們的想法就沒有了,代之的是驚恐不絕。


    想活下去,就要做些什麽事情,可是做什麽,每個人心裏麵都沒有底。戰神想的是,是不是要表現一下,在兄弟中間掀起屠殺之浪,讓父王看到他們是在認真的執行父王的命令,是在按照父王的想法執行。可是,又轉念一想,馬上就否定了,不管父王心裏麵怎麽想,戰神都相信,天底下做父親的沒有一個人喜歡自己的後代血肉相殘。他們要是做了,隻能加快滅亡的速度。最好的是什麽都不做,時間到了,死的人不夠,自有天道來選人擊斃。那樣也好,好是好,可是戰神又想到,要是到時候人數不夠,天道把他列入第一批擊殺名單,他豈不是要虧死了。


    所謂左右為難,不外乎如此。怕死得要死,戰神就是怕死得要死了。他難以保持平常的心情。


    現在除了那一千多位逃出生天,以平民身份生活在王朝中的王子外,沒有人再理他們,也沒有人再關心他們。自從那天戰神和大神以及策神通過話之後,再也無法聯係上大神了。大神去哪了,戰神也通過外麵一千多位王子那裏得知,大神居然放棄錦衣玉食,自墮身份,混跡於星際流浪人之中,駕著一艘物質分解迴收船,不問是非。


    戰神現在不恨策神,因為不是策神主動要收拾他們,是他們挑釁策神。戰神雖然很狂,但是也知道根由在他們這裏,他們挑釁策神。策神做為王上反擊他們再正常不過了。


    他寄希望在大神身上,策神那裏說不通,能在大神身邊講話的隻有大神一個人。是,不錯,還有逍遙王在,可是逍遙王是最不可信任的人,戰神相信,隻要逍遙王在這個時候不說他們的壞話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多想。換成是他,他也得這樣。必竟以前逍遙王做的那些事觸犯了父王的底限,父王沒有處理他,是顧忌父子之名分,否則,一萬個逍遙王也都成了灰灰了。


    指望逍遙王,不如指望大神。大神心軟,又重感情,還有大局觀。逍遙王和大神相比,差得太遠了,份量不同。大神一句話抵得上逍遙王一百句。


    要聯係上上大神。武棄星上的的聯係不上,那就讓出去的那一千多人出麵聯係。戰神對這一千多人很看不上,逃兵啊,要逃一起逃,私下裏和大神達成協議,隻顧自己活著,不管這麽多兄弟的死話,這樣的人,嗬嗬……不救別人,也得救他戰神啊,他可是最特殊,具有領袖氣質的人物,他要好好的活著,其他人可以去死。


    戰神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可是他就是不可抑製的去想,而且還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替策神成為王朝的王上。要是他是王上,怎麽也不會有現在的下場。等待死亡啊,這滋味可不好受。他若是王上,怎麽會有現在這麽多事,誰敢和他炸翅,他收拾不死那些人。當然了,他不是,所以會和策神爭執。活個人啊,私心雜念就多了。


    戰神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覺得錯的是別人,怎麽就不能大度一些,放過他們這些人。


    人啊,對犯過錯的人要始終抱著寬容的心,否則,做人的境界就不會寬廣。戰神是這麽想的,總覺得自己犯錯是有道理的,道理一,父王不該剛建好王朝交給策神,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好吧,就是想交,也要經過大家的公論公選才行。這個大家可以不是王朝全體生靈,可是不是王朝的官員,可是不是三軍將領,甚至可以不是王室公選,但得有他。他戰神是誰啊,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父王做出這麽重大的決定,沒有和他商議,完全忽視他的存在,這是錯誤,極大的錯誤。


    道理二,公選沒有公選,自然公器私用,哪怕父王是這個宇宙的主人,也得顧慮一下別人的存在是不是?不說別人,就拿他自己來說,他立過功,受過賞。衝過鋒,陷過陣,流過血,受過傷,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的,功勞一大把,苦勞無數,就是大神在他麵前,除非大神擺老資格,其他各方麵他都不服大神。父王忽略了他的存在,他有氣自然會有反應,犯了禁忌不管多大,就是大破天去,以他的血脈,以他的資曆,以他的功勞,也可以將功折罪,怎麽能讓他去死,別人可以,他絕對不可以。這既不可能,也不科學。


    道理三,策神是誰,論資曆,是最後出生的家夥,小家夥,沒見識,怎麽能和他比。論功勞,他是戰神,為了王朝立功那麽多,在王朝建立的過程中居功甚偉。說策神建了功,誰見了,不過是父王說的,沒有人能證實。策神做王上,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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